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你在怕我

白帐中一时间静得出奇,面对审视,姜娆紧抿着唇,下意识握紧手中那壶兰露酒。

她原是打算借酒会友,趁机向那位未来权倾朝野的北倾王献献殷勤,讨个初次见面的好印象。

然而事实却是,她二哥哥的随从副将刚刚还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仗势欺人,苛扣了人家的赏赐。

想想刚才自己的表现,姜娆默默在心里叹息一声,似乎没出什么差错,但也绝算不上是好印象了。

出师不利。

姜娆站在原地被他如此盯着,简直如芒在背,她甚至没想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的如此不合时宜,当下只一味担忧,自己方才是否已经将人得罪。

偏偏这人,她如何开罪得起?

片刻后,陈敛终于把目光从她身上离开,接着风轻云淡地走上前来。

姜娆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觉察他经过自己身边时顿下了脚步,姜娆目不斜视,却下意识挺直了腰背。

陈敛挑了挑眉,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新奇事,于是侧身又不动声色地往姜娆这边倾了倾,距离近了些,这回果真就见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你在怕我?”他好笑一般问道。

姜娆有些慌乱,因此刻他的视线再次扫下来,这回两人是面对着面,目光近距交汇,她总觉自己心藏的秘密仿佛要被他看穿。

她不是害怕,是把他当作了救命的稻草,却一时惶恐不安,不知该如何抓住,抓牢。

又担忧这支稻草,不肯让她依托。

他一直未迈步,似还在等她回话。

“不曾害怕。”姜娆摇了摇头小声否认,接着往后退了一步,将两人的身距拉开些,站定后才抬眸轻语,“只是因为闹了误会,有些无措,将军莫要怪罪。”

“将军?”

陈敛瞧了她一眼,随即玩味般,重复了一遍这个从她口中叫出的莫名称呼。

姜娆也立刻觉察到此语不妥,她是凭着前世记忆,知晓陈敛将来必是称霸一方的无敌战神,所以才脱口而出了这一句“将军”。

可在今世,时序进程还未有此发展。

方才她又目睹过李虎跋扈的一番做派,自然也能推断到陈敛目前的官位不高,所以此时再这样叫他,着实有些明显的……取悦意味。

他会不会也这样想?

意识到这一点后,姜娆窘迫得霎时红了耳朵,慌忙撇过头去。

“阿敛,这来的是谁家的女娃啊?”

幸好没等陈敛再说什么,方才被姜媛错认的副都尉便开口接过话去,姜娆心里对这位老伯简直十万分的感谢,叫她不必立刻寻地洞往里钻了。

陈敛闻言目光瞥向姜娆,那冷淡的眼神似乎在说,我们不熟,我也不认识她。

姜娆本想自报家门,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

今晚三军将士齐聚于此,是为庆姜家军大胜凯旋,而她作为姜氏女此刻不坐主帐,却偏偏出现在如此偏的分账内,这叫旁人会如何想?

刚刚她忽悠李虎的一派用词自不适宜再用,李虎是她侯府的人,不必有太多顾虑,可现在情况明显更为复杂了些。

她的身份不方便外露,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满意说辞,正处为难之际,却听陈敛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二叔,人家特意来送美酒,你不快点讨来尝尝,岂不辜负?”

此话貌似正中老伯喜好,话题便也瞬间被转移了。

“送来的可是什么好酒啊?”

“我怎知。”陈敛点了点下巴,又道:“你问她。”

姜娆没想到陈敛竟会为自己解围,反应过来后赶紧动作麻利地把酒壶给递上,她笑着回老伯的话说,“是经年的兰露酒。”

说完又赶快补充了一句,“酒是军中赏赐,各帐都有。”

此话一出,便将她的出现解释得顺理成章,自然也庆幸陈副都尉并未多问,见着了兰露酒再分不开心思,倒出喝了些后,一直赞叹此酒难得。

姜娆见窘境渐解,又担心自己在外耽搁时间过久,阿姐会遣人来寻,到时恐更难解释,于是便打算开口告退。

开口前,她又撇头过去,悄悄看了陈敛一眼。

方才他与李虎在帐外纠缠时,因夜里光线昏暗,姜娆看得不够真切,如今烛光明亮将他的面庞也透得彻底。

昳丽称绝的五官再掩藏不住,眉目间含着些疏离冷淡,清隽且锐利,加之身量又极其优越,便使其周身气场有着浑然天成的强者风范。

如今女子,谁能不慕强呢?

如今只因陈敛官运未至,地位不高,所以常人眼中他并不是什么强者。可姜娆知晓他将来必成大器,心里便暗暗督促自己,一定要早早抱好这个大腿。

对方应当是未曾察觉,她便肆无忌惮,将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的稍久了点,心觉此行不管如何,能与他打过照面已是进步,至于其他自是还应循序渐进的。

姜娆打算告别,“陈副都尉,既酒已送到,您老人家便慢慢品,我就先行告退了。”

因对方年长,她说完,又朝对面礼貌行了个礼。

那老伯见状,却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情显得有些惊慌,边推拒地摆着手边说着,“此礼受不起受不起,当真是有劳姑娘特意跑一趟,既然姑娘要回,阿敛,还不快去送送。”

姜娆看向陈敛,见他只微微抬眸,看都没有看自己,自然也未有起身打算。

“不必麻烦了。”姜娆见陈敛并不乐意送她,也不强求,于是面显通情达理地说道:“只一小段路,不必相送。”

之后,她饶有心事地走出营帐,边走边仔细回想自己方才的一言一行,只是还未走出四五步远,忽的察觉自己身后有阵脚步动静。

她闻声看过去,果不其然就看到陈敛站在自己身后,沉默地跟着她。

“我二叔非叫我来。”他轻皱着眉,好似有些不耐烦地解释了一句。

姜娆点点头,她哪里敢自作多情,只对他笑笑说道:“那便有劳了。”

两人一前一后,倒是互不干扰。

一路上,二人谁也不曾开口,就这样彼此沉默着继续前行,眼看就要到主帐附近了,姜娆欲言又止,心想陈敛为何还不止步。

再往前走,两人一同现身似有不便。

“送到此处便可以了。”姜娆只好先自己停下脚步,她犹豫了一下,接着冲他映了个和煦笑容,“主帐就在眼前了,你先回去吧。”

陈敛并未立刻就走,而是抬眼打量看她,半响后忽然问了句,“怎这回不唤我作将军了?”

姜娆瞬间大窘,才平静下来了心绪又被激起千层浪花,她红着耳根低语,“之前是我称呼错了。”

这个称呼自身本没什么,可结合他先前的语调玩味,现下又如此刻意重复,叫她如何从容应对。

她常处深闺,不曾见识什么场面,哪里经得起他这番戏弄,自是早早败下阵来。

他只轻轻“哦”了一声,不知那眼尾上扬的表情究竟是何意味。

“你如何知晓我姓名?”

原来他一路跟来是为解开疑虑,姜娆方才沉默走完全程,就是为了想好应对说辞,此时平静下来,倒显不慌不忙了,“自然是从李虎副将那里得知。”

此语合情合理,她之前目睹了李虎与陈敛的争执,所以事后打听姓名并不奇怪。

可没想他亦反应得如此之快,紧接就又问:“所以,也是那厮叫你来送酒的?”

李虎对他什么态度自是不必多说,见无法向旁人推脱,姜娆索性揽在自己身上。

“是我的主意,方才我见你那小徒弟言语之中露出喜爱,便想亲自送过去些。”

陈敛终于正眼瞧她,“倒是小姐心善。”

这是陈敛第一次尊称她,姜娆忍不住多想,这到底是不是他真心称赞。

她思虑间,又听陈敛再次开口。

“李虎那厮对你如此言听计从,他是毅安侯府世子副将,所以你也是侯府的人?”陈敛这次话多了些,原是要打听她的身份。

姜娆迎着他的目光,心思却突然沉重起来,她是陛下钦点的未来太子妃,虽未礼成,可现在天下人都将她与东宫关联在一起,更是已然示她姜娆为太子的附属物。

如果此时直言身份,陈敛会不会因顾及太子而疏远她,姜娆不敢轻易冒险,尤其现在,她才刚刚为僵局打开了一点好局面。

“你先前听没听说过,姜氏二女的美名?”姜娆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自夸,想尽力演好这场戏。

陈敛淡淡瞥过去一眼,想想道:“只听说姜侯爷的大女儿熟读古书,谈吐非凡。”

“那二女儿呢?”姜娆不自觉下意识开口追问他,“二女儿如何,你从前没听说过吗?”

陈敛好笑地抬眼看她,接着缓缓道:“那二女儿的名声好像不太好。”

姜娆一听便急了,这回连掩饰都来不及,直接凶巴巴地瞪着他,“怎么会不好?如何不好?”

不知陈敛是否故意,只见他真的开始仔细回忆街传流言,“据说是妖媚面相,不甚端庄。”

“你又没见过她,怎就知她不端庄,那都是深街巷尾老百姓胡言的!”

“那你见过她?”陈敛倏忽间,朝她看了过来。

“我,我当然见过。”姜娆赶紧戏上身来,拿出护短的架势,“那是我二表姐,虽说面容昳娆艳丽,可自小得宫中嬷嬷教导,言行谨遵闺礼,自是端雅,何来不端一说?”

说完又怕他不信,又假装狐假虎威地补充道:“我两位表姐此刻正在前方主帐内,我也正要去寻她们。”

陈敛看了前方主帐方向一眼,闻言却并未有所回应,姜娆瞬间有些心虚,可骑虎难下,她只能故作镇定。

“若你不信,那就……”此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我信得。”陈敛视线从远处收回,又落在她身上,“既是侯府表亲,那该如何称呼?”

闻他如此问,姜娆便忽然想起很久前自己养过的一只小白猫,不过一个假名字而已,姜娆没有多思,于是脱口说:“家人常唤我作小七。”

是那只奶猫的名字。

话音落下,她就见陈敛似眼带戏谑般,轻扯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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