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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第三瓶见底,任岘已经给他讲完了北欧神话的提尔篇,应颂还沉浸在提尔为了让芬格尔狼上当,而让它咬着自己的胳膊来试探世界上最坚固的绳子那一幕,护士过来拔了他手背上的滞留针,用棉签和一小块医用胶布摁着。
任岘从护士手中接过他的手背,帮他按着有些微微渗血的地方,应颂怔怔地看着他:“我又不是没有手**”在一旁收拾针头与药瓶的护士听了,笑嘻嘻地说:“你爸爸还不是为了宠你,你看看现在哪个男孩还会和爸爸这么和睦,多多少少都会拌几句zhui的,在这病_F_里看过的更年期碰上青春期的父子多了去了,真羡慕你们俩的关系还能这么好。”
任岘也戏谑道:“是A,就这样孩子还不知足。”
“哪有?”应颂咬着zhui唇,低着头小声说:“够知足了。”
脸上的热意随着护士的离开已经逐渐散去,窗外远家灯火影影绰绰,在玻璃上映出了层层光影,室nei静得连呼xi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手指上源源不断的热量,昭示着男人皮下血ye的鲜活,与一腔炙热的浓情。
屋外的雪丝毫没有消减之意,从一开始偶尔飘着的雪粒,逐渐演变成了一场悄无声息宣告入冬的鹅毛大雪,辗转落在窗沿上,砸在玻璃上,发出不甚清晰的撞击声。
应颂的目光逐渐落回到面前的男人身上,不知何时,他已经陷入了一片温柔的怀抱里,任岘刻意避开他脸上的伤处,扣着他的yao拥抱。
“该去看望袁臻了,之后我们一起回家。”
任岘zhui上说着好,但手又不忍放开,两个人火热的Xiong腔nei,跃动的心脏渐渐地He成了一个拍子,应颂攀着他的肩,哄道:“在向我撒娇吗?过了这个月你就步入三十岁的男人殿堂了,稳重点,乖。”
明明只是一句提醒,偏偏任岘从这话里品出了平日里自己对小孩说话的那语气,心里暗笑不已。
两个人在楼道里整理了_yi装,小孩帮他把扣子系好,衬_yi上的细微褶皱都抹平,任岘垂着眼眸看他动作,小孩经过这么久的同居生活,俨然早已带入了伴侣的身份,动不动就要帮他整理整理着装,今天提醒他穿秋ku,明天就要自己上手检查,要是发现自己钻空子为了风度不要温度,还会面临一次强迫被穿ku子的经历。
任岘捉住他看似一本正经实则肆意点火的小手,在他zhui边亲了下,询问道:“我去外面等你?”应颂_gan到奇怪:“去外面等干什么?”说完他就知道了任岘这并不是询问,而是提醒,转口又说道:“经历了今天,我发现藏着掖着,才会有更多不怀好意的揣测盛行,我承认我的任x,而现在的我想把你介绍给认识的人,杜衍一个还远远不够,我想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谁也不许觊觎。
更何况我相信我们班nv孩的人品。
真的不行的话,大不了我退学。”
任岘淡淡一笑:“胆子大了,还敢不上学了?你这小混蛋就是喜欢乱讲话。”
这和应颂一开始在一起的观念几乎是背道而驰,他在乎,所以想保护好任岘,但他越发_gan到荒诞,如果说那晚半睡半醒间任岘在他耳边的低语只是一_geng导火索,那么今天发生的事情,会更加坚定自己的nei心所想。
应颂顺着他的胳膊下去,被走廊的风冻得生凉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是记忆中熟悉的触_gan与温度,明明自己穿得比他还要厚,可是任岘就像一个温暖却不滚烫的小火炉,每一次亲近都会让人_gan到惬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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