离开京都的过程一开始并不顺利。
原因是他们的车子太过扎眼。
一栋独立小楼一般的超级重卡无论走到哪里会引起围观。
即使是改装车子遍地开花的京都,这辆集He了大兴人民全城心血的车子依旧秀得令人头皮发麻。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很容易,但前提是要把车子留在京都。
肖shen蔚不愿意轻易地放弃大兴人民的心血结晶,所以事情暂时陷入了两难境地。
实际上没有人愿意放弃陪伴了他们这么久的“移动的家”。
他们设想了各种方案都没能找到一个万全之策,能把他们的车子全须全尾地开出去。
直到平瀚和唐邱悄悄从暗室的密道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昨天的黑甲卫一开始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而是为了林森。
这个憨憨天天来倪又青家附近踩点,被隔壁大_M举报了,怀疑他是觊觎她晾在窗台上的nei_yi的*丶贼。
负责治安的片儿警过来一看:
哦豁,这不是那个把丧尸放出来咬了人的在逃通缉犯么?
咋办?给黑甲卫队递信儿A!
活生生的行走的业绩!
黑甲卫队带人过来时,正巧看到倪又青放人进屋的一亩。
这下好了,倪又青被迫成为了包庇犯。
黑甲卫表示犯人的财产充公无可指摘,他们累了三天总要有些补偿,才发生了所有食物被洗劫一空的一幕。
他们被京都人背地里叫做“黑皮子”并不是空*来风。
所谓雁过拔毛,说的就是这群名义上的城市卫队,实际上的地痞流氓。
肖shen蔚则看着惨遭洗劫的厨_F_一边心痛一边磨牙:**瞅你们那点出息。
倪又青家里会客厅的茶几桌椅是金丝楠木的,餐具是景德镇名店高级定制的,博古架上的摆件各个都是名贵的珍品,连墙上挂着的字画都是出自大家之手。
怎么偏偏那群铁憨憨就只盯住了厨_F_里不值钱的吃食,连炭头的狗粮都不放过?
炭头的大脑袋蹭在肖shen蔚怀里,爪子扒拉着空空如也的饭盆,“嗷嗷”哭嚎。
炭头:我心里委屈,而且我还要说。
林森的道歉并没有得到谅解,虽然他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x的伤害。
但是当容允从附近拎回来两个男人丢在屋子里的时候,林森还是收到了无数眼刀。
倪又青蹲在地上看着被五花大绑鼻青脸肿丢在地上的两个人,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眼熟。
“咔嚓——”
肖shen蔚捧着从两个人手里收缴上来的相机,对着两个人拍了张照片,看着相机里的画面,zhui里啧啧有声。
**看看这淤青,打得太有艺术_gan了。
相机里存着许多照片,最多的就是关于肖shen蔚的。
还有几张手部特写,指尖的青灰很明显。
两个人的目的显而易见。
只是肖shen蔚的关注点明显没在那几张特写照片上。
他正看着相机里那张他与容允在露台上拥吻的照片弯起zhui角笑。
拍摄的角度很唯美,两个人被窗台上碧绿的花架藤蔓簇拥着,迎着清晨金灿灿的阳光。
一只鸟儿停在两人身前的栏杆上,展翅yu飞的样子。
老实说,画面太过唯美,以至于肖shen蔚想把它洗出来裱起来挂在墙上。
“哟,什么时候研究员不做,改行当上摄影师了?”
倪又青翻着相机里的照片,语气里尽是嫌弃:“这张光影处理得不行A。”
“唉这张构图问题有点大A,还有这张,过曝了**”
两个研究员蹲在墙角不敢吭声。
这位师姐可是一个人在实验室徒手解剖高级丧尸,解剖完了还能再给缝回去的的狠人。
“周平知道我回来了?”
倪又青把相机放下,zhui里咬着一颗打麻将时从唐邱手里赢来的桂花糖,笑得温温和和。
“**师姐,我们也是被B着过来的**”
小个子研究员脸上挤出来一个谄媚的笑容:“导师的脾气您也知道,他说了,您是他的得力助手,只要您肯回去,过去的一切都既往不咎**”
“是么?”
倪又青的直起身子,半张脸隐没在了*影里,面上没了表情:“他在想屁吃。”
从那个老东西把试图把他肮脏的手放在她大tui上的时候起,周平就不配成为她的导师。
“那个nv丧尸,还活着么?”
倪又青问道。
墙角蹲着的林森屏住了呼xi,吞了吞口水。
“活着,活着。就在研究所里被好吃好喝地供着。”研究员忙不迭地点头:“**最近抗体携带者越来越难找了,导师也没以前那么激进了。”
“你们的研究进行到哪一步了?”
两个研究员对视一眼,只犹豫了一瞬便打算全盘托出:
“前三种疫苗已经宣告失败,四号疫苗正在实验阶段,目前情况不是很乐观。”
倪又青摸着下巴点点头,忽然展颜一笑:
“既然这样,你们就走吧。”
两个人看着倪又青手里雪亮的手术刀,说话都不利索了:
“**去那儿A?”
**去找阎王爷搓麻将么?
“师姐你冷静A**你这里那头**那个人我们只是意外发现,还没来得及告诉导师,我们保证什么都不告诉他**好不好?”
平瀚海zhui里叼着烟,手里拎着大柴刀朝这边看了一眼:
“只有死人的zhui巴,才是闭得最严的。”
研究员们:“**”
两个人zhui都吓得发起青来,body抖如糠筛。
肖shen蔚凑过来,tian了tianzhui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个研究员,露出了两颗尖利的牙齿:“饿。”
“别吃这个,脏。”
容允摸了摸肖shen蔚的头发,“咔哒”一声给手枪上了膛,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也许是气氛过于紧张。
又或许是Beta过于平凡的体质作祟,两个人“嗷”地一声,白眼一翻,就这么昏了过去。
“**”
肖shen蔚沉默了一下,撇撇zhui,看向倪又青:
“你们研究所的人这么不经吓么?”
倪又青踢了踢小个子研究员的屁gu,语气中有些嫌弃:
“这两个胆子虽然不大,但是理论知识和实验能力还可以,拎去做个助手还是足够的。再不济,拿去做实验体也是个好办法。”
刚被踢醒过来的小个子:“**”
**助手可以,实验体就别了吧**
他们不想在京都里杀人,但又不可能放虎归山把人放走。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人一起带走。
正好倪又青缺少实验助手,加上林森一起,四个人倒也能凑个小小的研究团队出来。
三天后,收拾妥当的几个人就这么打着研究所的旗号,开着大兴人民的馈赠,后面跟着两辆驮着仪器的重卡大摇大摆地出了城。
林森和研究员程飞以及郑陆被暂时关在仓库里,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京都心思各异。
周平的高压管理让程飞和郑陆的头发整天一把一把地掉,他们突然觉得就这么离开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这个叫做林森的家伙没有一直在他们耳边叨叨叨就更好了。
这个omrga缠着他们问了一路关于周平研究所里那个抗体携带者的事情,恨不得了解到她每天几点起床几点睡,吃什么喝什么每天上几次厕所有没有不开心**
而关于这里的一切,肖shen蔚都没有兴趣去关注。
此时他正在卧室里,蜷成一团躺在床铺里咬牙抵抗着来自七号因子的一阵阵热潮。
由于人手原因,唐邱和容允都被赶去开车了。
药物副作用来得迅猛,导致肖shen蔚_geng本来不及去找容允。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经历这些。
这种像是omega们的沸腾起一般有规律的副作用常常让肖shen蔚_gan到有些难堪。
而现在他正紧紧攥着被角,通红着脸颊,满头大汗手软脚软地蜷在被褥里,空气里尽是紊乱的信息素的味道。
body滚烫地像是置身于火海,灼得肖shen蔚的意识都开始一阵阵地模糊。
他是如此地想念容允,想念他身上清淡的薄荷香,想念他修长的手指和温热的zhui唇。
时间在这时仿佛过得无比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肖shen蔚抱着容允放在床头的_yi_fu,贪婪地呼xi着上面残留的淡淡的清香。
他低声喊着容允的名字,眼里的水光盈盈,几乎要溢出来。
泛红的眼尾和迷离的神情让他看上去有些可怜,却又忍不住让人心生火热,把所有的理智都燃烧殆尽。
车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混沌中的肖shen蔚_gan觉到了身边的一丝清凉。
熟悉的味道和温度让肖shen蔚抱着来人的body,脑袋埋在对方怀里,呼xi都变得混乱。
“乖,别怕**”
“**对不起,我来晚了。”
有微凉的吻柔柔地落在额头上,肖shen蔚呜咽一声,抱紧了容允。
信息素的味道让他陷入了更shen的迷乱之中,仿佛眼前这个人就是他唯一的救赎。
“啪——”
有人熄灭了卧室的灯光。
黑暗中仿佛有一团热烈的火燃烧起来,不断地把肖shen蔚扯入到更疯狂的shen渊里。
有人在低声喊肖shen蔚的名字。
肖shen蔚低低地应声,而后便被推上了更滚烫的潮水中去。
京都的春天正在慢慢到来,冰雪消融,某一片绿洲里的巨大湖*趴在热泉岸边,无聊地吐了个泡泡,又探出脑袋用尖尖的吻去戳。
“啵——”地一声,泡泡破碎了。
湖*张开zhui巴拍打着水面,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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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shen蔚一直觉得容允是个极度温柔的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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