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信和进来喊他哥吃早饭的时候,看见他哥和林瑾瑜,一个仰躺一个侧躺,抱着睡在一起。
他哥好似很睡得沉,连他推门进来了都没醒。张信和伸手在门上敲了敲,喊了句:“哥?”
张信礼猛然惊醒,他一只手被林瑾瑜压着,猛一坐起来时带了一下,也吵醒了林瑾瑜。
满打满算他们也才睡了三个多不到四个小时,林瑾瑜这会儿困得跟什么一样,眼皮跟涂了胶水似的_geng本睁不开,只十分不舒_fu地皱了皱眉,摸索着把被张信礼带下去的被子拉上来,一蒙头烦躁地睡回笼觉去了。
张信礼j神也不太好,摸了把自己的脸,皱眉问:“干什么?”
“叫吃饭A。”张信和觉得奇怪,他哥一向起得比他早,哪有这种需要他叫人的时候。
张信礼道:“你自己先吃吧,今天不用管我们。”
“你不起床吗?”张信和觉得更奇怪了,虽说昨天送亲闹得是有点晚,可这种没啥夜生活的地方作息普遍都早睡早起,他们家原本都六点多吃早饭的,再怎么这会儿也该起了:“都八点半了。”
“再说吧。”张信礼也困,不想说什么,另一边林瑾瑜嫌他们说话吵,把被子又往自己Xiong前拽了拽,一床被子两个人盖,他背后本来就只有那么一小个被角,这会儿被他一卷就盖不住人了,露出一小片后背。
从张信和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依稀看见上面三三两两的红点。
但只有那么很短的一两秒,张信礼大概是怕他冷,扯了一把给林瑾瑜盖上了。
“你自己吃。”张信礼对他弟重复了一遍,重新躺了下去。
“哦,行。”张信和拉门往外走**他隐约觉得有点别扭,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后晃了晃脑袋,关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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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觉睡到了快十一点,临近中午,张信礼爬起来做饭,林瑾瑜裹着被子打着哈欠看了会儿手机,饭快熟时爬起来洗漱吃饭。
晚上折腾了那么些时候又没吃早饭,他真有点饿了,桌上只听见筷子和碗壁碰撞的声响,吃到一半,张信礼问:“寒假暂时也没什么事,要不要去哪儿玩?”
四川景点不少,林瑾瑜还挺爱四处瞎蹦跶的,他边夹菜边道:“行A,哪些地方好玩A,九寨沟?峨眉山?”
张信礼说:“都行。”
九寨沟水美,夏秋时候去最好,峨眉山因为海拔高本来就冷,就算夏末秋初去,上山前都还有租军大_yi的,这会儿天寒地冻,林瑾瑜有点不太想凑热闹。再加上两人时间也不是特别宽裕,张信礼每时每刻好像都有事做,林瑾瑜自己则要回家过年。
最后思来想去,林瑾瑜道:“别麻烦了,挑个方便点的地方吧。”
他们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林瑾瑜电话就响了,是他_M打过来的。
“喂,”林瑾瑜示意他们别出声,接起来道:“_M,啥事,我在学校呢。”
张信礼噤声,拿着空碗筷进厨_F_了。
“对,马上考完了,大概**我票已经买了不用担心,对,过几天就回去了,”林瑾瑜对着电话那头道:“嗯嗯**没呢,”他往厨_F_方向看了一眼:“什么nv朋友,没有的事,你不是跟我说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吗,我知道。”
“哪儿A,”林瑾瑜手指下意识在桌上打着圈:“我一直很听你话好伐**不冷**想吃什么一下子也想不到,回来再跟你们说。”他又和_M_M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张信和问:“你们要出去玩吗?”
“是的,”林瑾瑜道:“一起?”
张信和摇摇头:“不了,我在家,牲口不能没人看。”
“哦**”林瑾瑜点头:“那还挺可惜的。”
张信礼回来收拾桌子,道:“你要去玩,还是回家?”
林瑾瑜刚编了一大堆谎话瞒他家里,这会儿道:“去玩A,不是说好了吗。”
张信礼说:“你爸_M**”
“我说我还没考完试呢,过几天回去。”林瑾瑜站起来帮他一起收拾:“不过也确实不能*太久,票不好买**不如去成都玩玩得了,”他说:“回去可以直达,几个小时就到了。”
张信礼静默片刻,说:“行。”
吃完饭,林瑾瑜上网看票,生在上海的他在出上海前,从没觉得出行有什么不方便的,上海的交通网四通八达,几乎直通全国各地,无论去哪儿,出门坐地铁到车站,买张车票就到了,飞机就更方便快捷,可这儿就全然不是这样。
这块地方虽然在四川境nei,就离成都的距离而言甩上海十万八千里,可去成都却还没有从上海到成都一个手指头方便,他们得先出山,然后去县里,县里转长途大巴去市里,到了市里再转车,七七八八一通折腾,光实体票就得买一大摞。
不仅如此还基本是汽车,火车都没几趟,简直了,折腾人。
林瑾瑜皱着眉头看来看去,实在不愿意受罪,最后一咬牙买了两张机票,小两千块就这么没了。
时间很紧,吃过饭,林瑾瑜简单收拾了一下拉着张信礼就出门直奔车站,那gu子劲跟十头牛拉着他一样,扯都扯不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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