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手用力地勒住脖子,力道没有放松,显然是在等待回答。
林厘喉咙发紧,脸憋的通红,无力地推拒他的手臂:“放手**求你**呜**”
在他越发艰难的呼xi中,眼眶不由自主地发红,眼泪慢慢下掉。四周安静得吓人,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气。
缺氧引发的窒息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只能_gan觉到自己的声音逐渐虚弱,在不断重复:“放手**求你**求你**”
压抑脖颈的手臂终于松开。
空气一涌入,他就不管不顾地推开疯子的手趴在床边,大口呼xi用力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真可怜。”身边的人说。
黑暗中,林厘_gan觉疯子在静静的观察他,暗色瞳孔像森林中的狼一样幽绿发光,甚至饶有兴致:“_gan觉怎么样?”
林厘捂着喉咙用力喘气,喃喃:“咳咳,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疯子伸着一只手臂直着body,英俊在脸庞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他兴致盎然地看了林厘一会,似乎确认了什么,懒洋洋地收回手:“看来不要紧嘛,来,别紧张。”
他伸出一只手,林厘下意识向外一躲,疯子发出一声疑惑的鼻音,林厘滞了一下body,恍惚说:“对不起”
脖子上刚刚被勒住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热,心脏仍在砰砰乱跳,脸颊被刚刚的泪水浸的*润。他顺从地嗯了一声,伸手擦干脸上的眼泪,木然地靠近疯子,僵硬靠回他的怀里。
疯子满意地一笑:“这才乖。”
他喃喃地,又回忆了一下现在应该说的话:“对不起。”
“原谅你啦。”疯子亲昵撩了撩他的头发,撸猫似地摸了两下,收回手继续睡:“不许在乱动哦,不能像突然把手伸过来,不然我会吓到的,知道吗。”
林厘蜷*在一边,小声说嗯。
疯子似乎满意了,搂着他继续睡。
呼xi逐渐回复平静,室nei又陷入了均匀的呼xi声和窗外微风撩动的声音,不过没有鸟雀。
疯子的呼xi很快又均匀,林厘侧着body朝外睡。疯子睡觉不习惯关窗帘,总是半开半掩,喜欢留下一点缝隙,放入一点月光和晚风。
晚风习习。
窗外月光盈盈,为地面披上银纱,林厘盯着地面,看了yi_ye。
林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来的时间比较确定——疯子刚一起床他就察觉到了,像兔子一样惊醒,跳在一边。疯子看着他的样子嗤笑了一下,把他塞进卫生间洗漱,出门之后的时间应该是下午。
也是因为昨天——以及这段时间的睡眠不足,他有些迷迷怔怔,几乎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机械地跟着疯子,木然地跟着吃着东西,温顺得躺在白色绒毛的毯子A上,像动物一样的接受fu_mo。
毯子毛茸茸的,rou_ruan舒适,细小的绒毛挠的他脸颊有点发痒,他模糊地意识到在发生什么:博士来了,绵羊出来一趟,冰箱开了,疯子看电视,杀手不在**
博士和疯子在对话。
他们在说什么?
林厘直觉这对话很重要,竭力又懒懒散散地竖起耳朵听,可是老是集中不了注意力,只能艰难地记住几个似乎特殊的词。
“最后一天”“明天”“离开”“自由”。
几个词语乱七八糟地凑在一起,像是迷雾,又无比的清晰。
说起来,他早就混淆了时间观念,已经不知道在这里过了多久,半个月?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不清楚。
但有一点还算明白——这一定是一段不算短的时间,锁链和关押的_F_间锁住了他的这段是时间。
一个词在他朦胧迷雾布满白雾的脑中浮现。
离开。
片刻之后,他懒懒散散地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这样。
他们要离开了。
那我呢,我呢?
他有点困惑了。
我呢我呢我呢我呢我呢我呢我呢呢呢我我我呢?
嘻。
一整个下午,林厘的脑子里都是一片朦胧云雾。
疯子在的时候他当他的兔子猫,陪疯子看电视。疯子不在的时候他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博士虽然没靠近但也在不远处,他不是一个人,还能接受。
电视在说什么,他也不想看也看不懂,看着看着就埋头在沙发上,博士可能以为他在睡觉,绵羊进进出出,似乎托着下巴端详了他一会,倒还是把电脑里的声音T掉——贴心。
他们可能以为他在睡觉,其实没有,他是在沙发里叹气,zhui角却无声无息地翘起,眼泪却簌簌地往下掉。
时间有点晚了,博士来叫他,他呐呐地答应了,温顺地接受,然后在转身的那一刻握住对方的袖子。
说实话他什么也没想,只是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还对自己的动作_gan到了一点儿困惑。
我在做什么?
他温顺地无声无息地默然地想。
博士看着他,眼中浮现出趣味。他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坐下,微笑,垂眼看他,轻轻叹气,又微微莞尔:“你想做什么?”
我应该说什么?
林厘想了一下,还是用了一个老tao的借口。
“你能帮我擦药吗?”
博士微微一下,湛蓝的瞳孔中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当然。”
他应该不会拒绝。
林厘一直拉住他那截袖子,博士拉了拉没松开,也就随它去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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