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监测到大gu冷空气南下,市气象台发布寒潮黄色预警,上海降温或将达10度,北方局部有暴雪,出行请注意安全**”
出租车上,收音机沙沙响着,林瑾瑜听见了,但没当一回事。他复试结束了,此刻正打出租往车站赶。
对推免生来说,一般情况下,复试只是走个形式紧张一下,除非你表现差得真的人神共愤,否则绝大多数学校都倾向于接受推免生而不是统考生。
林瑾瑜一开始规划的时候就打定主意回上海,首选学校不过的话还可以退而求其次,选别的同样位于上海的高校T剂,只要求留在上海的话应该没什么难度,因此他面试完一点没纠结,直接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录取结果最迟一个半月nei出来,他从考场出来后连饭都顾不上吃,把车票时间改到最近一班就往自己本科学校赶。
绝对不是分开几天也想张信礼了,他只是赶着回去打工而已,争取开学前多赚点,把来回路费补回来,嗯。
“考完了没?”
林瑾瑜过了检票口,才刚上火车,手机便嗡嗡一阵_Zhen_D,某人给他发了条消息过来。
“早考完了,”林瑾瑜把包放在自己铺位上,回:“怎么,有事?”
那边等了会儿,发来条:“吃饭了没?”
张信礼其实是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反正复试也结束了,不如立马就买票回**不过他怕林瑾瑜觉得他不贴心,光会催他,给他扣分,只能先迂回一下。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请问有没有人需要**”
熟悉的长条形火车专用小购物摊车带着沙沙声摇摇晃晃碾过地板,顾不上吃饭的林瑾瑜花十块的高价要了桶方便面,边撕T料包边语音转文字打字道:“吃了,就吃的以前常去的那菜馆,啧啧,太美味了。”
“那就好,”张信礼很克制地说:“车次发我,后天等你。”
后天什么后天,林瑾瑜心说我现在就上了车,估计明天凌晨就到了。他没告诉张信礼自己哪班车,只说了到站时间。
车厢里列车乘务员的吆喝声跟婴儿哭声交织在一起,吵得人头炸,自从不花家里钱之后,林瑾瑜_gan觉把这辈子的火车都坐完了,出远门不管去哪儿,头一个考虑的交通工具就是火车,因为票价便宜,选个He适的车次,车上就能睡yi_ye,连住宿钱都省了,就是慢点。
按照原本的车次,林瑾瑜到的时候天都还没亮,正是睡大觉的时候,但张信礼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干净利落回了一个“好”。
一路颠簸,林瑾瑜睡一会儿被吵醒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他设的提醒自己到站的闹钟响了。
窗外一片漆黑,大概正经过片连一盏灯也没有的什么荒山田地,车厢里大部分人睡着,林瑾瑜等了好一会儿,乘务员没来,没人吆喝着xx站到了,叫熟睡的乘客起来换票。
这不应该A,照理来说到站前半小时就该换票了,现在可只剩十五分钟了,林瑾瑜纳闷。他坐起来穿上外tao,搓了把脸搓去枕头上沾来那gu油腻_gan,给边上没睡的大伯递了_geng烟,说自己刚刚睡着了,现在不应该到站了吗,什么情况。
“晚点了呗,”大伯接了他烟,回答:“刚刚停了好长一段时间,应该是在让轨道。”
“这样,谢了。”林瑾瑜坐了回去。
速度慢的车得避让速度快的,买便宜车票就这样,晚点不罕见,且自己受着。
林瑾瑜穿鞋去到车厢连接处,问乘务员晚点多久,具体什么时候到,对方说晚点半小时,于是他回去坐着,给张信礼发了条消息,说要晚点一会儿,让他自己在家休息,不用来接,对面很快回了四个字:“没事,不急。”
又吭哧吭哧跟着车晃了几十分钟,林瑾瑜车站没看见,倒是又等来了第二次待避。
已经凌晨三点,按理来说该到了,同车厢人纷纷醒了,nv人躺在铺位上看手机或者看孩子,男人站着围在一起说zhui,有人说是天气不好,铁轨结冰了,很多车次晚点,避让级别最低的这班车不仅受天气影响,还得不停让路,自然就越来越晚。
天灾属于不可抗力,怎么着急骂娘都没用,林瑾瑜安慰自己,好在他不用转车,不存在这班晚了赶不上下一班的事,算不幸中的万幸,就等着吧。
“一直晚点,烦死了,你回家吧,我到了自己回去。”
他又给张信礼发了消息,说不知道晚点到什么时候,叫他睡觉得了,这次那边没回信,林瑾瑜又催了几次,张信礼终于回了个“好,别烦”。
那就行了。
车里有暖空T,不论外面如何天寒地冻,林瑾瑜暂时也冻不着,他便往后一靠,开始看天气跟地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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