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或者七点,生物钟作用下林厘睁眼醒来。
窗帘被完全拉上,屋里漆黑一片,令人几乎分不清昼夜。林厘闭了闭眼,在_On the bed_蜷*一会,慢慢地爬了起来。
药物效果明显,起码现在身上的_gan觉已经减缓太多,也许还有睡眠的功效。痛_gan虽然还有,但比起昨天已经好了太多,到了比较好适应的程度。
身上在结痂,伤口处有些瘙痒,他在黑暗里碰了碰手臂上的正在凝结的疤,手_gan起伏粗糙。他碰了碰,又迅速地把手收回来。
林厘看不见四周,他掀开被子胡乱摸索,在墙上摸了半天,终于在床头摸到了开关。
灯被咔嚓一声打开,光线让他瑟*了一下,他捂住眼睛缓了一会,裹着毯子下床。地上没有鞋,有点凉,他*足踩地面走到窗户边,唰啦拉开窗帘,露出窗外的光线。
六点或者七点——应该不会太晚——屋里没有钟,窗外没有阳光,他分不清时间。
今天大概是个*天,窗外光线*暗,黑压压几朵乌云堆着,偶尔吹进来几阵风,带进来潮*水汽。林厘紧了紧毯子,目光转向室nei。
锁链确实足以支撑走到窗户边。实际上,它足以支撑他走遍大半个_F_间,但这有什么用呢?
链条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哗啦声,他就捏着它走。
林厘在原地转了两圈,踌躇了一下,还是靠近了书桌。
桌上干干净净,除了花瓶和一只有点焉了的花。他犹豫了一下,仓促地xi了一口气,看了几眼门,大着胆子拉拉抽屉。
全部都是锁住的。
林厘吐出一口气。
他转头进了卧室的卫生间。
里面也是干干净净,谢天谢地门是敞开的,不需要在推门前做什么心理建设。地面干燥,一双拖鞋摆在一边。他穿上拖鞋,把毯子挂在一边,转头凝视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呈现出一个苍白瘦削的形象。瞳孔是浅褐色的,眼下有稍许青黑——这两天没睡好的迹象,头发乱糟糟的。白是不健康的白,黑也是不健康的黑,从脸庞到zhui唇都没什么血色,zhui唇上有几道破皮的裂口。
眼睛无力又木然,像沉了一潭死水。
特殊。
他默念这个词。
林厘顺着脖子勾住项圈,酒红色,rou_ruan的布料绕着脖子,j美得像一个项链。他顺着边缘摸了一圈,收回手,扯扯zhui角,练习几遍后终于露出一个比较自然的笑。
卫生间里洗漱用品一应俱全,他拿起牙刷看了看,觉得这可能是疯子用过的,然后被这个想法恶寒了一下,烫手一般丢开。找了没开封的用,洗漱之后又用毛巾沾水小心翼翼地擦了擦body。
林厘想洗个头,又觉得动静太大了,想了想还是放弃,裹着浴巾出了卫生间。
——有哪里不对。
卧室门开着。他迅速扫了一圈,然后一眼看见了博士。
——对方就坐著书桌前好整以暇地喝咖啡,一边拨弄一瓣要掉不掉的海棠红花瓣。
听到动静,博士转过来看了一眼,对他轻轻颔首:“早上好。”
林厘被这一眼定在原地,左手不自觉用力抓住浴巾:“**早上好。”
“刚刚看到你在忙,就没有冒昧打扰。”博士放下水,仔细端详了一会,
“收拾过后果然看起来好多了。你没有_have a bath_,这是非常理智的选择,伤口这几天还是建议不要沾水。对了,浴室里的东西你都用了吗?”
“没有。”林厘说,用一种火烧屁gu的语速,“我看到旁边有新的**今天醒来的太早,觉得不太舒_fu,就用了一下卫生间**”
“这个没有什么。况且里面的东西也不是我们的,随便用。只是看你突然收拾了有点好奇,别紧张。”博士笑了起来,又问,“说起来,你吃早饭了吗?”
这是一句很客气的话,适He作为一个开始话题的切入点,通俗百搭,还能显得十分礼貌。
但貌似不是很适用现在的场景。
林厘摇头,干巴巴地回答,“没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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