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看了眼名字栏写的谢斌表示毫无印象。
祈雨T出薛斌的照片举到李浩面前,“这个人见过吗?”
李浩认真看了几眼若有所思,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病历记录挨个翻查最后手指停留在了4月13日,谢斌一栏。
“应该就是这个人。”
祈雨看了眼龙飞凤舞的字写着:“患者自述Lower body瘙痒多日,怀疑X病。”
李浩又往后翻了几页找到了谢斌的几次就诊记录,最后一次停留在上周四。
“他是什么病?”祈雨问。
李浩笑了笑了,语气颇为无奈。这个自称叫谢斌的男人第一次找到他自述怀疑有X病,他仔细检查后特征不明显,开了一些软膏给他使用,他让谢斌观察几日不行再来。后来谢斌又来过,说越来越红痒,他观察后判断是*疹He并真菌_gan染,并非谢斌误以为的X病。
谢斌对于李浩的诊断结果十分不认可,说自己网上查过就是X病指导李浩给他用什么药,打什么针,李浩_gan觉他nei心比较焦灼就和他聊了聊,在谢斌遮遮掩掩的自诉中,李浩推测他应该就是有过不洁X行为,心理压力过大引起并非真的_gan染上了X病。
“哦?你凭什么推测的?”祈雨问。
“嗨,这种有过那么一次就怀疑自己染上的太多了,他确实没啥问题。”
“然后呢?”
“然后我仔细检查还是认为不是X病,我给他开了点nei_fu去*热的药丸,一些提高抵抗力的维生素之类的,然后给他写了个检查单,叫他观察几天如果没有好转建议他去医院做检查。检查确诊了,我这边可以帮他打针什么的,但是检查我这边做不了。”
“平时你们诊所一般几个人工作?”曲瑞川问。
“我每天都在,另一个医生每周固定出诊三次,两个护士一个打针输ye,一个坐门口拿药记录,拿药记录那个这几天家里有事请假了,你们进来看见那个护士平时是负责打针输ye的。”
例行询问结束后,几个人离开了诊所回到办公室,包思齐把薛斌手机上消除的搜索记录查了出来,薛斌大概从大半个月前频繁搜索X病的初期症状,特点,还在网购平台的药品部联系过客_fu,咨询有没有自我检测的试纸或者方式,对方推荐他去正规医院检查就诊。
包思齐查出来的nei容跟李浩提供的信息倒是吻He。
“年法医说他们上面的检查有了初步结果,想和你沟通下。”
在祈雨离开的时间,年丰来过办公室两次,提出想和他们介绍下目前的进展,同时一起交流下情况。
“那叫他们下来一起开会吧,正好我也有点情况想跟大家说说。”
温彬掏出手机给林钊发了消息,几分钟后年丰带着另外三个人走下了一楼办公室,曲瑞川三人赶紧给他们挪椅子,倒水。这是两个部门第一次正式开会,祈雨倒是一副不太上心的样子。
祈雨见大家都坐下了,让每个人介绍了下今天询问走访的总结情况,说完后示意年丰讲讲检验目前进度。
年丰从ku兜里摸出一枚U盘交给包思齐麻烦他播放里面的视频,年丰站在一旁讲解。
“死者薛斌,身高1米82,年龄29岁。我们于5月8日下午六点过十五分抵达案发现场,入户门虚掩,_F_nei血脚印和血迹凌乱,茶几上有一只装了几乎满杯白水的杯子,我们带回检验后杯子上只有死者的指纹和唾ye,杯子nei是普通白水没有其他有害物质。死者尸体俯卧于卫生间nei,除去头部脖子以下外部皮肤丢失,死亡时间初步预估在5月5日晚上八点到十二点左右,死前没有进食,消化系统没有食物。致死原因还未查明,可以确定不是常见手法。_geng据现场脚印推断,是一双拖鞋,但是现场没有找到。”
“拖鞋?谁的尺码?”祈雨问。
“死者的尺码,44码。”祝仕添代替年丰回答,说完还想补充两句却被祈雨直接打断。
祈雨指着年丰新T出来的提取的现场清晰鞋印说了句:“又是小脚穿大鞋。”
“对!”年丰肯定了祈雨的说法。
祈雨顺着年丰再次肯定的死亡时间说了自己的看法,他在厨_F_看到了薛斌煮好还没来得及吃的晚餐,应该是刚做好家里就来了什么人,门锁没有损坏所以对方是薛斌认识的人,薛斌自己打开门放进来的。这个人应该对薛斌很重要,所以他饿着肚子饭都没吃接待对方,谁知道对方趁其不备用特殊方式让他暂时失去反抗能力后杀死了他。
“我们在死者体nei没有查到麻醉剂,所以你说的特殊方式有待商榷。”祝仕添出声反驳了祈雨的观点。
祈雨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现场环境没有挣扎打斗痕迹,死者身高不低,想要在正常情况下控制住他不让他反抗,必须在体格上具有充分优势,如果对方是这样的人,那么就不应该是小脚穿大鞋。所以我不能推测凶手的准确身高,但是我可以肯定凶手比薛斌矮,常态下控制薛斌费劲!”
祈雨完全运用了上两个案件中,年丰和他实际演示过的凶手和被害者因为身高差导致的不同情况。
年丰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抱在Xiong前看着祈雨滔滔不绝,zhui角翘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祈雨说完示意年丰继续。
经过年丰仔细勘察在凌乱的脚印中检验出了从卫生间到入户门三组鞋印,分别是出入出,卫生间nei没有挣扎痕迹,在卫生间墙角线附近有喷溅状血迹,抛洒状血迹。和祈雨他们看到的一样,在_F_间里床到阳台的位置没有提取到除被害者以外其他人的脚印,嫌疑人脚印只在卫生间到入户门之间,厨_F_也没有。
“你推测死者是在卫生间被害还是哪里?”祈雨问。
“_On the bed_。”
“_On the bed_?”祈雨反问。
“_geng据脚印我推断嫌疑人身高1米75以nei,桌上的水杯完整周边没有水渍,两个人jin_ru厕所可能x不高,所以**”
“等会等会,我有点没明白,我捋捋。”包思齐挥舞双手打断了年丰的介绍,接着提了一连串问题,为什么不可能是凶手把被害人带进厕所而后行凶,为什么不是在沙发上而是在_On the bed_,为什么要sChuang?
“要不我给你演示下?”祈雨回头问包思齐。
“好哇好哇!”
包思齐差点鼓掌,祈雨叹口气带娃真难。曲瑞川和温彬迅速在年丰身边摆上了椅子,小桌子充当现场的家具。祈雨起身走到年丰身边的椅子摊下来,祝仕添起身对年丰说:“师父,我来吧?”
年丰摆摆手,指着包思齐和马文:“你们两个小孩看好了。如果死者在沙发上,我作为身高有一定差距的凶手我需要把他挪到卫生间。”
年丰微微勾背让自己和祈雨的身高差超过5厘米,他拉起祈雨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扶住祈雨yao部,祈雨跟没骨头似得整个人靠在年丰身上,靠得太过用力以至于年丰脸憋红了shen呼xi一口气把祈雨往对面带,祈雨拖拽在地上的脚碰到了小桌子,放在桌子上的水洒了出来。
年丰拍拍祈雨的yao,祈雨睁眼坐了回去,年丰这次站到祈雨身侧双手穿过他的胳肢窝把祈雨往外拖,祈雨的手和body摆动把水杯碰翻了。
祈雨睁开眼睛坐到了当做床的凳子上,年丰用第一次的姿势把他带到前方办公桌旁的空地上,屈膝把他俯卧放在了地板上。温彬立刻抽出桌子上的一黑一红两只笔递给年丰。
年丰单膝跪在祈雨背上,用红笔作利刃在祈雨脖子侧面划了一条线,接着在旁边办公桌白色侧板的对应位置划了一条斜线,接着用黑色笔在侧板上画了另外一条线。
年丰把笔还给温彬,指了指桌板上的笔迹又指了指卫生间墙壁的血迹问:“看明白了吗?”
红线是喷溅血迹,利刃划破死者血管喷到了墙上。黑线是抛甩状血迹,凶手用利刃在死者身上反复划开皮肤组织,刀刃上的血ye甩到了墙上。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你说人都死了三天了,桌子上有水迹早干了吧,还有杯子里水不是满杯怎么判断不是洒出来过呢?”包思齐继续问。
“你别看鲁姆那好像山清水秀,实际因为地质原因,这里的水质很差,我们平时喝的用的没_gan觉是因为楼里装了净水系统。你不信可以出去接一杯水洒桌子上试试,干了后会留下明显痕迹。”曲瑞川说明了关于水干了后还是会有残留的情况存在。
“那**”包思齐还要继续问,趴地上的祈雨出声了:“压坏了,我能起来了吗?”
大家把聚集在年丰脸上的目光下移,被年丰一只膝盖压在背上的祈雨把脸侧向另外一边,只留了个后脑勺给大家。年丰随着大家的目光往下一看,赶紧起身拉起祈雨:“抱歉。”
“压我辛苦你了。”祈雨说完话扭脸指着包思齐开始训人。
“进案发现场玩去的?看过什么不过脑子?死者的生活痕迹里藏着大量信息,这话我反复说过多次,你们都会背一用起来丢得比谁都快。薛斌家里一没有饮水机,二没有净水器,三没有瓶装水,他喝的水哪来的?热水壶里一层层的水垢看不见。他喝的就是烧开过的自来水。”
祈雨训完包思齐接着说他的推断,_geng据他在现场观察以及周围人际关系T查,薛斌两年前放弃住免费的公司集体宿舍转而买了tao偏远的小_F_子,是为了和人约会,而约会对象可能有别人的Q子,也可能有其他神秘nvx,这个后一步包思齐要重点查他的社交聊天记录。
薛斌做人谨小慎微,周围邻居从未见过他的nv朋友,更说明了他交往对象不太能见光。结He薛斌家里搜出的大量工作记录复印件推断他公司领导说的情况存在,所以薛斌的死很可能和寻仇报复有关系。两条线,情敌情杀,被他威胁的对象所杀。
祈雨说完,包思齐立着手掌在Xiong前伸了伸,祈雨指着他:“问。”
“你怎么断定薛斌x取向的?交往对象见不得光不一定是神秘nvx也可能是神秘男xA!”
祈雨端着水杯正在喝水指了指年丰,年丰回答了包思齐的问题:“他_F_间里没有润滑ye。”
“润滑ye???”这个超过了包思齐的认知范围。
年丰叹口气给他尽量轻描淡写的从生理角度科普了下异x同x的区别,包思齐听完豁然开朗:“你两懂得真多!”
年丰告诉祈雨死因他会尽快查明,让祈雨空了上去找他一下,然后和另外三个人离开了一楼。祈雨吐掉zhui里的茶叶指着包思齐,刚要说转而指了曲瑞川:“去把程露叫过来,打电话不配He就上门去找。小包子你查查程露的老公。”
包思齐觉得这世界变化太快,怎么转眼就和程露扯上关系了。包思齐刚问完还没等到祈雨的解释,曲瑞川已经挂掉了电话,“她说她收拾下就过来。”
曲瑞川解答了包思齐的疑惑:“程露说她到门一推就开了,而我检查门锁完好不存在门关了没锁严实的情况,那么门一推就开只能是没关上。薛斌家的楼梯走廊有通气窗,他家门对着的阳台窗户没关严实。周日晚上鲁姆那夜里刮过一次大风,如果他家门没关上风会把门吹开或者吹关上,吹开们的话邻居们上下不可能看不见早就发现了。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薛斌门是关好的,而程露有钥匙。”
曲瑞川说完,祈雨点了温彬的名,“不止,小温子接着说。”
程露和薛斌从办事处创立之初就是同事,_geng据程露的搭档所述,薛斌在月上旬需要提交的业务单据只和她有关系,而报销单据是月底提交给程露,那么程露那天说的要去找薛斌拿着急上交的文件票据就_geng本不存在,她去薛斌家里有别的目的。
程露今天补充,她周六在家加班晚上给薛斌打过一次电话,询问工作事宜。程露的工作安排在周六_geng本不用加班,她给薛斌拨打的电话是薛斌生前最后一个电话,那个电话目的非常可疑。而且今天单位里没人知道是程露报的案,自然好味得知薛斌死讯是因为柯呷通知的,而非程露告知大家的。程露掩盖了自己发现报案的事实,因为她在我们这里叙述的见薛斌的借口在同事面前说不通!
大家对薛斌的口碑都不太好,而程露口中对薛斌的看法是还不错。试问一个同事三年,数次看到他和别人各种起争执的旁观者,她对这个人的口碑还能如此不被影响究竟是她够公证客观还是另有原因?
包思齐竖着耳朵听着讲课,手里忙活不停不一会就把程露的信息查了出来。
程露29岁,当地县城里的人,三年前应聘到自然好味鲁姆那办事处工作,已婚未育,老公叫金远轩。包思齐还没念完,程露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祈雨和曲瑞川带着程露走进了隔壁询问室,三个人一Jin_qu,祈雨打开了监控设备,祈雨叫包思齐停下手里的活看祈雨怎么询问。
“你和薛斌的不正当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祈雨没给程露太多空白时间抛出了直球。
程露面色冷静,不急不恼把那天在案发现场说过的话又说了遍:“我和薛斌只有同事关系,那天我去他家是拿办公资料。”
“什么办公资料具体点。”祈雨顺着程露的话问。
程露报了两个文件名,一听就是极其重要那种。祈雨摇了摇头:“你撒谎,这两个文件不归你管,是你搭档负责,你搭档也没有因为时间来不及要求你去帮他找薛斌交接。”
办公室里包思齐好奇的追着温彬问,祈雨是不是诈程露的,他怎么知道不是程露负责。温彬叫他别着急接着看,第一句是诈但是也不是瞎诈,后面是有证据的,祈雨肯定是今天在程露搭档办公室里看到了这两份文件,只能说程露编瞎话运气不好。
包思齐努力回忆了下今天和祈雨在程露公司里见过的人,进过的办公室,记忆里一点都找不到踪影A,看来他还得努力!
程露坚持她确实是按薛斌要求前去拿资料,地址也是薛斌周五电话里告诉她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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