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吃花了1100**烟200**七七八八的饮料60**聚餐50**车票220,六月_F_租600**餐饮1200**聚餐20**烟300**车票750**”
月底,林瑾瑜坐在桌前,打开电子账单,粗略算了算自己最近两个月来的花销。
五月份赶上小长假,难免多玩了点,就加上他_M_M后来那一千二的援助他都愣是一分钱没余出来,六月份好点**剩了一百三。
和以前一样,基本还是月光,林瑾瑜自己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怎么就花出去这么多钱了。
眼看就是暑假,他申请了跟某方向的老师做个课题,所以不准备回去,不过也没交留校申请,反正外面有租_F_子,空着也是空着,干嘛*费了。
算算日子,张信礼下个月生日**自从五一假结束后,他俩各自忙得不可开交,俩月拢共见了三四次,而且还基本都在做那事儿**这次倒正好好好帮他过个生日。
月底家里又该打钱了,资金应该充足,林瑾瑜开始盘算起给他送个什么礼物,小打小闹的东西肯定拿不出手,起码得八九百一千吧,这笔钱肯定得他自己出,不能让家里知道。
七月几号,室友一个接一个收拾行李回了家,宿舍要封楼集中住宿了,林瑾瑜把要用的东西打了个包,通通搬到出租屋,准备潜心在课题组里打杂。
他给张信礼打了电话,问他生日想怎么过,张信礼却说不用了,让他好好在学校做课题。
这显然是体谅他辛苦,林瑾瑜却不同意,在他的印象里,生日这东西是大事,就应该大张旗鼓无法无天地庆祝**就跟他过去二十一年里的每一个生日一样。
“我还行,真的,”林瑾瑜一边拆纸箱子收拾_F_间一边道:“也没那么忙,你要没空我去你那儿得了,又不是没去过。”
“算了,我无所谓的,等你生日了再见面也行。”张信礼这阵子确实忙不开,放假了找他训练的小孩就多了,安排的课也多了些,在加上年年假期他都要找份工作凑一下下学期的学费**就算林瑾瑜来了他可能都没时间陪他,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心疼自己男朋友,不忍心让他累着。
“你不过我怎么好意思过A,”林瑾瑜道:“要么都过,要么都别过了。”
他们俩生日前后就差大概一个月,张信礼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道:“那就一块过吧,我生日移到你生日那天,我去找你。”
过生日还有移的?林瑾瑜完美主义的毛病犯了,觉得有点别扭,但思来想去各让一步也就是这样了,便勉强答应了。
他今年的生日在八月,正是最热的时候,林瑾瑜平生第一次做了账本开始记账,预备七月份省出一千多块钱来给他买双球鞋,虽然没什么新意但实用,反正张信礼经常打球,这礼物他也用得上。
然而**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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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瑜是晚上八点半,从行政大楼出校门回出租屋的那条路上发现的王秀,后者在这之前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但那时候林瑾瑜忙着给老师搬书,没工夫接。
这时间天虽然黑得晚,可再怎么晚,八点半太阳也老早就下山了,那条路上因为修路,移走了好几盏路灯,黑咕隆咚的,林瑾瑜冷不防撞见一球似的蹲在那儿气都不带喘的人影,差点以为撞鬼了,着实吓了一大跳。
“我靠**”他半句应激x骂街卡在喉咙里还没说囫囵,就见那个“鬼”从臂弯里抬起头来,颇有点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
林瑾瑜:“**”了一秒后当场惊了,道:“王秀?你他_M怎么吓人**不是,你他_M怎么在这儿A!”
当初各自滚蛋的时候他们宿舍几个熟人倒是都交代了去处,王秀考了个二本,跟他确实在一个省,就是没在同一个城市,两人也就大一第一次回家的时候约着一起坐了同一趟车,票还没买在一起,除此之外没怎么私下联系过了,现在这这这**是闹哪出?
王秀哭丧着脸,说:“鲸鱼,我实在没地方去了。”
借着远处小饭馆里微弱的灯光,林瑾瑜看见他胳膊上脸上有红色的血痕,就像被竹片或者_chicken_毛掸子抽的,他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我**”王秀看起来刚刚哭过,话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三个字一抽五个字一噎的,林瑾瑜道:“你别哭,好好说。”
“我没钱了**他把我钱都花光了,”王秀开始一边哭一边说:“我_M不要我,后爸把我打了一顿赶出来,看病也没钱**”
他说得东一榔头西一Bang子,还断断续续的,林瑾瑜费了老大劲也没听明白完整的因果线,只零零碎碎获取到了点碎片化的信息,他道:“花你钱?谁A?你家又怎么回事儿?这你后爹打的?”
“一半**”王秀哭得伤心,林瑾瑜手忙脚乱给他掏纸巾擦眼泪鼻涕:“别哭了成吗,你好好说话A,大老爷们哭什么。”
王秀前前后后用了半包纸,正是热的时候,短袖什么都遮不住,林瑾瑜把他半拽半扶到马路牙子上坐下,发现他一开始看见的血痕只是冰山一角,王秀白色的短袖T恤下藏着大片大片的淤青,也不知道他后爹是拿什么工具打的。
林瑾瑜越看越心惊,问:“到底怎么回事?”
王秀两只眼睛都是红的,他把纸巾捏在手里,Xiong口时不时地抽噎着,说:“他们知道了。”
“知道什**”林瑾瑜问到一半,忽然不问了。
王秀太坦*,坦*到张扬放纵不知羞,坦*到他都忘了,即便是像王秀这样的人,也只是在朋友同学面前做他自己,而一直没有告诉过家里,他是个同x恋。
还是个纯0。
林瑾瑜没问完,王秀也没回答,一时谁也没说话**三五秒后,王秀xi了xi鼻子,小声问:“能请我吃碗面吗,最便宜的那种就行,两天没吃东西了。”
“**行A。”都是同学,一顿饭的交情还是有的。
一碗兰州拉面十五块,林瑾瑜把王秀领进店里坐着,自己去端面付钱,自作主张给加了点蛋和面。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林瑾瑜把面推给他,王秀看起来是真的饿极了,那一大碗汤汤水水进了他的zhui就像进了无底洞似的,连口zhi都没往外溢,不到十分钟就被嗦得干干净净,一滴汤都没剩下。
林瑾瑜看他这副风卷残云的样子,问:“还要吗,还要再叫一碗。”
王秀眼眶周围仍有点红肿,他擦了zhui,道:“谢了,不用。”
饿猛了之后确实不宜一下子吃太多,林瑾瑜还是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问道:“你怎么混成这样,吃饭的钱都没了也太夸张了吧。”
王秀默默看着自己面前那个吃剩下的汤碗,没做声。
学生都回家了,连带着这个点吃夜宵的人也少了,D小白帽的老板在后厨收拾案板和汤锅,偶尔看一眼这两个学生。
“说话,”林瑾瑜道:“你人都来这儿了还不说话能怎么办?”
“我**鲸鱼你别怪我,”王秀的手都有点抖:“我钱不够,去车站窗口问二十块钱能到哪儿,只有这儿了**只有这儿有认识的人。”
“我知道,”这些林瑾瑜猜了个大概:“还有呢,你说你爸打你是怎么**他怎么发现你是**那个的,还有骗钱,都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爸,”王秀说:“是继父。”
“好,继父。”林瑾瑜顺着他说了这一句,静静等着下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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