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天,铅灰色的云层连绵,好似大团灌了铅的棉花,这天起风了,气温不算低,能见度却不大好。
林瑾瑜和张信礼请了一天假,早上八点,他俩一起去林烨那里把几大束裹在泡沫网里的红玫瑰运了回来,然后开始拆包去刺,每枝分门别类,单独包装。
“一共多少?”张信礼边收拾着一地碎纸和泡沫,问:“能卖得完吗?”
“一百五十枝,”林瑾瑜道:“本来我只准备拿六十枝的,林烨说我太谨慎了,不如多点,我就**”
“太多了吧,”张信礼望着那大朵大朵肆意盛放,红得好似鲜血的玫瑰,道:“第一次卖少进点,花不像别的,今天卖不出去以后也很难有j力去接着做这个了。”
林瑾瑜怎么会不知道,他道:“没事,我叫了许钊帮忙,而且我后来算了笔账,思来想去觉得太小家子气确实白费了这gu折腾劲,林烨肯帮咱是好,可我不好意思太厚脸皮,给他提了一块,进价都六七块一朵了,卖出去一般也就十块,弄个几十朵,全卖出去也就点蚊子tui,”他踢了提地上用来装花的纸箱子:“你看这一大早忙活到现在。”
张信礼只得说:“好吧。”
单独包装花了他们六七个小时,不干不知道,一干吓一跳,还真挺累人的,世上果然没有躺着就能把钱赚了的路子。
下午四点,一切准备就绪,林瑾瑜和张信礼带着一百五十枝鲜红的玫瑰出发了。
为了送外卖,他们前段时间买了辆二手的小电动,三四百,不算贵,这会儿正好用来装花,林瑾瑜帮着把箱子弄上车,叫张信礼运到地方,自己登了蹬单车,啃哧啃哧蹬到步行街。
张信礼早已到了,许钊还不见人影,林瑾瑜迎风踩了一路,都热出汗了,道:“你这小电动开得还挺好,一溜烟就没影了。”
“以前经常借体育老师的开着玩,”张信礼给他把东西都放地上了:“一个人行吗?”
“行,你忙活你的,不用管我,”林瑾瑜道:“等收摊比比谁钱多。”
这奇怪的胜负yu**卖花并不需要很多人手,他俩之前商量的时候约好了,来商业街这块,林瑾瑜拖上许钊去卖花,张信礼看附近有没有单,接着跑众包送外卖去,一个时间干俩活,一天下来肯定大丰收。
“行,”张信礼道:“输了的怎么办?”
林瑾瑜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他还真回应了这幼稚的争强好胜,一时有点乐:“输了的**”他一时没想到什么,便说了个万能的,道:“输了的就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无论什么都得答应。”
张信礼全无推辞之意,答声“好”,开车走了。
天还没黑,离正常下班时间还早,步行街上人流量却已不小,林瑾瑜给许钊打了个电话,催他快过来,然后便独自蹲街边上开始整理自己那些花,喷喷水,理理包装啥的,力求让它们看上去更娇Yan,更诱人些。
半小时后,随着一声打雷般的“鲸鱼!”,许钊的身影出现在十字街口。
林瑾瑜正蹲地上兢兢业业呵护自己的花朵,冷不防被许钊那“大力金刚掌”一拍,脊柱差点没断了,整个人不由嗷了一嗓子,许钊道:“禁止鬼叫,哟,这不是和蟹老板齐名的鱼老板吗,在这儿贩卖祖国的花朵呢?”
卖个花怎么被他说得像人贩子拐卖人口似的,林瑾瑜边呲牙咧zhui捂着自己脆弱的背边道:“什么蟹老板鱼老板,乱七八糟的,你还痞老板,你海绵宝宝跟派大星。”
许钊说:“还挺漂亮的。”
时间还早,大批约会的情侣还没到达战场,林瑾瑜不失时机道:“漂亮吧,大钊老板,要不您看您来一朵,给我来个开门红?”
“我买干什么,”许钊道:“别_C_J_我这孤寡老人了,你不给你那谁留朵剩下的?”
“谁给他留A,”林瑾瑜zhui上说:“生意人不花公款搞对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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