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醋
涿口驿站是前往南舟行宫的必经之路,再往下继续走大约三十里路,便会遇到一个左右分支的渡口,两边皆能南下。
只是若往右走,难免会越过河川,那边灾情未平,路途恐有受阻的风险,而左边却官道平阔畅通,若顺着源城方向南下,便可快速直达行宫。
所以,不管从什么方面考虑,向左规划路线都是最明智的选择,可皇帝却偏偏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决定,他将陈敛召来前堂,下达命令,明日巳时出发,众人右行,直渡河川。
河川,被洪水肆_N_最为严重的地带,也是宸王此番赈灾的主要负责区域。
听闻此消息,最为顾虑的必然是太子,他难免心生怀疑,父皇如此舍近求远,故意绕远路也要往灾区方向行进,恐怕背后真正目的,就是想亲眼看看宸王赈灾的成效。
或许,此番行宫之行也不过一个南巡视察的幌子,原来父皇当真没有完全放弃他那个刚被夺了兵权的二弟,穆凌shenshen拧着眉心,戒备之心骤起。
他暗自想,宸王恐怕没有父皇想象中的那么能干,不久前,他派出的探子才刚刚传回消息,言尽宸王赈灾不力,灾民已然怨声载道,甚至有些地带民愤激*,恐有之患。
穆凌仔细琢磨着,又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可以彻底打压宸王的好机会,此次赈灾,朝廷拨发的银子可不是少数,若宸王连百姓最基本的生存问题都解决不了,自显无能的同时,又辜负了父皇的一片良苦苦心,到时,等父皇亲自目睹了民生怨载,定会对宸王大失所望。
只是,探子传回消息已是半月前的事了,期间恐生变故,虽说短短十几日,宸王定不足以扭转局面,可为了稳妥谨慎,穆凌还是决定小心行事。
思及此,他便寻去了兵将居住的南院,打算同陈敛借兵,计划在明日出发前,先派出一支小队提前行进,沿途探路,名义上是为父皇行路安全,实则是为他探听宸王的虚实。
只是到了南院,却并未见到陈敛本人,只看到了副将冯越屹立在旁,以及五六个在门口站岗的小兵卒。
穆凌上前,端着身份开口,“陈指挥使人呢?”
冯越闻声忙恭敬行礼,随后面无表情地回复道,“回禀太子殿下,指挥使倦乏,同大家吃完饭后,便已率先休息了。”
此刻时辰确实已不早了,陈敛一路上全程不敢松懈,后半程又被公主不舍纠缠,确实费了一番心力,穆凌自然不疑有他,于是只好将事情交代给了冯越。
吩咐完毕,他又确认了一遍,“提前沿路探查,是为了父皇安全着想,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冯越点头:“御林军之责本就是护卫圣上,待明日一早秉明指挥使,微臣定会将此事落实到位。”
“既如此,那便辛苦冯副官提前走一遭了。”
冯越忙躬身回道,“殿下言重。”
穆凌负手于身后,“嗯”了一声略作回应,这才放下心来。
如今陈敛颇受父皇赏识,他心中早就生出了要拉拢的意愿,于是面对他的副官也难免要言语客气些,这些收买人心的一言一行,他向来*得游刃有余。
这些下等人,稍微被捧着些便急于献忠,实在愚蠢得很,不过,却很好用。
从南门往里面走只有一条甬路,于是行到一半,正巧路过西院,穆凌瞥了瞥眼,当即顿住脚步,他抻着脖子向里张望,发现院子里面竟还有光亮,他敛眸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改了脚步方向,向右拐到了通西屋的路。
穆凌惦记着,既然烛火通亮,娆儿想必还没睡着,虽说僅朝向来重视男nv之防,可她到底也是自己的未婚之Q,他自是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只是想单纯去见她一面,说上几句话便更好。
如此,应也无碍什么规矩。
姜娆身为侯府千金,自是常年shen居侯府闺院,他哪里有夜晚近亲她闺_F_的机会,现如今两人同行南下,居所相临,穆凌便实在抑不住nei心馋痒,他想走近她的属地,更想亲眼见一见,烛光掩映下的美人是否格外勾人心魂。
思绪被佳人全部占据着,他眸中不由地燃起些热意,而后加快脚步,迫不及待地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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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屋nei,烛光自是昏黄交映。
烛焰将人影打在墙上,半明半灭,轻轻晃动。
姜娆紧紧抓着陈敛的_yi袖,此刻她立于屋nei中央,孤处无依,自己被他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嗅”得xiu_chi难言,情动之下克制不住地双tui发软。
脑袋晕*之际,突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后,发觉自己已经被他横着捞起,她正要开口指责,陈敛却假装要松手,吓得姜娆再不敢挣扎,慌着抱紧他的脖子。
陈敛面上始终不动声色,细看还有些紧绷,他没说话,只敛住神色,沉默着大步向前,将她抱往床榻。
姜娆落于枕,终寻了个空隙抽身,她抗议地哼了一声,随即在_On the bed_迅速翻了下身,故意往里挪,躲开了他的桎梏。
因离得远了,胆子也大了些,“今日不许你碰我了。”
闻言,陈敛皱起眉头,半跪sChuang俯着身就要去捉她,只是不料姜娆机灵得像只猫似的,敏捷抽身,一下便*在墙角,言行一致,这回是怎么也不肯示弱了。
陈敛半眯了下眸,同姜娆隔空对视片刻,他默着抵了抵上牙膛,语气绷得紧。
“太子将你哄得开心,便不许我碰了是嘛?”
“你**”姜娆瞪着他,被他的话激到,于是zhui上忿忿着开口,“我现在不要理你!”
此话甚不悦耳,陈敛目光顷刻间便带上了明显的侵占x,他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面容冷寒,随即猛得伸手往前一拽,姜娆躲避不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竟握住了自己脚踝,一只玉足落入魔爪。
“你,你松开**”
僅朝nv子未婚嫁以前,除了贞洁不可失,那一双白neng玉足更是羞于视人的,陈敛今日实在好不霸道,那厉害架势仿若不仅要占了她的身,甚至连她一双neng足也不放过。
陈敛开口质问,“不理我,你想理谁?”
一边说着,还故意挑衅地用指腹刻意在她脚踝处磨来磨去,他明明就知道僅朝的旧俗,此刻分明就是在戏弄她。
姜娆知晓自己挣不neng,也懒得再费力气,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委屈屈地对着他开口控诉道,“你对我一点也不好,好凶。”
“**”
陈敛险些被气笑,她还能再气人一点吗?
是她不顾自己阻拦,非要同太子骑马,现在反过来怪他态度不佳,他心脏都快被她气炸了,如今态度能收敛成现在这样,他已经要佩_fu自己的忍力了。
陈敛抿着薄唇,将不满不悦全部写在脸上,紧接又收紧手中力道。
下一刻,耳朵里便又撞进来一声低诉,委屈程度相比之前似乎更甚。
“痛**”姜娆吃痛想往后*,可奈何他力气太大,僵持之下,姜娆哼了一声,随后气势不减地开口,“我看你陪着宓音公主时倒是温柔得很,你能同她一起骑马,我为什么不能和别人一起,没有你这样霸道不讲理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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