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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澜把谢韵之讨厌虫子的秘密告诉天天后,他终于不再躲床底下,也愿意喝水吃水果好好上课。

燕澜上次给他留的家庭作业他没有做,白纸都懒得交一张,不过这次的课堂作业他完成得很好,没有再敷衍作画,燕澜要他画什么主题他就画什么,也没有再折腾调色盘。

天天在美术上的天赋并不高,属于有天赋但远远算不上是天才。

他的色彩表达能力很出色,想象力也丰富,燕澜给他上了那么多天的课,能感觉他对美术绘画是有一定兴趣的,但不多,这也是为什么他上课时而认真时而敷衍的原因。

下课后燕澜准备要走,阿姨从厨房里提了一个袋子出现,二话不说就往燕澜手里放,让他带回去吃。

燕澜不肯收,摇头推拒。

阿姨态度坚定,“又不是什么很贵的东西,就是一些我做的凉菜,你拿回去当下饭菜。”

燕澜实在推不过,他不收阿姨就不让他走,僵持半天后他只好收下了,想着下次过来买块蛋糕回礼。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想到,天天一个小孩的行动能力会那么强……几乎是他前脚刚走,后脚他就开展了报复叔叔计划。

具体表现为他忽然变得很忙,很喜欢跑到花园去玩。

据后来阿姨的说辞,天天只要不用上课写作业他就在花园里,抱着一个玻璃罐子,抓蝴蝶抓飞蛾抓蚂蚱抓蛐蛐抓毛毛虫,看到什么就抓什么,七星瓢虫他也不放过。

阿姨还特别奇怪,怎么天天忽然多了一个收集和观察昆虫的爱好,直到四天后的一个周日……

那一天的记忆对谢韵之来说大概等于噩梦级别的,但对天天来说这如果是个梦他都该笑醒了。

那天下午两点半,燕澜准时到达谢家,上课前他先检查上一堂课给天天留的家庭作业,一张水彩一张素描,两张画都好好的,好得燕澜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天天做他留的作业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很多时候他课都不好好上,就是瞎玩,就算愿意敷衍他也只是随便画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应付了事,像这样好好完成家庭作业是从来没有过的。

燕澜本能地开始警惕起来,这种感觉大概就像“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总之燕澜忽然不安起来,他放下手里的两张画,问天天:你是不是瞒了大人什么事情?

天天无辜地眨了眨漂亮的蓝眼睛,缓缓摇头表示自己没有。

燕澜半信半疑:真的没有?

天天点头。

燕澜:那我们开始上课。

天天又继续点头。

燕澜见他听话心里愈加不安,但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拿起画笔开始给天天上课。

到了课间休息的时候,阿姨上来给他们送水果,燕澜则是下楼去了趟洗手间。

等他从洗手间里出来,玄关忽然响起了开门的动静。

下一秒谢韵之身着黑色西装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秘书和助理。

两人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在凯斯宾酒店,这猝不及防的碰面让两人都微微愣了一下。

谢韵之最先回过神来,朝他礼貌性地笑了笑,“燕老师。”

燕澜面无表情地颔首,用手语打招呼:你好。

谢韵之也用手语回了个你好,然后带着秘书和助理上楼。

这里虽然是他的家,但他平时是不住在这里的,每次回来都是进书房,然后很快又走了。

燕澜很奇怪他为什么不把书房搬到住的地方,总是这样带着人来回跑,后来才知道他这是为了有个借口能时不时回来看看天天,哪怕大多数时候他可能连天天的一面都看不到。

谢韵之上楼后,燕澜还站在楼下平复跳得有些快的心跳。

他心里其实很开心能见到谢韵之,只是向来淡漠的表情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完全看不出他把谢韵之放在心里已经五年了。

五年前留仙湖边萍水相逢,一次长达半小时的手语交流两人畅谈梦想,燕澜把谢韵之放在心里,谢韵之却早就忘了他,连当初那只曾经落在谢韵之肩上的蝴蝶都早已尘归尘,土归土,往事不可追。

想到这,燕澜心头难免浮起几分惆怅,淡然的眸子此刻也显得十分低落,落寞得有些委屈。

他离谢韵之实在太遥远了,也不知道将来谢韵之和姚影后结婚了,他作为天天的美术老师能不能收到一张婚礼请柬。

正当燕澜脑子里的思绪胡乱纷飞时,楼上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这声音动静极大,大得站在楼下的燕澜都被吓了一跳,随即皱眉跑上楼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倒了。

等他跑上楼梯,还没看清楚巨响是从哪个房间发出的,就先看到了天天站在画室门边,背对着他往走廊尽头看,那是书房的方向。

阿姨已经跑过去看了,燕澜犹豫了一下也走了过去,天天见状跟在他后面。

两人刚走近书房里就传出说话声。

“谢总小心!”

“我抓住了!”

燕澜听得瞳孔微微一缩,震惊地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捂嘴偷笑的天天,右手食指在空中画了个问号。

天天虽然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但他看燕澜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成功了,顿时笑得更开心,眼睛都弯成月牙,这还是燕澜第一次见他笑,一时间竟愣住了。

阿姨没发现他们两人,她正站在书房门口手足无措,想进去帮忙又担心添乱,两只手慌乱地在空中舞动,像是要驱赶什么。

“把窗户打开!”

谢韵之刚说完,站在书房门外的阿姨急忙上前,“我来打开!”

阿姨一走书房门前的位置就空出来了,燕澜走过去往里一看,只见各种颜色的蝴蝶满天飞舞,其中还夹杂着飞蛾,七星瓢虫……书桌上甚至还趴着三四只正在跳来跳去的蚂蚱,倒在地板上的凳子显然就是刚才巨响的来源。

天天也在看,他就站在燕澜腿边,小手扶着门框,看着他那在外永远矜贵凛然的叔叔手里拿着本书正在挥开那些绕着他飞的蝴蝶和飞蛾,他的秘书和助理也皱眉驱赶那些烦人的蚂蚱。

如果天天不是一个聋哑孩子,这会儿他的笑声大概能把屋顶给掀了。

谢韵之被各种昆虫占领的书房最后花了快一个小时才清理干净,他事后调出了书房的监控,发现每天傍晚天天都会趁阿姨不注意的时候抱着一个罐子跑进书房,然后把罐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就这样连着倒了四天,才把他的书房变成昆虫的世界。

平时他的书房是不允许任何人随便进入的,就连打扫卫生都得谢韵之亲自告知阿姨,阿姨才能进去,所以谁也没有发现天天在书房搞恶作剧。

那些被放入书房的昆虫也在进入后各自找了个角落安静地待着,直到谢韵之推开门带着人进来它们才被慢慢惊醒,从各个角落里接二连三地钻出来。

眼瞅“东窗事发”,自己恶作剧的证据已经被掌握,天天却一点也不害怕,他背着手站在阴沉着脸的谢韵之面前,一脸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辜表情。

谢韵之熟练地比划手语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把虫子放进书房?

天天也比着手语:虫子不可以放进书房?

谢韵之脸更黑了:你怎么不放进你自己的房间?

天天:我的房间要睡觉,你的书房不用睡觉,我想把虫子养在里面,没有人说不可以。

燕澜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这叔侄俩比划手语“争吵”,有种在看哑剧的感觉,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低着头像个天天的共犯。

很快谢韵之的质问也来到了关键性的一问:这是谁教你的?

天天一脸正气凛然:我不告诉你!

燕澜心虚地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抬头看谢韵之。

但他这头埋得让人只能看见他后脑勺的样子,在这种时候就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

谢韵之眼神就从天天身上落到燕澜身上,“燕老师?”

燕澜面无表情地抬起脸,眼神淡得像水一样,抬起手比划手语:我能下班了吗?

谢韵之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经快五点了,早就过了燕澜的下班时间。

“林秘书,让司机送燕老师回学校。”

他这次没有要问燕澜的意思,直接让身边的人安排,燕澜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曾经面试过他的林秘书就带着他离开了。

燕澜走后,谢韵之看着天天:不要再有下一次,你给很多人都添了麻烦。

天天小脸紧绷,转头就走,头也不回地上楼回房间。

燕澜是被一辆黑色宾利送回学校的,还停在了美院的正大门。

一下车燕澜就给司机鞠躬致谢,回到宿舍后坐在凳子上眼睛发直。

杨晓乐贴着面膜蹭到他边上看他,“怎么了默默?你现在看上去好像下班的野原广志。”

燕澜从抽屉里拿出本子写字:我的兼职可能要提前结束了,因为学生今天闯祸了。

杨晓乐安慰他,“孩子嘛,聋哑孩子那也是孩子,调皮点很正常,他闯祸也不一定会影响你的工作,话说他都干什么了?”

燕澜就把虫子的事情从头到尾写在本子上,一大段漂亮的瘦金体落在干净的纸页上赏心悦目。

杨晓乐扶着脸上的面膜看纸上的字,看完噗一声,“谢韵之怕虫子?!”

燕澜抓起笔纠正:是讨厌,不是怕。

杨晓乐偏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你跟他不是不算认识吗?怎么连人家讨厌虫子都知道?”

燕澜又在本子上写:说来话长,我和他很久前见过一面,不过他早就不记得我了。

杨晓乐嚯了一声,“很久前是多久以前?”

燕澜视线落在纸页上,面露犹豫,这件事情他曾经以为只有两个人知道,但在确定了谢韵之早就忘了后,这世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固执地守着那对他而言弥足珍贵的半小时。

杨晓乐看他似乎感到很为难,正想说不告诉他也可以,就见燕澜拿起笔写下一行字:五年前我在留仙湖边遇到了谢韵之,当时的我对高考和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他鼓励我继续画画,让我坚持自己的梦想。

杨晓乐哇噢了一声,“完全看不出来他是那种会鼓励别人坚持梦想的人。”

燕澜继续写:他的梦想是当导演,不过据他当时所说,他哥哥并不赞成,大学逼他学管理,后来他全力争取他哥哥才同意他出国去读导演专业,我遇到他的那天是他出国读书的前一天,他很开心。他告诉我这世上有很多条路,你的家人你的老师会告诉你走哪条路更好,可是最终决定权始终在你自己的手上,你不必一定要去选择所谓更好的,可以勇敢选择自己想要的,因为只有心怀梦想,方能成为无畏无惧的理想之人。

杨晓乐盯着那段话看了半天,“……你好像很崇拜他?”

燕澜眼底划过一抹不好意思,没被杨晓乐捕捉到,只是在纸上写着:当时的他很像他自己说的,理想之人。

“现在不也是?事业有成,美女在怀,对男人来说还有比这更理想的嘛?”

良久,燕澜点了点头,写下: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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