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的高一暑假如预期那样无所事事。
还是老样子,玩手机打游戏,补习班他是不大愿意去上的,反正成绩过得去,好不容易放假了,死都不想再见数学。林怀南最多念叨他几句,也不会真的B他。
张信礼在期末考里拿到了一个相对他刚转学来时很不错的成绩,被当成进步典型表扬了,很多人都讶异于这个沉默寡言打球不错的转学生居然还挺会学习,只有林瑾瑜知道,为了给张信礼抠那些小知识点跟卷面习惯,他牺牲了多少打游戏的时间,费了多少唾沫。
好不容易放假,张信礼看起来却好像更忙了,每天一半时间都在外面跑兼职,剩下一半匀出来训练学习写作业洗_yi_fu。
俩人一天里见面的时间不太多,特长生放假没几天就又被叫回去训练了,林瑾瑜闲着没事跟过去看过几次,压tui热身冲刺跑,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候,就算让自己T整也是围着*场慢跑几圈。
此前林瑾瑜一直觉得特长生挺爽的,课也不用怎么上,分也不用怎么高,到了高考随随便便就能用一个低到发指的分数上跟他们一样的大学**但原来也不尽然,就他看的这几次,训练过程里抽筋吐都是常有的事,他看着张信礼的汗一滴滴滴在塑胶*场上,化作夏日里一道无形的水汽。
大家都在各自奋斗,各自辛苦罢了。
下训后张信礼还得去打工,回家的时候r眼可见的累,这直观地体现在他的睡眠时间上。
林瑾瑜发现张信礼熄灯的时间越来越早,往往没和他说几句话,就Jin_qu_have a bath_睡觉了,并且睡得很沉。以往有点什么动静他就会醒过来,但这个月,林瑾瑜好几次推开门,走到他_F_间看他时,张信礼都没有醒。
寂静的夜里,林瑾瑜轻轻坐在床角,或者安静地站在角落,他只敢在张信礼睡着的时候看他。
他有时候会想:要不干脆把周嫂那份工资给他得了,虽然不多,也就那么点,可多少能让人少辛苦些,毕竟在家做做饭干干家务总比在外面跑轻松**或者也许能让他爸“想个办法”,让张信礼随便在哪个岗位挂靠一下,每月拿个几千块的空头工资。
但林瑾瑜开不了口,一来张信礼不会接受,二来这个超出普通朋友帮忙上限的要求对他爸来说也很唐突,毕竟他和张信礼既无亲缘上的关系,也无法律上的关系,甚至严格来说,连名义上的亲密关系也没有。
他开始学着写日记了,把那些罪恶的羞于见人的隐秘心情写进日记本里,这样自欺欺人般的“倾诉”总聊胜于无。
“七月三十一日,暑假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特长生的假期训练好像快结束了,离他的生日还有六天**”林瑾瑜掐着张信礼回家前的半小时在日记本上写:“不知道该送些什么,他不喝*茶不玩电脑不网购,_geng本让人无从揣测喜好**”
果然还是包个大红包最He适,直接打钱,林瑾瑜写着写着趴了下去,想:他会喜欢什么呢,打篮球的多少都有喜欢的球星吧,要不送双鞋?又不知道他喜欢哪个系列的,欧文还是乔丹,詹姆斯还是杜兰特。
好麻烦A**可又想送点什么,他正纠结着,忽然听见手机响。
林瑾瑜扒过来一看,发现是许钊给他打电话过来了。
这家伙足有半个月没和他联系了,听黄家耀说是被他爸抓哪个训练营里学英语去了,天天封闭式训练,做题的时候都两只大狼狗守在旁边,敢开小差随时咔嚓一口的那种。
林瑾瑜接起来,第一句就是:“哟,您老人家还在人世A。”
“我他_M终于!解放了!”对面许钊那语气颇有点老宣传片里乡亲盼到红军的意味:“我们训练营明天就结束了,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你有空没,去嗨呀。”
“去哪儿A?”林瑾瑜道:“你就这事儿来劲。”
“玩儿呗,玩怎么不来劲,去浙江吧,不去杭州,人太多,周边的峡谷不错,夏天踩踩水,还凉快。”
峡谷**林瑾瑜听着觉得耳熟,_gan觉前几天在哪儿刷到过这个词,他想了一会儿,道:“我怎么觉得这么耳熟**沈兰夕前几天是不是转过一组溪流峡谷的照片来着?”
许钊吐*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林瑾瑜在电话那边把笔一放,道:“你一撅屁gu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还来这tao。”
“反正是玩儿嘛,我都查过了,就在杭州边上,转个车两小时就到了。你不觉得那儿景色确实很美么?就我黄家耀你还有张信礼,再叫上沈兰夕,一块出去玩呗。”
林瑾瑜懒得动,大热天不在家吹空T跑那人迹罕至的地方去玩。
许钊道:“口口声声说张信礼是你哥,人家来上海这么久了,你都没带他出去玩过吧?多好的机会呀,学习越来越紧张,过了今年暑假,再想去玩都不可能了。”
**林瑾瑜有点动心了。既然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那不如和他一起出去玩玩,旅个游,再跟大家打个招呼,一起热热闹闹地帮他过个生日,好像也挺好。
他道:“张信礼回来我问问他吧**什么时候A,等两天行吗?”
“行A,”许钊说:“别过十五号就行,你问好了告诉我,OK,就这样,拜。”
林瑾瑜紧急喊道:“等等!”
许钊正准备挂电话呢,听见林瑾瑜略带急切色彩的话语,又停了道:“咋了?”
“嗯**”林瑾瑜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什么,你过生日一般喜欢收到什么样的礼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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