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许赐说。
时望“哦”了一声。
时望没事做,又不敢再盯着许赐看,只好和许赐一样看起电视来。黄发糕在屏幕中央跑来跑去,时望百无聊赖地看完半集,不禁再次偷偷瞄向旁边_On the bed_的许赐。
结果他发现许赐并不在看电视,视线反而落在他脸上。
!
时望登时紧张起来。许赐不理他的时候他总希望许赐能多注意注意他,现在许赐无缘无故看着他,他又变得异常局促,说话甚至磕巴了一下:“怎怎么了?”
许赐停顿几秒钟,随即若无其事看回了电视。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可以回去。”
“没关系,”时望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正好我不想上课。”
对于时望的理由,许赐未置可否,也没有再说话。沉默之下,一集动画片终于结束,许赐突然在无声的片尾曲中开口:“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昨晚的事**
动画片明明已经放完,时望却好像一下对电视机产生极大的兴趣,目光紧紧黏在屏幕上,眼睛眨也不眨。
半晌,他低声应了。
二十罚站
许赐在校医务室输ye输到下午,中午时望去食堂带饭。为了让生病的人吃得清淡又不失营养,他挨个把粥店窗口的每一样粥都提了一点回来,摆满了医务室一桌子。
最后许赐只挑了最简单的绿豆银耳粥,剩下的全都便宜了医务室里的其他人,时望自己也撑得够呛。
看完十几集海绵宝宝,时望和许赐一起回到教室。许赐走到自己座位前,没有看见一旁窗台上的那盆君子兰。
他的目光顿住。
时望把许赐的那袋药递过来,问他怎么了。
许赐收回视线,伸手接过药袋,说了句“谢谢”。
这之后的日子都过得平静。
高三已经jin_ru一轮复习,总有上不完的课和写不完的试卷,每天的空暇时间被无限压*,教学楼窗外的蝉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只留夏末的太阳依旧晒得人昏沉。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好像是没有办法想太多的,那天在校医务室,许赐也说要时望把前一晚的事当做没发生过。
许赐有自己的尊严,但时望却不可能当成从来没有看见过什么。
时望开始每天变得很忙,早出晚归,就连家里定时照顾他的保姆一天下来都难以见他一面。
因为没有太多休息的空余,他只好利用上课时间来补觉,一早来教室就能给困趴下,睡得天昏地暗,老师走到身边了都理会不了。
不止一个人问过时望原因,梁其煦曾经无比认真地问他是不是课后就下工地搬砖,否则怎么能累成这副模样。最后时望一概以最近在长body的理由敷衍回去。
为此各科老师对时望不可谓不怒其不争,数学老师在课上叫醒过时望三次,第四次直接一_geng粉笔头掷向时望的桌面。
“时望!”时望被声响闹得睁开眼睛,抬头就见数学老师盯着他:“一天天的都被你睡明白了,不打算高考了是吧?”
时望坐着没答话。
“上课睡完下课接着睡,作业也不好好写,变相变得还挺彻底。”数学老师越说越上火,“你站起来!你看看你旁边的许赐,再看看你自己,人家次次考年级第一也不见平时上课偷懒,你怎么不向他学——”
“**”时望慢腾腾站起身,数学老师数落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噎住了。
许赐的座位在时望右手边,是窗户附近的角落位置,之前被时望和桌上一堆书挡着,不会太容易被注意到。现在时望一站起来,那道同样睡觉中的人影立刻就变得显眼。
他甚至睡得比时望更沉,课堂上这么大一通动静都没能听见。
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片刻后,数学老师气得柳眉倒竖:“你们两个都给我去外面待着!什么时候不困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全班同学的注目礼之下,时望和许赐一起站到了教室外。
两名高个男生肩并肩贴墙站着,其中一人还是许赐,这样的场面堪称前所未有,连隔壁班都有人从窗户和后门探出头来张望,随即被自己班上老师瞪回去。
时望不自在地抓挠了下脸侧,说:“不好意思A,害你跟着我一起被罚。”
这是实话,以任课老师对许赐的偏爱程度,要不是这回时望彻底点燃了数学老师的怒火,就算是发现许赐上课睡觉,他也不至于受到跟时望同等待遇的迁怒。
许赐刚醒,还是不太有j神的样子,过了会儿才说:“不关你的事。”
时望偏头看许赐,许赐靠在墙上,睫毛懒懒散散地垂下来,还留着一点困倦神色。
说来奇怪,时望知道这段时间许赐也爱在课上犯困,他起先以为是许赐一直有在吃过敏药的缘故,但现在看来又不像,毕竟这持续的时间未免久了些,而许赐以前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状态。
“你最近怎么**”时望试探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_fu?”
许赐看了时望一眼,说:“在长body。”
时望:“**”
他立马不吭声了。
175409
二十一会所
许赐用时望说过的话来堵他自己,这点是时望没想到的,更令他找不到立场继续追问下去。
好在他没有再干过连累许赐陪他一起罚站的事,因为新一轮月考成绩下来,许赐仍旧是年级第一,而时望的年级排名笔直掉到了一百名开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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