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医院是没有心理科急诊的,正常挂号下午5点就停了,张信礼一路堪称cu_bao地把林瑾瑜按下楼,掐着后脖子塞进车里,小堂哥手忙脚乱地拿了病历本,挂档挂了两次挂不动,才发现自己压_geng忘了踩刹车。
他们一路疾驰,先去了最近的,发现没号,又辗转到了收治林老爷子的那家医院,院里不少老医生跟林爷爷是老朋友,也认识小堂哥,打电话专门喊科室同事过来加班。
“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复诊,私自停药多久了?”
放眼望去,什么都是白的,茫茫的一片,仿佛厚重的积雪,压得人喘不过气。林瑾瑜在车上时仍十分抗拒,一直骂人,甚至不管车辆还在行驶,一门心思想开门下去,这会儿直接拒绝答话。
老医生语气温和,观察着他,又问了一遍,林瑾瑜坐着,不答,扭动肩膀道:“别碰我!”
张信礼站在他身边,一手按着他肩,把他按在诊室nei那凳子上,凭他怎么挣扎也不松劲,老医生不让旁人说话,只问林瑾瑜,来回几次后选择让护士进来把他带出去,自己和家属了解下情况。
nv护士不高不壮,林瑾瑜非常不配He,zhui里也不是很干净,张信礼说:“我陪着吧。”
诊室nei剩下小堂哥这个“唯一”的家属,老医生翻着林瑾瑜的病历,开始详细询问躯体症状和近段时间的经历。
小堂哥回忆着,道:“停药**大概两三个月?他看起来很激动**听到去医院就会很激动,平时看不出什么异常,可能也就话少点**哦,还有来的时候把我吓死了**”
老医生道:“有点久,要从小剂量重新开始,还有呢?”
小堂哥断断续续说着,只能提供很有限的信息,别的说不上来更多,老医生认识爷爷,他也不敢说实话,只道:“我先出去一下,因为白天是**嗯,外面那个看护的,我俩互相交流一下答复您。”
张信礼就在走廊上,小堂哥火速出去,把医生的问题悉数转述了,因为前番刚接触时大大小小的乌龙,他本以为张信礼是个过分强势粗鲁没礼貌又爱推卸责任的人,对自己堂弟也没有多关心,这些问题想必只能模棱两可说个大概,能提供点信息是一点吧。
可事实截然相反,张信礼思忖片刻,居然巨细无遗把从他们回上海开始林瑾瑜的情况悉数道来,包括近期每天的睡眠时间,他居然都有注意,这让小堂哥很是惊异,不免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要不**等下你跟我一起Jin_qu吧,”小堂哥看林瑾瑜好像复归沉默模式,不再乱闹,道:“护士看着就行,毕竟**回去以后,还是你跟他相处时间最长,你得亲自听医生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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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酗酒史?乱来,”老医生听完陈述,拿钢笔在摊开的病历上写着:“用药周期怎么能频繁饮酒酗酒,胡搞么不是。”
先前张信礼带林瑾瑜第一次复诊时挂的只是普通号,医生可能看病历上已经有过数次就诊记录,以为一些傻瓜注意事项早应该被强T过无数遍了,所以没说不能摄入酒j,张信礼也就不知道这回事——林瑾瑜本人可能知道,但他就跟只死鸭子似的,一个字都没说。
“症状看起来大大加重了,你刚刚说患者最近两周起床时间比平时早很多,”老医生道:“不是突然勤奋了,是很明显的失眠表现,复发的重要先头信号,这么多次问诊没有医生叮嘱过吗,这么明显的信号没有注意到。”
“还有昼夜颠倒**频繁熬夜**酗酒**长期处于嘈杂的夜店噪音环境里,这以后还加上私自停药**”老医生接着道:“基本什么都占了,难怪会加重,年轻人,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
小堂哥看张信礼,一脸凝重跟不可置信,不看医生还不知道,这这这**_geng本叫过得一塌糊涂A,刚加的那几点少得可怜的好_gan度又噌噌往下掉,他甚至觉得林瑾瑜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都怪他。
张信礼沉默不语,他没法说任何话,也没任何话可说,林瑾瑜经历这一切的时候他就和他在一起,出于种种原因没有或者无法阻止。
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他眼睁睁看着林瑾瑜一步步变成今天的样子而什么也没做。
他想,他是袖手旁观的始作俑者。
没有他,是不是就没有这一切了。
“那应该怎么办?”小堂哥问:“需要住院吗?”
“非器质x心理问题住院意义不大,”老医生说:“为了避免急x期发生意外,今天倒是可以住一晚**而且你们说他对医院非常敏_gan,这种情况还是不建议开住院,回家休养的好**工作暂时也不要继续了。”
单位也是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糟心事,为治疗计,最好远离。
小堂哥道:“意思要请长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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