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海到杭州很近,高铁直达,走虹桥到杭州东,也就一个小时的事儿。
林爸林_M这几天要出差,本来坚决不同意他们几个学生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自己跑那么远去玩,可林瑾瑜誓死不从,再加上他反复说没事儿,有张信礼陪着,林怀南最后也就松口了。
林瑾瑜不是很有收拾的那种人,临出去前一晚上才抱佛脚开始收拾东西,什么充电宝充电器耳机,直接捏成一团往里塞,乱七八糟的线缠在一起打它十个八个结。
晚上十一二点,张信礼开门回家,看见客厅里乱七八糟堆了一地还没收Jin_qu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逃难。
“你这干嘛,”张信礼问:“搬家?”
“收东西A,”林瑾瑜胡塞乱塞:“还没收完,早知道昨天就该收拾的。”
张信礼往里走,去拿肥皂洗了手,出来道:“明天七点半的高铁,你这时候还在收拾东西?”
**虽然我知道我拖拖拉拉临时抱佛脚是不对,可是你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我觉得有点尴尬。
林瑾瑜抓狂,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放,道:“我也不想A,谁知道他_M这么难收拾。”
“别说脏话,”张信礼道:“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又不是出去一个星期**那是小说吗,你带它干嘛?”
“看A,”林瑾瑜说:“晚上在酒店没事的时候**”
“**”张信礼抽了张纸把手擦干了,走到他面前,道:“相信我,你_geng本不会动它的。”
林瑾瑜总觉得自己会看,他还没来得及表示反对,张信礼已经在他面前蹲下,把那个大开着的包拽过去翻看了起来。
小说**牙刷**毛巾**牙膏**沐浴露**洗发水**居然还有U型枕?
张信礼道:“你带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用A,”林瑾瑜理直气壮:“你坐一小时车你脖子不疼A。”
“**”张信礼不知说什么好,最后道:“出门在外能少带就少带,你拿那么多东西肯定不方便。”
林瑾瑜左看看右看看:“A,我觉得每一个都会用到A。”他说:“你的呢?都收好了?”
“除了毛巾牙刷明天早上再放,其它都收好了。”张信礼开始把他包里一些非必须的“奢侈品”往外拿:“书千万别带,沐浴露要带带小瓶的**你怎么还放了那么多项链在包里。”
林瑾瑜说:“我爱A,你别拿出来!”他平时喜欢买这种配饰,都是些小东西,手环项链什么的,一箩筐。
“就这么两天,平板没必要,”张信礼说着往外拿:“_geng本用不上。”
“这是kindle,高铁上我看看书。”林瑾瑜拿起来塞回去。
“旅游攻略**这么大部头一本东西也完全没必要带A,”张信礼说着又往外拿:“_geng本没用。”
“怎么没用,好不容易出门,虽然主要目的地不是杭州吧,有时间也可以顺便看看A,带着带着。”林瑾瑜又塞回去。
“睡_yi**”居然还是一整tao的,张信礼道:“有空间就带,你这本来就没空间了,不如拿件T恤凑活一下吧。”说着再次拿出来。
“不行!”林瑾瑜再次塞回去:“酒店床很脏,有睡_yi干嘛不穿。”
“还有这个**”
张信礼每拿出一样东西来,林瑾瑜下一秒就塞回去,这样轮回了七八分钟,包里的东西没多也没少。
张信礼:“**”
林瑾瑜说:“_M呀,怎么收拾都收不完。”
“你这样收拾确实收不完,”张信礼说:“没办法,j简一下吧。”
林瑾瑜一边艰难地做着取舍,一边问:“你的东西呢,拿来给我做个参考。”
张信礼便回_F_把自己的包拿出来,林瑾瑜拉开拉链翻检了一下,发现这家伙收得是真的简约,基本就几件换洗_yi_fu证件充电的洗漱的,再加上钱和钥匙,没了。
他道:“这么少?”
“只用得上这么多,”张信礼说:“真的,你出发的时候想的一堆有的没的,最后十有八九用不上。”
林瑾瑜继续翻夹层,翻出来一支打火机。
“嗯?是谁说**”
“**”张信礼道:“顺手放的,你**”他把包拉上:“你赶紧收你的东西。”
林瑾瑜带着一脸心痛的表情开始割爱,张信礼道:“你们要出去玩怎么不选近一点的地方,上海不就挺多玩的地方吗,大都市不去,跑shen山老林里。”
“什么好玩的地方**”林瑾瑜茫然:“上海哪有好玩的地方,你指的该不会是东方明珠和金茂大厦吧**那有什么好玩的,也就幼儿园组织春游会去,我们天天坐公交车打那儿溜圈,没几个人跑上去观光的。”
张信礼却不理解,他不是很懂林瑾瑜和他的同学们对现代化都市不屑一顾,却喜欢看杂草遍地的山山水水,大概人总是着迷于自己不常见的东西。
林瑾瑜忍痛割爱收东西,张信礼则在一边帮他,饶是这样,林瑾瑜也还是多出七七八八一大堆东西没处放,最后实在没办法,说了一通好话,求张信礼帮他装着。
张信礼拗不过,只得“忍辱负重”,把自己特意减负过的包重新塞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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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平时与周公会面的时间,林瑾瑜睁着惺忪的睡眼,在张信礼的催促下,游魂一样走进高铁站。
沈兰夕是许钊单方面联系的,林瑾瑜跟他们约了候车室见,一进大厅就D着耳机靠座位上闭眼休息。
他昨晚上只睡了五个多小时,难怪这会儿跟条死鱼一样。
张信礼手里拎着他没吃完的早餐,看手表等人。
从这儿到杭州倒是不远,就是还得再转车去峡谷,稍微有点麻烦。
黄家耀是第三个到的,他显然也是干净利落,不喜欢带太多累赘的x格,行李收拾得很简便,许钊和沈兰夕则一直到临开车不久,才一起从候车室大门走进来。
他一来就扑上去把林瑾瑜摇醒了,边摇边说:“不得了,你居然不是最后一个到的!”
林瑾瑜本来正争分夺秒眯着,乍一被他晃醒,吓了一跳,骂了句脏话,道:“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个点才来,再晚几分钟直接改签吧你。”
“你好不容易早一次,这就教训上我了,”许钊推他:“你个万年迟到的。”
以往他们每次聚会,林瑾瑜总是最后一个掐点到的,改不了磨蹭的习惯,这次也就是张信礼催他,才缔造了这么一回“稀世奇观”。
张信礼道:“你别吵他。”
许钊转头瞅他:“哟哟哟,还心疼上了。”
沈兰夕带了个小包,还有太阳伞,道:“先排队去吧,马上检票了。”
林瑾瑜背着包站起来,有点讶异沈兰夕居然真的答应许钊一块出来玩了,他以为她至少会再叫个nv生,比如乔嫍之类的**
许钊好像猜到了他们在想什么,说:“本来还想叫乔嫍的,可是她补习,没空。”
我说呢,原来是热爱学习。
林瑾瑜招呼张信礼,道:“走吧走吧,困死了,赶紧上车,我再睡一个小时。”
到安吉的车要十点过才有,林瑾瑜他们在车站附近逛了个把小时,吃了沙县小吃,好不容易坐上高铁,到了之后又转巴士,兜兜转转终于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沈兰夕提前订了民宿,几人背着大包小包挪到目的地,一个个都累得不行,瘫在凳子上喘气。
外面的停车场几乎停满了,全是夏天来旅游踩水的,有家庭自驾游,也有驴友组团的,只有他们一行五个是纯学生小团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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