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乐子
车马行进,御林军全程护卫左右。
陈敛带领冯越等j锐兵将,于队首威然引路,其余人马则分为两队,分别留于队身和队尾,看护严密,井然有序。
行了大致两个时辰的路,众人稍显倦意,陛下便下令,准队伍原地停下休整,姜娆也觉周身酸*,便由一婢子引着,下了马车活动tui脚。
宓音公主乘坐的马车紧挨着姜娆,两人出发时,便很是凑巧地一前一后,于是下了马车难免碰到,总要客tao地打个照面。
姜娆见人过来,依着礼节,以臣子之nv的身份对公主稍稍躬身示意了下。
而宓音的脸上却闪过一瞬的不解和困惑,她赶紧上前一步,将姜娆yu屈膝的动作拦住。
开口满满敬意,阻着她说:“姜姑娘,宓音怎受得起你的礼。”
姜娆笑着答,“公主身份尊贵,如今虽不处M_国,但到了僅朝,便是我朝的贵客,自然依旧要受公主的尊待,姜娆身为僅朝臣子之nv,自知要讲究尊卑。”
宓音反应了一下才开口,“中秋宴席之上,我记得姜姑娘当时坐在了太子身侧,想必姑娘便是僅朝的太子妃吧,既如此,尊卑又岂能如此论?姑娘若当真这样客tao,倒是显得是我欠了礼。”
宓音之所以会将当日情形记得这样清楚,全是因为自己那个没出息的五哥,他自从席上回来,便一直念叨个不停,言尽心中对姜nv的欣赏,甚至连亲妹妹的比武都全然没在意,光顾着盯看僅朝太子身侧的佳人。
最后还是她几番提醒,切不要轻易招惹僅朝太子,更不能招惹太子的nv人,这才五哥稍微收敛,不至于鬼迷心窍。
闻言,姜娆心中难免有些不快。宓音公主的言下之意,是已将她视为太子附属之物,这样的言语她时常能入耳,平常充耳不闻也懒得计较,可如今这话出于宓音之口,想起她对陈敛暗藏的心思,姜娆便不打算这样忍下。
她迎着宓音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淡暖笑意,开口语气却带着些冷,“公主此言差矣。婚事尚且未成,变数不定,臣nv哪里能如此不知礼,竟顶着天大的脸面,提前去享太子妃的尊贵,我见公主,自还是要行朝臣之礼。”
宓音全然没听出,此时姜娆话中的刻意避嫌,还以为她只是单纯害羞,毕竟僅朝民风淳朴,相较于开放大胆的南疆而言,还是要拘谨约束得多,既没有婚就礼成,会面见以太子妃之礼,确实有失妥当。
想想,便不强求,“还是姜姑娘思虑得周全,只不过我还是受不起你的礼,你也当真不必再和我如此客tao,我猜测我们应是年纪相仿,再见便平礼以对,如何?”
姜娆点了点头,开口恭敬:“臣nv依公主所言。”
话落此处,姜娆以为话题应当是结束了,正欠身yu走,不想却被宓音拉住手腕,姜娆疑惑转头,宓音却突然绷直嗓音问道。
“姜姑娘可与陈指挥使相识?”
闻此言,姜娆当即愣了一瞬,她强忍慌乱,面上始终如常般平静,可心中却骤然翻涌,不可抑制。
公主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姜娆背后隐隐发凉,脑海里迅速回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尤其宫宴那日,自己可有什么纰漏,她想起自己当时的确情绪激动了些,没顾得思虑周全,便贸然去了殿门外寻找陈敛。
她本也是万般小心,出了主廷后也刻意避着人了,而且那日她也不曾真的和陈敛遇到,而是只见到了蒙灯,她左思右想,不知宓音公主是察觉了什么,才会有此一问。
“姜姑娘?”宓音看姜娆神思外飘,以为她没听到清自己方才的问题,于是又刻意扬了扬声,重复问了一遍,“我是问你,究竟识不识得陈指挥使。”
姜娆回过神来,手心微微握拳,故作镇定地说道,“进宫时见过几次,却不太相熟。”
宓音闻言面露惋惜,随后长叹了一声,坦言开口语气苦涩,“这样A,我原本还想着,你若是同他熟悉,我便问问你他的喜好之类的,我在你们僅朝宫nei不认识什么人,想打听也找不到途径,那些宫nv太监_geng本什么都不知道。”
“公主说笑了,陈指挥使是外男,我如何会与他相熟。”姜娆淡淡地回,依旧不敢松懈。
宓音突然长长“哦”了一声,开口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带着她自己都未察的冒犯无礼,表情略带夸张地道:“也对哦!我忘记这里的nv子生来被规矩拘束,不比我们南疆nv子会勇敢示爱,对爱慕的郎君也会大胆追求,如此想想,你们僅朝nv子还真是可怜。”
这话瞬间引得姜娆的不适,她蹙了下眉,不明宓音何以生出如此大的优越_gan,于是语气平静地驳了回去。
“我们僅朝nv子向来持礼端庄,在意名声,当街追郎的事自是不会做。我隐约记得前些年,南疆国师之nv就曾当街抢亲,结果竟误抢了四公主的夫婿,此事叫王室颜面扫地,闹了好大一出笑话。”
“那**那是我四姐夫!”
闻言,宓音立刻皱起眉头,面色难看极了,仿佛是她自己的糗事被当众揭露,语气有些羞恼,更有些隐隐的耻辱。
姜娆见状,赶紧轻捂住zhui,面露无辜,“臣nv以为此事早已四国皆知,是可以被提及的,不想会惹公主不快,臣nv实在罪无可恕。”
姜娆瞬间便把姿态降低,语气歉意满满,仿佛真的只是无意提及,叫宓音公主就算心中有气,也实在不好再过多怪罪。
公主沉着脸,最终也只是提醒她,“这种家丑还是不提的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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