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徽音请了一日的假,但nv傅并没有明说原因,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或许是被爷娘唤去相看了郎君,因为怕事情外泄,不好多言。
如今瞧来,她面上似乎还有些疲倦憔悴神色,像是真的生病了。
李兰琚比她小了两岁,杨徽音虽然自觉倦怠,但这样的事情总不好和人明说,含羞道:“就是头疼,然后昨夜温书睡得晚,又做了噩梦,稍微有些不舒_fu。”
“既然生病了,为什么还要读书,”李兰琚对她的手不释卷又有了新的认知,“别睡得太晚,姐姐说,晚上就着灯看书伤眼睛,咱们又不去考状元的。”
李兰琼在宫中的时候凉州牧归顺朝廷也没有几年,一向是住在宫中的,虽然并未吃过什么苦,但寄人篱下谨小慎微也是有的,轮到她妹妹入京,便是千宠万爱,她嫁在了长安,妹妹便随她住在一起,不必宿于宫中。
“我听别的姊妹说,都猜娘子你是去相看郎君来着,”有些消息在学堂之间是藏不住的,李兰琚悄悄道:“听说令尊今年要负责官员考校,想必也有为你谋一门好婚事的心思。”
“没有的事情,”杨徽音支支吾吾道:“nv傅们说希望父亲能将我多留几年,若我愿意,可以留在远志馆中继承_yi钵。”
她在这一群小nv孩里已经算得上是大姐姐,总不好将自己看风月话本的事情告诉旁人,便道:“我阿爷也不是那么想叫我嫁人。”
虽然她这两日确实和一个郎君在一起,但那却是圣上,阿爷哪敢让她相看到圣上身上去。
李兰琚有些不大相信随国公会叫一个nv儿白白在宫里*费青春而不去联姻,但见杨徽音已经拿起了书册,只好自己也捧着书读起来了。
然而杨徽音虽然拿了书卷在手,心思却不在那上面,她今日拿的是厚重的书简,这是崔nv傅的珍藏,叫她看过写一篇议论交上去。
她昨夜本来想着那一本也没什么看头,孰料到后来却是一发不可收拾,那蜡烛的光亮越来越微弱,她拿小剪挑了几次,但也于事无补,索x悄悄把窗子打开,借着清冷的月光继续唾弃自己的品味,又津津有味地读了下去。
圣上平日里也会有许多小故事讲给她听,然而皇帝所和她说的,除了有些令人思之发笑的国事,大多是些神话传说,还有名人轶事,和那些朝中相公们在家中的狼狈趣闻。
他其实也是一个古板的人,因此才能赏识同样无趣的宇文冕。
有关情爱的,她虽然觉得人与妖生生死死的也很_gan人,但却并不明白两人一见钟情之后到底要做些什么。
然而她夜里瞧着那些书册,却像是开启了新的世界,那些东西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起过,因此虽然觉得很奇怪,却能看得下去。
这册书很厚,厚到快要天明的时候她才囫囵吞枣地看完,她挨到自己的绣床时,眼睛困得几乎睁不开,可body_gan知却有些异样的敏锐,连梦中都有些不安生。
她梦到了紫宸殿的书_F_,还梦到了圣人。
梦里的圣人似乎饮了几盏薄酒,神态与平日很是不一样,而她还像是往常一样,本来正在御书_F_里翻寻圣人的书籍,见圣上似乎有些醉了,便过去搀扶他。
紫宸殿里宫人的_yi物,她也是见过的,梦中却穿在身上,裁剪He体,分毫不差。
然而圣上却也不是老老实实去睡的x子,他站定,将她瞧了又瞧。
那种极具侵略x的审视,教人觉得,他都不像是他了。
或许醉了的人总是不知道自己醉的,圣上吩咐又取了一壶佳酿,就像她在客栈一样,喝到后来便不觉得自己是醉的。
她虽然有些心慌,但是在被他伸臂抱起时,却只挣扎了几下,便柔顺了。
圣人从不许她宿在紫宸殿,更从不饮酒,也不许她喝,但是梦里的他却将她抱到了御榻之上,一点一点,弄了她满身的酒,酒的浓烈几乎叫她不能呼xi。
方才有人的时候,她似乎还会挣扎几下,然而当罗帐被放下,她却伸出那一双玉白的臂,柔柔环住了他,报复似的去亲或者又是咬,口唇都破了。
但却又极柔媚笨拙,虽然不会,却许他施为。
她享受着男子的压迫,热息令人陌生又清醒,却又要在圣人结实的背上划出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昏昏沉沉的,几乎溺毙在其中,彼此疼痛,又甘之如饴。
结果就是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后,皖月拿了东西叫她进来洗漱,发现娘子入睡的时候将那本厚书册藏在了身底,唤醒她的时候,她又是羞愧得热汗涔涔,又生气自己的不自律,还_gan受到了那种入睡不安的yao痛和挑灯夜读的虚乏。
皖月给娘子盛来了她喜欢的冰碗,时候还早,甚至用了温水涤身,尽管这才不到三月,但是娘子受不得地龙的燥,偷偷吃一点,这种小事也不会叫圣上发现。
清澈的温水固然能拭去肌肤上的微汗,但她心头那把火却不是冰可以消融的。
她平日里只和陛下长长久久地待在一处,并没有机会见识到别的郎君,或许可供做梦的素材十分有限,以至于此。
圣上毕竟是待她极好的,又从不用那种叫人害怕的目光打量她,她却因为看了一本破书,做了这样不知xiu_chi的梦,说来还有些无言面对的nei疚。
然而要说是将那害人误事的误事集一把火焚了,她却也舍不得。
姑且安慰自己是舍不得那一点买书的钱。
她强打着j神看书,却神情恹恹,连午膳也不想用,只想尽快回去睡一觉。
崔nv傅上午有事告了假,课堂上难免会有些窃窃私语。
她正好借机打盹,然而昏沉间额头却不小心磕到了书简一角,杨徽音吃痛惊醒,迷迷糊糊瞥见李兰琚正将一册书藏在正经的圣贤书底下。
按理来说,她作为nv傅比较希望留下的娘子,应该肩负起责任督促姊妹们上进,然而她自己今日尚且心虚,管教别人总有些底气不足。
更何况,李兰琚看的那一册书似乎有些眼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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