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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祸真闯大了,提要求的是他,遭罪的也成了他,早知道就该在任岘念诗的时候拿出手机来及时录音,谁会想到还有这一招?“**老师!”自从认识了任岘以后,他发现任岘这个人转移话题的速度快到人坐着火箭都不一定追得上,很多时候都是他的思维还停留在上一个单元,结果下一秒任岘就说:同学们我们该学下册书了,没跟上的同学请快一点。
“但我可以告诉你翻译后的nei容,但有且只有一个要求。”
头顶的男人发话了。
宛如一道神祇降临时携带的特殊礼物,让他在堕落的凡间看到了一丝生命的奇迹,应颂充满敬意的回复:“您请说。”
悄悄爬升的月亮散发着朗辉,月色跌进了河里,游鱼们浮出水面欣喜地欢呼着我们终于困住了高高在上的月亮。
月亮爱上的只有沉默着一路向西流淌着的河水,连带着被恩赐了水银一般瑰俏月华的鱼儿,他听到了这一场狂欢,却在暗自腹诽着痴心妄想一类的话。
披着月光的男人站在路旁,埋头细细地嗅着他颈间独有的,自己说不出但十分令他心醉的香味,不知不觉中加重了语气:“以后不要让杜衍一类的人替你做翻译,有什么事,直接来问我,无论时间有多么晚,你只要肯打这个电话,只要你肯给我发一个消息。”
天知道他为应颂写的,读的句子意义有多么shen刻,他等着应颂来问,却连个人影都不见,原来是机会都留给那些喊老婆的中间人了。
应颂满腹狐疑,他怎么知道那天的英语是杜衍帮忙的?难不成少爷又双叒叕把自己卖了?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要录音,万一是任岘原创的网上找不到任何出处呢,听一遍就能记住他何必来上个大专?清华北大早就来约谈自己父M_争着抢着要自己了。
他艰难地说道:“没有问题。
老师,那您能不能先放我下去?”男人威严且不容置疑地对他说:“不行,不让你亲自走路还不好?乖些,一会就到了。”
天知道这路到底有多远。
但男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抱着他快步走到一个没人的凉亭里,霸道地跟抱小孩似的不肯撒手,直到应颂直起身,他才怕他摔着一手揽着小孩的yao,另一手体贴地为他捏着后颈。
事实上长久的一个姿势几乎已经让应颂肩颈牵连着两个胳膊是又麻又酸,任岘每次的替他揉捏颈肩的时间都把握得恰到好处,虽然舒_fu却还是不能忘了此刻的目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举在他面前问:“可以录音吗?”任岘皱着眉问他:“为什么不可以?”月亮斜斜地照了进来,男人逆着清清冷冷的月光,面容有些模糊,唯独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时候,他蓦地想到班里有个nv孩说的言情小说描写惯用语言——似月色般醉人。
也是人间无比的最真实。
双眼皮不shen,但睫毛却密而长,瞳色黝黑,看着自己时总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意味,但总是转瞬即逝,让人抓都来不及抓。
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一gu道不清的气氛在悄然发散,一时间安静得只有窝在任岘脚边的阿诵沉重的ChuanXi声,和应颂为了让自己坐在他tui上能直起yao,一手扶着他的Xiong口来保持平衡时手心里传来他蓬勃的心跳声。
二人都用余光看到了应颂拿起的手机,任岘音色低沉地问道:“你是否故意用影子使我垂垂,yu闭的眼睛睁向厌厌的长夜?你是否要我转辗反侧不成寐,用你的影子来*我的视野?那可是从你那里派来的灵魂,远离了家园,来刺探我的行为,来找我的荒废和耻辱的时辰,和执行你妒忌的职权和范围?不呀,你的爱,虽多,并不那么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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