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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了所有的灯,搂着应颂睡觉的时候,还特意将硅胶枕略高的那一侧翻了过来,让他侧枕着面对自己,这样就不会因为枕得过低而引发颈椎病了。
在这之前他还在地板上铺了一条毯子给大狗,阿诵对他不穿_yi_fu在_F_里溜自己身段的行为见怪不怪,因为发生了太多次,它已经免疫了。
但夜半时分,任岘从梦里惊醒,手边一摸却没有捞到孩子的细yao,这下他彻底醒了,开了床头的灯,发现连狗也不见了。
这是白嫖了他,连夜跑了还顺走了自己家的狗了?他_yi_fu都顾不得穿,排查了一遍卫生间并没有人影,就打开卧室的门,进到走廊里,走了几步发现了异样,临走前他分明关好的书_F_门现在掩着,里面透出微末的光。
任岘轻轻地推开了门,发现铁人的模型被启动了,借着它的地台灯光,靠墙的那一角,窝着一人一狗,阿诵率先醒了过来,看到是男人,耳朵动了动,zhui里呼噜噜的,起身过来蹭任岘的tui。
冰冷的手指敲在狗的脑壳上,震着它那对铲屎官已经冰冷了的心脏,带着训斥的意味小声说:“_M_M胡闹你也敢跟着胡闹?你们爷俩是不是串通好了想一起翻天是吗?”狗还没委屈到嗷呜乱叫,墙角睡着的人倒是有了点动静,小孩的呼xi蓦地变得有些沉重,抱着双膝无意识地往墙角挤了挤,他连忙噤声,在金毛的颈后掐了一把以缓解自己的紧张。
他在一边模拟了好几遍如何能把应颂抱得更舒_fu,最好是还在睡梦中时就已经被移上了床,被塞进了自己怀里的那种稳妥抱法。
但一上手任岘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小孩瞬间就醒了过来,他还是采用了正面分tui托*式抱法,这样应颂也好受力,应颂迷迷瞪瞪地搂住了任岘的肩,迟缓道:“唔?”任岘从一开始就有点怀疑应颂起床后有反应迟钝的现象,看到这样的反应,他于是进行了尝试:“叫爸爸。”
应颂甜甜地,慵慵懒懒地喊了一声:“爸。”
任岘把他放在_On the bed_,笑意盈盈:“zhui真甜,知道我是谁?”应颂抱着他不肯撒手,撩开沉重的眼皮,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回道:“任岘A。”
一说到任岘,应颂倒是有点回神,翘着的zhui角僵在了脸上,低垂着睫毛,在台灯晕黄的光彩中,他的表情无处藏匿,他有些惊慌,“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任岘也不管现在小孩究竟是醒了,还是在睡梦中,他自顾自说道:“应颂,我对你的看法一直都在第一次见面,认识你与和你在一起中逐步形成,并不是来通过了解你是什么身世形成的,你之前是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但现在和未来你都是我的。
你不能把自己**把自己臆想出的所谓的对我好的行动付诸实践,我讨厌你贬低自己,更讨厌你不顾我的_gan受逃离我的身边。”
任岘伸长胳膊关了灯,躺在小孩的身边,揽着他,按摩着他的背,他的手法的确会有助眠的功效,任岘在这期间为他讲了个故事,他温声道:“宝,你小时候一定听过夜莺与玫瑰的故事吧?小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是安徒生童话,心想结局怎么会这样悲伤呢,等长大了,才知道是王尔德写的,他的每一篇童话都充斥着讽刺,明明之前还给人抱以希望,而结尾却把人拍进shen渊。
故事说:夜莺爱上了玫瑰园中眉眼如画的黑发青年,而青年对着另一位nv人心生爱慕,想为她在舞会上折一支火红的玫瑰前来,于是拥有完美歌喉的夜莺不再夜夜歌唱,将心碎的啼哭传遍了整片土地,终于找到了_geng系冻得溃烂的红色玫瑰树,为了得到玫瑰,它将自己刺穿,心尖上的血都顺着穿Xiong而过的玫瑰刺汲养给了_geng系,夜莺越是痛苦,越是放声高歌,最终将自己钉死在了上面。
颂颂,你是纯情的小夜莺,而我不奢望去做你爱慕的黑发青年,我想成为那半死不活的玫瑰树,得你青睐是我三生有幸,但你不要妄想着让我刺穿你,用你的生命作为代价来为那位看似无辜的青年开出一朵玫瑰,我更想在有限的生命里,沐浴在月光下,听你放声高歌,对你倾诉爱意。
等到你我生命终结的那一天,你就葬在我的脚边,我为你蜷曲了身子,用最后一点能力为你遮风挡雨。
不要再为我着想,因为我的前途就是你,不懂事的臭小子。”
黑夜中,他听到小孩逐渐平稳下来的呼xi,料想已是又睡下了,于是抽手回来,将zhui唇凑近,在他耳边道:“不管你有没有将故事听完,过了今晚,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什么都不会变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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