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幢别墅,建得怪异,站在大厅,能看见所有_F_间门口的动静。
严可昱在大厅中央等了一会儿,等景宸和周一秋分别进了自己的_F_间,三弟严可昌也嚷嚷着“饿了”去厨_F_之后,他才向西边三楼最里面的一个_F_间走去。
“进来。”
他敲了两下门,马上便有人回答,就好像一直在等着似的。
严可昱进了门,看见他的父亲严雁声背对他站着,面朝着窗外,沉思不语。
“父亲!”严可昱恭敬地说,上前几步,走到了父亲的身后。
严雁声的_F_间在别墅的最后角落,有一整面墙的玻璃窗。
玻璃窗外,能看见_F_屋的后面,一条小路通向不远处的玻璃花_F_。
——严雁声退休之后,为了尽早适应无聊的晚年生活,便种起了花,花巨资在山上搭起了花_F_,后面还有个珍贵蝴蝶品种的培育室。
外面倾盆大雨,严雁声忧心忡忡地望着玻璃花_F_,眉头紧锁。
“父亲,”严可昱也看了看窗外,花_F_里,隐隐约约有灯光,“您请放心,我已经让可卓在那边守着了,您的花和蝴蝶都不会有问题。”
“哦。”严雁声点了点头。
他身上穿的睡_yi是熨好的,从_yi_fu上整齐的摺叠印迹可以看出他不是已经睡着但被雨声惊醒的。
他一直清醒着。
——即便如此,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他的小儿子闹自杀,他依旧只是站在这里,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的花,和蝴蝶。
“一秋把那个人带来了是吗?”他转过身,走到躺椅边,靠了下来。
“是的,叫景宸。”严可昱回答,他们不像父子,对话间倒有些上下级的意思。
“什么底细?”
“警察。”严可昱说,和父亲一样,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没有,还是前赴后继往我这里送警察,”严雁声说,“看来,教训还远远没有吃够A!”
“一秋知道吗?”严雁声问。
“应该不知道。他糊涂虫。”
严雁声思索着什么,慢慢点了点头。
“一秋年纪还不大,容易轻信别人,这么多年,还保持着一颗*子之心,也是十分不易**”严可昱想帮周一秋说几句话,父亲很快打断了他。
“什么*子之心,就是个白痴!”
严可昱怔了一下,闭上了zhui。
严雁声在沙发上坐下来,手指一下一下叩在真皮扶手上,他在准备做什么决定之前,常常有这样的举动。
“不然先把那个警察给解决了?”严可昱问。
“他是个警察,警局那边折在我们手里这么多人以后,这次来的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要杀他的话,一般人不行,是你动手,还是可卓动手?老三已经废了不中用了,如果周琰站在他那边呢?真正打起来,你和可卓不见得能赢。”
严可昱沉默了一会儿:“那父亲的意思呢?”
严雁声沉吟片刻,缓缓地叹了口气,说:“把他变成我们的人吧。”
“父**”听到这话,严可昱马上变了脸色。
严雁声抬起手,阻止长子继续说下去:“他是警察,你我都能看出来,周一秋虽然笨,但周琰肯定知道。”
严可昱马上明白了父亲想要说的东西,周琰在知道景宸身份的情况下,允许周一秋把他带了过来。恐怕说明,周琰已经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了。
严雁声手指向床头。
严雁声的床头墙上挂了几张放大的家人的照片。严可昱走过去,移开角落里不引人注意的一张。
相片的后面,是一个不大的保险箱。
按下密码,打开保险箱,里面并排摆着四个试管,试管里是一些淡褐色微微浑浊的ye体。
严可昱手停在半空,犹豫了一刻,取出了其中一管,关上了保险箱。
“想办法给他注j吧,”严雁声在他身后说,声音苍老低沉,“周琰对我们来说很有用,能多一个控制他的东西也好,今年情况特殊,大家谨慎点做事。”
严可昱握紧手心里的试管,只是小小的一瓶,却仿佛有千钧的重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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