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睡得十分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林瑾瑜能_gan觉到张信礼一直抱着他,即便睡着了也没有松开。
六点的闹铃把他从睡梦中吵醒,天刚刚发白,室友们发出不耐烦的翻身声,林瑾瑜睡得很浅,一下就醒了过来,他_gan觉自己背后枕着个什么东西,yao上也压得慌。
附中早上是要跑*的,蚊帐外陆续传来其他室友坐起来伸懒yao以及踩梯子下床的声音,昨夜已经过去,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林瑾瑜睁开眼睛清醒了会儿,想翻身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张信礼一只胳膊横在他yao间,就像一_geng树干子卡着他,让他没法起身。
之前数百个相处的日日夜夜里,张信礼没有一天起得比林瑾瑜晚过,每天早晨,当林瑾瑜还在睡懒觉,与周公幽会的时候,他要么在做早饭,要么在写英语,要么已经出门打工了。
可今天,当林瑾瑜已经醒来,预备起床穿_yi_fu,出去跑*的时候,张信礼仍闭着双眼,呼xi均匀而平缓,发顶轻轻贴着林瑾瑜的下巴,显然还没醒。
这是他第一次醒得比林瑾瑜晚。
林瑾瑜枕着他另一只胳膊,张信礼浓而硬的发茬时不时轻轻从他下巴上搔过。
那是个带寻求保护意味的拥抱姿势,像是在他怀里寻找某种安慰或者庇护。林瑾瑜有些惊讶,他慢慢收回自己搭在他身上的手,小心地挪动了一下,张信礼依然没醒,只是因为失去了他的怀抱而在梦里不安地皱起了眉头。
林瑾瑜的心里忽然涌上一gu难以言喻的温柔,几乎想俯下身去吻他。
他坐起来,轻轻拍了拍张信礼的脸,说:“起来,该上课了。”
张信礼慢慢睁开眼睛,他显然还没完全清醒,眯着眼看着林瑾瑜,发出一声含混的嗯声。
林瑾瑜苦中作乐觉得有点好玩,于是凑过去,抓住这个机会,再次老父亲般拍了拍他的脸:“乖,起床了。”
张信礼下意识捉住了他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眯了眯眼,不仅什么也没说,而且也没反击。
他俩被子下的tui蹭在一起,亲密而舒适。
这种短暂地亲密没有维持很久,王秀见林瑾瑜半天没下床,爬上来撩开他蚊帐,催道:“鲸鱼,怎么还不起床,迟到扣分了啦**”
那个“啦”字只被他发出了个很短的音,就忽然被拦yao截断了。
他俩昨天回来得晚,全寝室都已经睡了,除了室长蒙哥,没人知道昨儿寝室里多了一个人。
林瑾瑜有种被“捉*在床”的迷之错觉,他连忙此地无银三百地收回被张信礼握着的手,若无其事地边起身下床边道:“来了来了,你赶紧洗你的去吧。”
王秀讪讪道:“哦。”说完抓着梯子下去了。
林瑾瑜把校_fuku子tao上,往下几步跳到地上,穿鞋,回头对张信礼道:“那什么**起了起了赶紧起了。”
张信礼从_On the bed_坐起来,盘tui看着他。
宿舍床实在狭窄,两人睡一晚上yao酸背痛,林瑾瑜光速拿毛巾洗脸刷牙,余光瞥见张信礼懒散地坐在原地锤了锤自己脖子,被子盖在tui上,不知为什么半天不见动弹。
他一向是被催的那个,这会儿倒反过来了,变成了他催张信礼,这_gan觉**有点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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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读生是用不着下楼打卡的,张信礼跟着林瑾瑜和他的一众室友混了出去,跑完了*去上课。
他俩已经有段时间没一起上下学了,这儿会儿冷不防又勾肩搭背同时进教室早读,引得一群和林瑾瑜关系好的哥们T侃。
“鲸鱼,你俩又复He了?”林瑾瑜zhui欠属第二,许钊就属第一,他昨儿才稀里糊涂看了一场大戏,这会儿分外关心他发小。
“什么复He单He的,”林瑾瑜说:“r麻。”
“你昨天吓死我了,”许钊道:“我差点以为你爸家庭暴力呢。”
林瑾瑜斜了他一眼,刚想让这家伙闭zhui别提了,还没开口,张信礼便在身后问:“他昨天怎么了?”
那叠亟待盖章的转学材料还被他攥在手里,卷得有些皱了。
许钊说:“昨天**”
“没什么事儿,”林瑾瑜打断他,说:“就心情不好,现在没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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