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记得,张信礼曾对他说过:“其实我对男人的body不是特别有冲动。”
不是特别有冲动,那意思就是没冲动咯。
他对这个消息毫无准备,满脑子都被捉弄张信礼的念头塞满了,一门心思沉浸在假想过千百次的“假如前任回头了,我如何高冷优雅地拒绝他”的实施行动中,以至于忽略了一个事实——张信礼也是可以另觅新欢的。
“哥,你说说呗,透露点情况,”拉龙浑然不觉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脸上好一派兴高采烈道:“叫什么名字?见了没?_gan觉这么样?漂亮吗?”
“我**”张信礼心思还在林瑾瑜刚刚说那番话上,思绪很乱,突然之间一大堆问题一gu脑朝他抛来,让他不知从何答起:“没**不是**挺漂亮的。”
林瑾瑜耳朵竖起,抓住他凌乱话语里的关键词,并自动脑补扩充:呵呵,挺漂亮,那就是真的去见了咯。
他牙都不自觉咬紧了点,早把自己先前讲了无数遍的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跟谁谈恋爱不关你事丢到九霄云外,忿忿地想:好A,你可真被林烨说中了,不是只喜欢男人,所以结束了就解neng了,可以马上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是吧?张信礼A张信礼,你可真有本事,让我他娘的刮目相看。
拉龙无比兴高采烈地道:“哈哈,看来有门哟。哥,其实咱俩要是不读书,应该都结婚了。”
“**”张信礼真是有zhui说不出话。他不能实话实说,讲“我就是不读书也不能结婚的”,因为那样以村寨的闭塞程度,怕是不出一月全村寨都知道世界上有个东西叫gay,他也不能全打哈哈,假意承认,因为林瑾瑜就在旁边。
“**是A,要没意外估计孩子都有了呢。”
张信礼还没想出这么回答上一个问题呢,这边林瑾瑜飘来一句:“耽误您三年抱俩了,真是弥天大错,罪过罪过。”语气要多*阳怪气有多*阳怪气——而且是张信礼专属*阳怪气,拉龙目前显然是听不出来的。
张信礼:“**”
“也不能这么说吧,”拉龙道:“其实我觉得书还是要读的,晚点结婚也没事。”
“有道理,”林瑾瑜道:“眼看毕业了,所以现在这不正是好时候**难怪呢。恭喜恭喜,什么时候办酒?”
拉龙:“哈哈哈,我也好奇。”
张信礼转头,道:“难怪是什么意思?”
林瑾瑜皮笑r不笑,回:“字面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
“我想的哪样,”林瑾瑜仗着拉龙在,使劲欺负他,说:“我什么都没想A,你在说什么?”
拉龙也颇好奇地道:“不是什么?你们见双方家长没?要是顺利,今年就可以办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张信礼并不知道某些人脸上写着“不想听”,心里想着“给我从实招来”。拉龙在,他有许多话不好说,只得把无数次涌到zhui边的那句“其实我**”再次咽了回去。
林瑾瑜剜了他一眼,两人都无话了。
“干站着干什么,”拉龙没得到回答,以为是还没定下来,那老追问确实唐突,遂找补道:“不说这个了,咱玩去,瑾瑜哥,你今天没什么事吧?上次说好带我逛上海,可别食言A,哈哈。”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林瑾瑜搭他肩膀,一副很是哥俩好的样子搂着他往前走:“我就一游手好闲的闲人,又不是主角,就某人结婚的时候随份子的那个,我有什么可忙的。说,想去哪儿玩?我都带你去。”
“想去外滩,老在电视里看到,”拉龙道:“某人是谁A?”
林瑾瑜懒洋洋说:“某人A,某人就是——”
“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他还未说完就被张信礼横ca进来的声音打断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语气颇严肃,拉龙无从得知里面诡异的不悦跟恼怒从何而来**活像跑了十个八个老婆似的。
他茫然道:“我又说错话了?”
话音刚落,张信礼本人还没说话呢,只见林瑾瑜倒抢先了一步,跟是他的代理发言人似的,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没——有,”他拍拍拉龙宽阔的肩膀,搂着他大踏步往前走:“你能说错什么话,是某些人惯于逞凶斗狠,他最英明睿智,了不起。”他道:“别理他,走,咱去看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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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上高中的那天起,一直到现在,外滩的灯火好像从来没有变过,永远那么璀璨,那么辉煌。
地标x的建筑仍是旧时那几座,高楼层上的那些餐厅换过一些,可依然灯红酒绿。林瑾瑜领着他们,艰难分开拥挤的人潮走到江边,看拉龙吹着黄浦江凉爽的夜风,两眼放光地看着对岸他已习以为常的炫目的灯光,发自nei心地道:“真漂亮。”
他说:“在家时,我觉得县城的晚上很亮,念高中了发现那里更亮,到了大学,发觉原来家乡的所有灯光都只是萤火虫**可我念书地方跟这里比起来,好像也不值一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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