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的课就快上完了,紧接着就是去实习地找_F_子实习,但林瑾瑜还有一大堆专业课nei容没补上,老师划的范围宽广如太平洋,别的同学还能对着PPT和笔记按重点复习过去,可对缺了大半个学期课的他来说,好多名词看起来有如天书。
张信礼说:“我们回去休息吧。”
林瑾瑜听着他“一切都好”的回答,点点头,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他在楼梯口坐着等得太久了,脚有点麻,张信礼看着他,问:“要我背你么?”
“还背什么,又不是小孩了,”林瑾瑜收起地上的烟还有打火机,说:“你总把我当小孩。”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这么多年过去,林瑾瑜已不是当初那个中二zhui硬,又喜欢粘着他的中学生,可在张信礼心中,他nei里总还是原本的样子,和从前一样,无忧无虑,意气风发。
“你不是小孩,”张信礼说:“小孩不会想那么多。”
“我好想我也变好,”林瑾瑜把打火机收好,握着他一只手,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知道我十点半的时候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他道:“你答应下午陪我跑步的,可你没来。”
张信礼不是没来,而是来不了,发传单的那边磨磨蹭蹭,拖到三点才给钱,酒吧四点就要上班,迟到扣30的日薪**他道:“有事耽搁了,给你发了消息的。”
“知道,看见了,”楼道里漆黑一片,林瑾瑜也不刻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去叫醒那只迟钝的声控灯,他五指分开,ca进张信礼的指缝:“但那个时候我就是忍不住,想听你的声音**忘了你说上班不让看手机了,我最近记x好像也越来越差**我会不会提前老年痴呆A。”
“别胡说,”张信礼也牵着他,和他十指相扣:“你记x很好,这些都只是药物暂时的副作用。”
抑郁就这样,要么自己死扛,学会和突如其来的崩溃_gan作斗争,要么实在难受去接受治疗,承受药物的副作用,没有第三条路。
“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待着,那我以后早点回来。”
其实他每天都在竭尽所能早点回来,可他没有车没有离市中心近的_F_子没有五点就能下班的工作,再早也还是晚了:“或者**我换个工作吧,”张信礼说:“晚上陪你自习。”
没干几天闹出这么大事儿,还拍拍屁gu就走人,这种员工估计能把老板活活气死。
晚上林瑾瑜确实更容易情绪低落,但他道:“不要了,你白天本来也没闲着,工作哪有那么好找。”
两人牵着,在黑暗里纯粹依靠彼此的相互指引晃悠回那间临时搭起来的小窝,隔壁情侣的_F_间门紧关着,看上去应该已经休息了。
医生说过,要多给一些积极暗示,增强林瑾瑜的自我价值_gan,帮他树立对未来生活的信心,张信礼和他一起走Jin_qu,开了灯,道:“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么你来陪我也行,接我下班。”
酒吧附近有家星巴克,环境不错,也安静,适He自习,林瑾瑜说:“别了,我去了也是添乱,在图书馆还方便查文献**而且离太近了我会一直看你,没有心思学习。”
就算什么都看不见,他也会一直张望。
“哦,”张信礼慢条斯理地说:“原来上次你美名其曰学习,实际上在偷窥。”
他指的是林瑾瑜冒充他弟陪他上班的那个下午,林瑾瑜道:“你才偷窥,我真在学习,也就啃名词解释啃得头昏脑Zhang的时候才看你一眼充电。”
虽然头昏脑Zhang的频率稍微有一些些多。
他看了眼电热水器的温度,示意张信礼把外taoneng下来给他挂:“水温够了,可以洗。”
张信礼捏了捏他的手,然后才放开,边顺着他的意思neng外tao边道:“我这么好用,我是充电宝?”
林瑾瑜回答:“充电宝那点容量哪儿够,你是发电机。”他苦中作乐往张信礼屁gu上抽了一巴掌:“赶紧洗干净,过来陪我睡觉。”
那语气,颇有一种“过来伺候,陪朕侍寝”的_gan觉,张信礼本来以为他很低落,没想到还能来这招,刚想把这小子抓过来教育教育,林瑾瑜已经脚底抹油溜了。
张信礼开了热水,把毛巾浸*,随便洗了洗:“发电机可不管发钱。”
他不让林瑾瑜动卡里的一万,所以现在他俩所有的日常开销都是他一个人在负担,林瑾瑜道:“你还有钱吗,要不我转一半到你卡里,一人存一半。”
“你的放你那儿吧,”温热的水从他脸上流过,从下巴一滴滴滴到地上,多少缓解了他的疲劳,张信礼说:“我的也放你那儿,你来管?”
晴姐看他一大学生可怜急用钱,这个月先付了底薪,除开_F_租以及这几天的花销,还剩九百,月底估计还有一笔全勤跟提成**不知道够不够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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