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不要出去,听不见吗?”
一向只有几个老租户进出的小屋子里此刻热热闹闹,不大一客厅左左右右挤了四个人,林瑾瑜许钊张信礼小堂哥,他们两两相对,瞪眼看着对方,张信礼的语气跟班长训新兵似的,要多严肃有多严肃。
小堂哥坐在沙发上,表情和他一样严肃,帮腔道:“是A,就算出门,也该通知一声,哪有一声不响自己就走了的,我们下午回来里里外外找不见人,你们俩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吗?”
天知道他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忙完了自己的,开车火急火燎过来接班,打开门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时有多紧张,都怕往窗户下一看看见堂弟跳下去倒在那儿**后来想起这是一楼,才冷静了点。
许钊和林瑾瑜宛如俩_chicken_崽,站在茶几对面,一个一脸无语,一个面无表情。
“**不就出去玩了几个小时吗,”许钊道:“我俩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大哥,至于吗。”
他不了解情况,不知道面前这俩为了照顾林瑾瑜有多心力憔悴,简直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不留神,他又受到什么小事情的_C_J_,突然情绪崩溃。
“至于!”小堂哥这会儿跟张信礼穿上一条ku子了:“你你你**”
林瑾瑜还在,他又不能直说我堂弟有病,真叫个哑巴吃黄连。
“无语,*太多心了吧。”许钊体会不了他俩对着个病号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zhui里怕化了的心情,整个大无语,要不是知道这是林瑾瑜堂哥,他都翻白眼了。
“以后出去至少说声,”张信礼道:“不要带他乱跑。”
“**”许钊道:“哦。”
不管怎么说,林瑾瑜居然愿意出门了,张信礼还是有些意外又惊喜的,看来医生的话还真没错,让他多跟朋友接触有好处。
刚刚在外面还开口的林瑾瑜在他俩面前又不说话了,张信礼看了眼表,该做饭了,他道:“好了,这次算了,到此为止。”
小堂哥只好把还没出zhui的数落话咽了下去。
张信礼站起身,朝林瑾瑜走过去,许钊刚被他骂了,又看他好像有话要说,自觉灰溜溜走人,*_F_间里去打游戏。
林瑾瑜眼睛看着许钊离去的方向,皱着眉头,好像有点不安,想一块走,张信礼在他面前站住了,见他在外面走了一天,领子有点没弄好,下意识伸手想弄一下,却又在马上要碰到他时停住了。
“**”他手指收拢,顿了几秒后慢慢把手放下了。
小堂哥站在后面,神色挺唏嘘。
“晚上想吃什么,”张信礼对林瑾瑜道:“说句话,好么。”
他知道林瑾瑜不会回答他,但还是抱着那么点小小的希望。
林瑾瑜眼睑低垂,仍然沉默。
意料之中,怀抱的希望不大,失望也就没那么大,张信礼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那去往厨_F_的背影看得小堂哥也不是滋味起来,他忍不住道:“小瑜,这么多天过去,你也该够了吧,那天**他也是为你好。”
林怀南也经常说这句话,不管父M_做什么,出发点都是为你好。
可那没有用。
如果“出发点好”能够作为论证对错与事物He理的唯一论据,那世界上就不会有“好心办坏事”这句话了。
没人知道林瑾瑜心里在想什么,厨_F_传来淘米的水声,小堂哥又说了些什么,大概是让他体谅张信礼的难处,他们所有人,各自都有难处。
林瑾瑜没点头也没摇头,他站在原地听小堂哥说完后回身进了_F_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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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菜你买的?”小堂哥扎起袖子,在一边翻捡了一番:“小瑜朋友在,多炒个菜吧。”
“不是我买还能谁买,”张信礼边加水煮饭边道:“今天都忙,是昨天剩的。”
有时候事情就爱挤在一起来,又是月末了,社畜都忙碌起来。
这么多天来小堂哥和他一起照顾林瑾瑜,算是切body会到了面对一个时时刻刻充满负能量的人有多么不容易,从身到心,都是一种折磨,共患难总是容易滋生出某种纯洁的好似革命情_gan一般的朴素友谊,刚刚林瑾瑜的表现他又看在眼里,这会儿不免安慰起张信礼来。
“刚你别放在心上,”小堂哥准备给他帮忙打个下手,洗个菜什么的,便从篮子里挑了一兜菜出来,道:“他不是有意的,就是生病了,控制不了。”
“我知道,”张信礼没抬头:“算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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