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时节积攒下来的雪已化得一干二净,四月,林瑾瑜历经磨难,终于如愿以偿地收到了上海某高校的拟录取通知。
“可以可以,太牛B了!”
图书馆那条张信礼也走过的通往校门口的大道上,林瑾瑜和还在校的几个曾经的舍友走在一起,大家全围着他,让他请客。
“虽然吃白食不太地道,不过,这时候不趁火打劫可说不过去了,”周辉走在他身边,跟着其他人一起起哄:“请客!请客!”
林瑾瑜笑,拿他们没办法似的摇头:“你不也考上了,要请也是我们一块请。”
他收到通知的第一时间就发消息告诉了张信礼,此时刚下课,正被室友们围攻。
“哎,那就不对了,”没抱什么希望能上的周辉竟然通过统考考上了,此刻心里也乐开花:“你什么学校我什么学校,当然得最牛的大boss请,我怎么好越俎代庖。”
“唉,我都穷成这样了,你们也好意思,”林瑾瑜推辞:“不请,走走走。”
大学时候的寝室,总是发展最好的那个被起哄最多,不过喜事当头,所有的推拒都只是玩笑,很少人会真红脸。
“你穷什么,咱们都挤宿舍,就你在外面逍遥呢,”有室友说:“别想跑A,必须请客!”
“哎呀我真**”林瑾瑜心说:我养着两张zhui呢,我能不穷么。
他话未说完,走在最前头的谁谁忽然吹了声口哨,说:“林瑾瑜对象来了。”
所有人立刻:“哟”
“哟哟哟,哟个屁呢,”林瑾瑜叫他们闭zhui:“叽叽喳喳,像八百只鸭。”
不远处,站在已发出新芽的柳树下的张信礼看见了他们,打了个招呼。
周辉朝他招了下手,其他人说:“说来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咱这几个里,只有室长班长跟林瑾瑜有对象,而这仨有对象的人里,林瑾瑜的对象那可真是劳模NO.1A。”
“谁说不是,”周辉说:“每次下课都来接,几乎就没缺席过。”
室长道:“不止呢,还有课题组论文组组会散会也是,哎哟哎哟,我nv朋友都没这么贴心,真是羡慕死我。”
“得了吧,”其他人说:“你对你nv朋友也没这么贴心,还期望人家跟林瑾瑜对象一样,做你的梦。”
大概人的g点都是在反复的_C_J_下被不断拉高的,随着张信礼出现次数的不断增加,林瑾瑜的这些直男室友们已经从一开始的好奇加尴尬加不知所措进化成了波澜不惊地T侃,就像对待其他谈了nv朋友的室友一样。
“你们够了A,”林瑾瑜假装生气:“*阳怪气的,没完了。”
张信礼朝他们走了过来,其他室友纷纷自觉停下脚步,只剩林瑾瑜一个人往前,和他一起在泛起星星neng绿的柳树下站住。
“下课了?”张信礼道:“带你去吃饭,你室友要一起去吗?”
他_gan冒已经好了,借病做作那事谁也没揪着不放,第二天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林瑾瑜手里拿着几本书,张信礼很自然地伸手过去,示意给他拿。柳树的枝桠还没垂下来多少,但已在路上留下片*凉,微风吹动两人的发丝,张信礼接过书时还顺便捏了捏他的手。
有些事nv生做就很正常很友情,男生做就很不正常,很*情,众目睽睽之下,林瑾瑜马上听见身后传来阵笑声。
尽管那笑声并不含任何嘲笑意味,但林瑾瑜还是立刻就_gan到了一丝羞恼,那种_gan觉就像他成了中学班上唯一谈了恋爱的“稀奇人”,于是全班人都爱围着他起哄。
又羞,又尴尬,但又有丝羞于承认的小得意和幸福。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林瑾瑜心想:这么大年纪了,突然跟回到中学当了中二少年似的。
“我说,”林瑾瑜哥俩好似的一把搂过他肩,把张信礼带得转过去和他一块背对着一众室友,压低声音道:“跟你打个商量,你要是闲得慌,就去找个班上**你这样整天都围着我转,他们老起哄。”
他nei心七七八八想的这一堆,张信礼是全然没想的,张信礼一脸不解地道:“那又怎么,挺可爱的A。”
可爱,这次用来形容林瑾瑜寝室里那一大帮洗脚都嫌麻烦的糙老爷们真是折辱这个词了,林瑾瑜说:“**你这样让我压力很大,好像我不答应你就是辜负,就狼心狗肺似的,我都跟你说了我毕业之前都会很忙,也真的很累,咱们到底适不适He在一起不是现在可以下结论的**就是,怎么说**你得有自己的生活,我也得有我的,然后咱们在一起He适,那才是真的He适,你明白么?”
“我明白,”张信礼说:“你**那天说过了,我明白。”
“所以,你要是很闲,就去找个班上,”林瑾瑜道:“整天围着我不是事儿。”
“我不闲,”张信礼说:“快毕业了,那些临时兼职有什么好做的,没意义。如果我把时间用去端盘子叠_yi_fu,哪来的时间每天做好热饭,接你上下课,还随叫随到,带你去看电影?”
干一些廉价劳动力工作并不能学到什么高shen的东西,而且也不计入工龄,大学生把时间*费在当_fu务员一类工作而非学业上本就是下下策,过去是迫于生计无可奈何,现在临毕业了,更没必要继续*费时间。
而且,家里的狗也没人看。幼犬简直跟孩子一样难带,如果林瑾瑜敲几句论文就不得不打断思路,大老远跑回来换Niao垫铲狗屎带狗出门遛,估计没几天他就会吐血三升而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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