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摘了一把nengneng的槐树叶,身子一翻,单手挂着就从槐树上跳了下去。
他一手握住槐树叶一手揽住斐弋,“父王这只是幸福生活的前奏。”
斐弋不明所以仰头看他。
被揍怎么就幸福生活了。
不过,后来斐弋懂了。
自从皇帝专程到珵王府把珵王揍了一顿之事闹的沸沸扬扬后,朝中的大臣也不再拿珵王胜任不了右部侍郎一职说事,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皇帝已经亲手教训过珵王,且还是在几位皇子求情下才停的手,对珵王来说这个惩罚足以,皇帝赏罚分明,自然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且不用说珵王被揍后每天按时上朝,认真点卯,下朝了也不回府,每天就直奔户部,他不止查阅户部历年宗卷,甚至还向皇帝请旨T了各部相关卷宗查看对比,甚至还T了大理寺的部分卷宗查看对比,好几次直接就在户部里挑灯夜读家都不回。
不说大臣们看了点头,就连皇上都欣慰不已,还因怕斐然劳累专门把人喊过去嘱咐其注意休息。
斐弋有时回到家都不一定能见到斐然的身影。
斐然的突然奋进简直让所有熟悉他的众人惊奇,斐祈连连围着斐然转了好几圈:“你这是改邪归正了?”
斐然:“我一直都走在正途上。”
斐祈:**
这要不是他D_D,他都信了。
这天,朝堂上为庐安地区的疫病赈灾事宜吵起来了。
户部尚书:“臣以为拨款银两比照往年即可,疫病一事在庐安地区时有发生,非罕见之事,可派御医前往助其解决。”
庐安的疫病发作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它就像是每年的惯x一般,天热时总会发作一两次,传染x不广,每年都是如此,众人都习惯了。
但是想要用往常之事让户部多掏钱?
那不可能,户部不同意。
巡南御史:“今年庐安等地较往年天旱,收成恐不足,加其疫病一事,百姓劳苦困难,实该多拨些银两赈灾。”
户部尚书:“东南天旱乃常年之象,陛下现今已免除庐安百姓赋税徭役之事,再增银两,国之负担将重,臣私以为不可。”
巡南御史:“免其赋税徭役一事是圣恩隆眷,现今庐安百姓收成未至,百姓还需朝廷开仓救济**”
户部尚书:“救济之事自然耽误不得,但**”
两个人你来我往,谁都不让。
中心思想就是御史想要多要钱,但户部按照往例说什么都不同意多给。
两人来往之间,两边各自支持其想法的官员也都开始争辩起来,很快整个大殿上都开始为这事争吵起来。
坐在上首的惠昭帝面色沉稳的看着下方,一时到看不出他心里是支持哪一边的。
不过,倏的,惠昭帝瞄到眼睛已经快闭起来的斐然,他眼皮猛的一跳,赶紧开口道。
“户部右侍郎,你来说说,朕听听你的看法。”
唰的,大殿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集到斐然身上。
珵王在大殿上基本上就是朝臣眼中的吉祥物,他只要每天早朝站在那里不让陛下生气就好,大家有什么问题也都不会麻烦他。
就连户部尚书也没给他派过活,有什么事他和左侍郎直接就处理了,一是知道斐然本x懒散,二是担心事情在他手里出了什么纰漏,倒时麻烦的还是他们,所以干脆就把斐然当个爷在户部供着。
不少大臣都和户部尚书一个想法,也就没人找他,时间长了,他们都快把斐然忘了。
现今突然听到皇上喊他的名字,众人神情不免一滞,像是突然发现殿上还有这个人似的。
户部尚书和左侍郎顿时双目紧盯的看向斐然,生怕他一出口就怕钱给出去了。
户部倒也不是不关心百姓,在他们看来赈灾银两只要够用就可,多一厘他们都不想出,整个大央从上到下每天都有人问户部要钱,这里多一厘那多一厘,国库迟早都要被掏空了,他们必需严防死守。
巡南御史也同样紧盯着斐然,希望他开口能站在他们这边。
珵王做为户部的人,又是皇帝最疼爱的皇子,说不定皇帝还真会考虑几分斐然的意见。
御史倒也不是贪财,而是站在他的立场上,疫情加旱灾同时发生,这日子对庐安百姓来说不免难了些,多拨点钱财,可能就会多救下那么一两个人,让庐安的百姓这个旱季过的不那么艰难。
一时间,两边目光皆炯炯的盯向斐然,等着斐然开口。
熬了几个大夜的斐然,努力睁大眼睛,看向惠昭帝。
顿了那么一秒,回忆起刚才的事,斐然拱手道:“陛下,臣以为两位大臣说的都不无道理。”
户部尚书顿松一口气。
和稀泥也不错,反正不让户部多掏钱就行。
巡南御史则有些失望,但也很快平复。
起码斐然没否定他。
斐然这种和稀泥的态度让众人瞬间都收回视线,各自站好。
是他们期盼太高。
珵王虽然做出了水车和接果器,但是那两样都是物件,和正真的朝事还是无法相比的,再加上珵王多年不事朝政,说出这样的话也不为过。
众人逐渐摆平心态,就在他们打算站在各自的阵营继续掰扯起此事时,斐然再次开口了。
斐然:“陛下,虽然两位大人说的皆有道理,但是臣以为御史大人所说之策,不是解决此事的_geng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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