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闻言微讶,却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瞧着她,目光湛湛。
他这样的不回应难免叫人猜作别的意思,仿佛只是在看一个小nv孩拙劣的演戏,幼稚可笑极了。
“是臣nv失言了吗?”杨徽音的声音弱了下去,颇见失望:“您原本也不该是我这样的人有资格去梦见的。”
“不是。”圣上将目光收回,轻叹了一声,“朕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他只是只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她坐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仰着头注视着他,无忧无虑,且全然欢喜。
比他记忆里更加丰润,少了几分如雕塑般冷硬的Yan丽,更多的是娇妍天真,教人瞧了便觉得可爱可怜。
甚至也会这样全然信赖地在他面前笑。
杨徽音很懂得该闭zhui的时候就闭zhui,她收起自己想要分享的心情,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当何有为吩咐nei侍将午膳送进来的时候,她的桌前独有一份燕窝酥,还有一盏*酪,她就又高兴起来,还没有动羹匙,便被圣上叫住了。
“*酪是就着含桃吃的,”圣上看见她手里拿了细长的金勺,如是说:“拿给朕罢。”
皇帝有一日会因为嫌弃她暴殄天物而和她抢吃的,杨徽音是想不到的,但细想一下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要回去就要回去,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杨徽音依依不舍地看着nei侍从她的桌上端走了香甜浓郁的*酪,吃酥点去了。
她的眼睛悄悄去窥他,想观摩学习旁人到底是怎么得体地来吃这些东西的。
果然好看的男子吃起含桃也从容优雅些,与她直接食用不同,那含桃只是用金勺微微一按,就舀了干干净净的核出来,只余嫣红果r置于醇厚*酪中。
杨徽音也不知道自己是更惦记那没吃到zhui的好东西遗憾多些,还是想一直瞧着圣上是怎样完成剔除含桃果r这样细琐的小事,仿佛其中有多大的乐趣。
他娴熟且赏心悦目地剥完了一盏,却并没有要吃的意思,吩咐身旁的nei侍监,“给她送回去。”
她眼睛看着,口中却不慢,等圣上让nei侍监将那一盏含桃送来的时候,她已经吃完了一小碟鲜鱼脍和小半碗御粳米饭,外加三块小点心。
“圣人自己不吃么?”杨徽音眼睛不错地看着那一碗鲜果*酪,神采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忽然有些脸热:“臣nv受教于您,还没行过拜师礼,怎么好叫您来动手给我剥含桃?”
“朕也不用你叫师父,”圣上却只笑笑,声音蕴藏柔和:“你喜欢吃,便自己用。”
*香中和了果子的微酸,金勺的柄上似乎留有他指尖的余温,她握住金勺,一点点细品,倒教人看出来几分珍惜不舍。
何有为觉得圣上今日似乎没有什么胃口,又或许已经心满意足。
“怎么了?”圣上瞧她吃的慢,淡淡道:“不喜欢?”
杨徽音吃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什么,还是很不好意思地多了一句zhui。
“其实我方才做梦,也梦见了圣人喂我吃含桃,”她满口的*香,期期艾艾道:“不过圣人梦里似乎更严厉一些。”
她的梦十分短暂,但见识了许多超乎认知的场景。
梦里的圣上威严得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她也长高了好些,穿得像是宫里的姐姐们,唯一完全相反的是,圣上将一枚沾满*酪的含桃递到她唇边时,她却推却了,说并不喜欢吃。
还说了许多奇怪的话。
她怎么不喜欢吃含桃,还是一个好看的人来喂,只要想一想,就算不喜欢,也肯定会吃呀!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