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在雪原上过了度过了丧末三年的除夕,迎来了丧末四年的春节。
而现在,他们正朝着京都的方向艰难跋涉。
正月初六,他们终于在地平线上远远地看到了京都巍峨的城墙。
原以为大兴的城墙就已经足够坚固,直到他们来到京都城下,才知道了何为京都。
*的城墙城墙上全副武装的守卫无处不在的穿着制_fu的警员**
无不在昭告着世人:
这里是京都。
京都有难民营吗?
有。
但与大兴不同的是,京都的难民营并非是被保护在城nei,而是被隔绝在了城墙之外。
无数简陋的窝棚靠着城墙_geng一路向外扩散延伸,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城外的空地。
每隔几步,就会有一个砖石砌起来的火塘,供难民们取暖以及造饭。
缴纳不起滞留金的难民们僵着被冻得铁青的脸*在窝棚里,麻木空洞地看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
有人抬着几个黑色的包裹出来。
那是昨夜里被冻死的可怜人。
流着鼻涕的小孩被_yi衫褴褛红着眼睛的男人抱着,大哭着拽着包裹的一角,喊得声嘶力竭:
“_M_M——”
“_M_M——!!”
“呜呜不要带走我_M_M!!!”
“我_M_M她只是睡着了——_M_M——”
**
即使是隆冬时节,京都依旧人流如织。
拥堵在城门口等待入城的车辆很多,并且入城检查程序极其繁琐,队伍行进的速度极慢。
倪又青是秘密回京,研究所的优先通行绿卡自然不能轻易动用。
所以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了巨额的滞留金后,坠在长长的队尾等待检查后进城。
造型奇特的车子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只是碍于城卫而没有轻举妄动。
肖shen蔚又陷入了沉睡。
容允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手指摩挲过他手腕上出现的青斑。
短短几天,那块原本拇指肚大小的斑块便扩散到了巴掌大,印在肖shen蔚苍白的皮肤上,有些触目惊心。
“肖shen蔚——”
容允捧着肖shen蔚的手,垂下了头,声音有些沙哑。
“**肖shen蔚**”
**
城卫带人进车检查的时候,容允正把肖shen蔚的手臂放进被子里,眼里的血丝还没能散去。
“嘘——他睡着了。”
看见来人,容允手指抵在唇上悄声道:“我们出去说。”
领头的卫兵在门外朝_On the bed_看了看:“他这是**?”
“生病了,我们带他来京看病。”
容允苦笑着,眼圈里泛着些浅红。
很真情实_gan。
卫兵走了Jin_qu。
平瀚海和唐邱跟在后面,跟容允交换了个隐秘的眼神。
一旦卫兵有不对劲,他们会立刻出手。
_On the bed_的俊美青年正侧卧在_On the bed_,面色苍白,眉头紧皱着。
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Xiong膛,卫兵几乎要以为那已经是个死人了。
“什么病?”
“白血病。”
倪又青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大兴疫检站的报告单,递过去。
她自己便是疫检站的负责人,想要拿出来一张报告单自然易如反掌。
卫兵接过来看了看,确认了公章无误后,点点头,有些同情地看着容允:“你D_D这病**唉,不是我打击你们,如果是早几年,来京都确实还有希望。但是现在这年景**”
卫兵没再说下去。
道理在场的人都懂。
“能不能行,总要试一试。”
容允垂下眼睛,手指收紧起来握紧成拳。
“行吧,我看你们这也么什么问题。Jin_qu吧。”卫兵跳下车,回过头又提醒了一句:“进城别动武,不然等着被扔出来永远禁止入京吧。严重点,那群黑皮子可以直接把你们就地击毙。”
“好。谢谢。”容允朝卫兵笑了笑。
“不谢。我D_D也跟你弟差不多大,只是三年前丧末刚刚降临的时候**”
卫兵说着,声音沙哑起来。
“算了,祝你们好运。”
摆摆手,卫兵放他们进了城。
城门口有人正揣着一个红色的布兜到处发糖果,那户人家昨夜里降生了丧末四年京都里的第一位新生儿。
这个世界上,生与死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
但是很多人都相信,这个世界最终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容允手里捏着两颗用用红纸包着的糖果,手指轻轻把肖shen蔚贴在脸颊上的头发捋到耳后。
“头发有些长了。”
“外面有人发了糖,是薄荷味儿的。”
“我做了南瓜粥,在厨_F_里温着,要起来喝一点吗?”
肖shen蔚的呼xi沉沉,没有回应。
容允垂下眼睛,看着手里的糖,想到了刚才发糖的人在得知他已有爱人后,送给他的祝福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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