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是个重大决定。
林瑾瑜喜欢尝试新鲜事物,但对于日用品一向十分念旧,对住的地方就更是如此,所以张信礼一开始提搬家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
“把_F_退了,能退一个月_F_租应急,”张信礼说:“换了住址,那些*扰的人一时半会找不到,可以一次x解决两个问题,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道理好像是这个道理,可**
“先不说如果违约,押金跟剩下的_F_租都是不退的,”林瑾瑜提出疑问:“就算退了,换_F_子不是还得给_F_租,退的钱还抵不上新租金。”
“找便宜点的,尝试着交涉看看,”张信礼道:“急用,没办法。”
他们实打实身无分文,是真急用,不然明天饭都吃不上的那种。
林瑾瑜四下看了圈,看过这处虽然算不上宽敞,但装修j美,洗_yi机冰箱一应俱全的小_F_子,很是不舍。
这是他跑了无数里路,在许许多多出租_F_里选出来的一小方天地,曾经刚刚踏入这里的时候,他对他们两人未来的生活萌生过无限美好的憧憬。
“那就**去问问吧,”林瑾瑜看过_F_子里的每一处后,面对现实妥协道:“不知道人家让不让提前退,你看着办。”
重新找_F_子是件很麻烦磨人的事,可单位那边并不会因为他俩有私事,就法外开恩,给他们额外休假,林瑾瑜和张信礼只能在下班之余自己额外抽出时间四处奔波。
这次两边张信礼都一手负责了,_F_东刚开始果然不同意退_F_,要换了林瑾瑜这种不爱磨叽也完全不会还价的,人家说不退他马上就会作罢,可张信礼不,人家说不能提前退租,他偏要退,态度十分坚决强硬,拉锯十多次后,对方松口了。
“还能这样,”林瑾瑜看他一通交涉,觉得自己属实没这本事:“好磨叽,我一买东西都不还价的,真弄不来这事儿。”
“生意人,赚的就是你的钱,一分钱的利益都会争,不讨价还价很容易成冤大头,”张信礼从小见过的人大多都是那种宰人从不心慈手软的市井之徒,因此作为买方从不爽快:“你拥有的多,而且善良,所以可以不在乎这些。”
“我看我现在应该在乎起来了,”林瑾瑜叹了口气:“过去只能怀念。”
新_F_子离市区更远,但比从前离单位近些,单租他们租不起,张信礼找了个老小区的He租_F_,一间次卧,2000块一个月,跟_F_东拉锯一番先交了个押金,每月月中付_F_租。
他们收拾好所有的东西,50块租了个小三轮帮拉到新地方,算正式挪了窝。
**
几天后。
“林瑾瑜,你待会儿把这个看完,整理一下送到财务那里吧,还有**”
办公室里,周辉正和他商量工作事宜,林瑾瑜手头还有份PPT没做完,头也没回,对他道:“放那儿吧,我明天看,今天赶着走。”
“你去哪儿?”周辉_gan觉他这几天下班总是鬼鬼祟祟的:“你这几天积的活儿有点多。”
“我知道,”林瑾瑜这几天搬家都快累死了:“没办法,我堂哥今天过来,我得早点回去。”
“你堂哥?”周辉想起在学校卧谈时好像听林瑾瑜提起过:“哦哦,那你抓紧点,不然可能挨说。”
“嗯,”林瑾瑜点完保存,把电脑一关,朝张信礼摆了下下巴,拿了东西站起来,对周辉道:“周末愉快。”
单位门口都是三三两两下班的员工,林瑾瑜和张信礼不敢正大光明走,他俩站远处观察了好一会儿,果然看见保安室边上蹲着那几个“老熟人”。
“怎么办?”林瑾瑜烦极了:“天天像躲瘟神一样,受够了。”
这些人人数有时多有时少,隔三岔五就来堵,拽着威胁他拿钱,林瑾瑜被堵到过一次,身上现金给抄了个底掉——还好现在财政大权在张信礼手里,那群人蹲半天蹲了几十块,脸都气绿了。
“这还是小打小闹,”张信礼思索着应该怎么办:“你要是欠个十多万几十万,估计就得威胁砍你手指了。”
林瑾瑜苦中作乐道:“还好咱俩没结婚,不算共同债务,否则你也在名单上了。”
张信礼无所谓道:“随便,敢堵就来。”
大门本来就不宽,那伙人看得挺紧,眼睛死盯着这边,不放过任何一个出门的人影,两人想半天没想出辙来,跑也不好跑A,两个大男人,难道还得学中学生,在单位翻墙?
“太窄了,难走,”张信礼扫了圈:“要是来个人就好了**”
“来什么人?”林瑾瑜道:“您不是拦路抢劫的老前辈么,赶紧给朕支招。”
“别胡说,”张信礼不太高兴,道:“我什么时候拦路抢劫了。”
林瑾瑜看他皱眉头,心想当年上中学的时候明明就抢过吧,zhui上往回圆,说:“抢走了我心**呕,r麻吐了。”
张信礼马上不皱眉了。
正在这时,也做完了事,下班准备回家的周辉刚好从这儿过,张信礼眼睛一亮,低声对林瑾瑜道:“把他叫过来。”
“咋?”林瑾瑜不明所以,但还是喊了周辉过来,周辉一脸懵,完全不知道他俩干啥。
张信礼如此这般跟他说了一番,周辉yu言又止,说:“我说怎么总觉得**你们最近不对,你俩**是不是欠了高利贷A?校园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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