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宣摸着额头,装出头痛的样子,又摘下了那钛框眼镜,揉捏鼻梁,紧闭眼睛。郁韫韬伸出手,拿过智宣放在桌子上的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一片屏幕拭擦专用的*巾,替他拭擦镜片。智宣对郁韫韬的行为_gan到好奇,便睁大眼睛打量他。郁韫韬解释说:「看见好几次了,你用眼镜布拭擦镜片。眼镜布不是用来擦镜片的,可惜我不D眼镜,只有这个,但也差不多了。记得用镜片专用的一次x*巾,对镜片都比较好。」其实智宣也听说过这个说法,但没放在心上。没想到郁韫韬现在还发展出了那么*毛的属x了。
郁韫韬抬起眼来看智宣,正对上了智宣探询疑惑的目光。郁韫韬这才发现智宣的眼睛并不是很小,大概是智宣眼裂本就狭长,平日又D着古板的黑框眼镜,遮掩了这双细眼的好处。nei眼睑微微往下nei含,划出一道扇形的狭窄双眼皮,随着上挑的眼尾而飞扬出一个悠长的弧度,因饮酒而有些泛红,好似神话片里才能见着的红狐狸一样。
这才让郁韫韬有了一种实_gan——我见过他。
尽管郁韫韬失忆,但对于以往的人与事还是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比如之前叫住他的老同学,他尽管记不得了,还是相信对方的说辞,因为那个老同学给予他一种「熟悉_gan」,尽管很微弱。但他依稀辨认出这是往日出现过的人。对于智宣,他倒是_gan到过分陌生了。唯独此刻的智宣,像是从云雾里走出来,似醉非醉地朝他一笑,才叫他生出「忽遇故人」之叹。
「原来你**」郁韫韬neng口而出这三个字,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智宣有些懵懂:「原来我什么?」
郁韫韬把玩着手中的金属眼镜,说:「原来你长这样A。」
智宣一怔。
「走吧。」郁韫韬用指节叩了一下桌面,「既然你醉了。」
智宣这才想起装醉这件事,便说:「是的,我醉了。」
郁韫韬听了这句傻话,「哧」地笑了一下,只从荷包里拿出几张大钞,压在玻璃杯之下。智宣看见那只荷包,眼神不自觉地暗了一下:「这个钱包看起来很旧了。」郁韫韬笑着看他:「难道我看起来像是只用新货的有钱人吗?」智宣笑了:「极像。」郁韫韬将荷包收入贴近Xiong口的大_yinei袋里:「相反,我是个恋旧的人。」
智宣笑了,没说话:连旧人都记不得了,还谈什么「恋旧」?
郁韫韬站起来,左手上搭着他的外tao,右手朝智宣伸出。智宣愣了愣,才想起自己「醉了」的事情来,便道了句气弱的「谢谢」,伸出手来搭在郁韫韬的小臂上。隔着薄薄的j纺衬衫,智宣的指掌轻易地_gan受到郁韫韬小臂上肌r的力量。
智宣想起那个他极度怀念的臂弯,恍惚地半闭了一下眼,真露出些确切的醉态了。
郁韫韬习惯了智宣那个机器人一样的样子,现在看着智宣流露软绵绵的醉态,说不意外是假的。怪不得韧子说他「表里不一」,「里比表好玩」,难道是这个意思吗?
他又忍不住想,智宣也在韧子面前露出这个模样吗?
智宣不知道郁韫韬的心理活动,正如郁韫韬不知道智宣的。智宣握紧了郁韫韬的小臂,只是那小臂是一只手握不住的,那智宣站直了身,便将手拿开。
郁韫韬看着他:「你是真的醉了吗?」智宣笑了:「你怎么能问醉汉这个问题?醉汉肯定是说没醉的。」郁韫韬微笑:「你的条理倒是很清晰,醉汉先生。」智宣似乎已_gan到自己的表演被戳穿了,但仍笑着演下去,这就是人生的态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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