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诗涵原本的如意算盘是出来交代小梵几句有的没的,剩余时间单独相处相处,闲聊一番,既能让她不那么担心,也可以借机联络下_gan情,哪成想林瑾瑜本来就准备联系她。
林瑾瑜重复了一遍,诗涵坐回来,上下打量着他。
咖啡店nei装修十分复古,不远处的装饰架上有盆长势喜人的绿萝,林瑾瑜身上的名牌_yi_fu干净整洁,是之前还没和家里闹翻的时候买的,这时,他整个人看上去仍是光鲜的样子——和诗涵自己一样。
“**也是,闹那么一通,你想继续在这片干老本行很难。”诗涵打量了他一番,居然“无师自通”地理解了他:“不过怎么想起来找我,那些经常捧你场的姐姐呢,还有那个宁总**哦,咱们这行上演翻脸不认人的戏码再正常不过了。”
同为夜店仔,作为一个并不蠢笨的nv人,她很清楚他们这行什么x质,捞快钱,吃青春饭,说好听点叫气氛模特,说难听点叫捞男捞nv,那些酒r场上看似情真意切的客户今天可能还给你买包买手机,明天就翻脸不认人。
当然,她并不知道林瑾瑜只算半只脚入行,从不私下跟夜店里的客人联系,也没接受过那些给他点单的姐姐妹妹乃至于sf送的任何东西或者钱,但**差别不大。
林瑾瑜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诗涵放下已经挎上肩的包,招手让_fu务员过来,又点了份意面,问林瑾瑜两人道:“你们吃吗?”
张信礼答:“不,我去上班。”
“几点上班A,”诗涵看了下表:“现在才六点。”
六点是正常上班族下班的时间,林瑾瑜回答:“七点,在**那边,时间确实挺紧,我也不**”
“那里不远A,我也七点上班,还早着,吃个饭的时间有,”诗涵刚从包里抽出_geng细款烟,想起这里不许抽,于是又放下了,直接对_fu务员道:“三份,谢谢。”
盛情难却**_fu务员收起菜单走了。
点都点了,林瑾瑜只得道:“谢谢,麻烦你出来一趟,还你请客**”
他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这种羞愧_gan来自于给别人添了麻烦并暂时无以为报,诗涵一手撑着下巴,手指在桌上敲着,画着细闪眼影的眼睛看着他,道:“说吧,具体让姐姐帮找啥活儿,应该不是就饭馆端个盘子吧。”
端盘子也不是不行,主要钱太少**
林瑾瑜还没张zhui,张信礼却好似想说些什么,但又犹豫着不好开口。他想说随便,不太忙不太累的就好,一月不必八九千上万,有那么两三千进账,能贴补一下就行,但林瑾瑜想的显然和他不一样。
“随便吧,”林瑾瑜开头俩字倒是和他一样,后面却截然相反:“钱多的,还有最好上班时间在晚上,白天没空**钱多怎么样都行。”
钱多,白天还不上班,晚上上,怎么听来听去好像只有之前那条“老路”符He这一系列要求**
诗涵眼睛转来转去,道:“满足这些条件的活儿可真不好找,我现在还干老本行,偶尔跑跑医美,怎么样,你来吗?”
张信礼问:“医美是什么?”
“医美就是医美A,”诗涵看他,表情颇惊异:“你这都不知道A。”
那几年“医美”这行业才刚刚改头换面走进大众视野,林瑾瑜说:“就是整容换了个名字。”
诗涵仍保持着那个撑着下巴,看上去颇俏皮的姿势:“这么理解也行吧,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提成高哦~”
林瑾瑜还在思考,他对这行一窍不通,完全没接触过,但又觉得尝试尝试也没啥:“我**”
“什么意思,”张信礼听都没听过什么“医美”这新名词,以前“整容”这词还是带贬义的,听起来不像什么好事,他道:“跟你一起给整容院当托?绝对不行。”
这话说得诗涵当时就不高兴了,她抹着口红得zhui一撇,道:“什么叫当托,我正正经经挣钱怎么了?话说这么难听。”
“不**”张信礼意识到了不妥:“不是这意思,对不起。”
事实上夜场做医美的说是托也不为过,林瑾瑜侧过脸瞥了眼张信礼的神色,道:“要不**还是算了吧,有没有常规一点的。”
“还能有什么常规的,”诗涵说:“你以为我是国务院总理呀,想安排啥就给你安排啥,真是的,没见过nv生约男人出来,男的还**”
林瑾瑜问:“还怎么?”
“没什么,”诗涵看了眼自己临出门特意弄的指甲:“我也就一下九流,就这些门路,你要晚上上班,钱多,还常规,我是不知道哪里找了。”
林瑾瑜道:“其实**你帮忙介绍我去你现在在的那家店也挺好的,我也**比较熟悉,应该得心应手。”
诗涵本来想答应,但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似乎jin_ru了沉思,倒是张信礼不可置信道:“你怎么还想干那个?一次教训还吃不够?”
他以为这次过来林瑾瑜就是想通了,脚踏实地了,愿意随便多少钱,只要是个正经工作就先干着,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抱着走老路的心态,那是能走的吗?
“你声儿别那么大行吗,”林瑾瑜左右看了看:“这咖啡厅,请保持肃静。”
他有点心虚,他就知道张信礼会反对,所以才故意没一开始就告诉他自己有这个打算,但张信礼耳_geng子软,吃软不吃硬,软磨硬泡一下应该问题不大——他估计错了。
张信礼现在没法肃静,之前来的时候林瑾瑜只跟他说想拜托诗涵帮个忙,可没说还想重*旧业,就那种**乌七八糟的地方,第一次他让步也就让了,不可能让第二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不长记x?
张信礼在他的抗议下声音小了点,但仍小声说:“你让我没法保持肃静。”
“上次是没经验,这次我保证看清He同。”
张信礼说:“没有这次,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这行水很shen,不要去。”
“我知道你不放心,可我真的长记x了,也有了很多了解,经验本来就是积累起来的,这次是最后一次,保证只赚钱不出幺蛾子。”林瑾瑜自觉智商正常,他从来没在同一件事上吃过两次亏。
张信礼不容商榷,也不容质疑地说:“没有这次。”
“?”林瑾瑜原本一直觉得他在自己面前不是多么强势的人,甚至有点耙耳朵,但现在**难道是谈恋爱的时间久了暴露本x?
他道:“好歹说再商量商量吧,你真的越来越大男子主义了,而且**”
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一副教育人的口气。
“我大男子主义?”张信礼奇怪了:“你跟我商量了吗,还而且。”
“我这不是正跟你商量吗,你不要要么不说话,要么就过于敏_gan行吗?”
张信礼:“这还用商量?”
他真觉得无法理解了,上过一回当之后不离得远远的,还往上凑,不可理喻。
林瑾瑜是有点记吃不记打,他如果很记仇,就不会这么容易被张信礼追到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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