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贤宗自打孩提时能认人起始,认识的第一个人,既非他的父皇,也非M_後,而是他的表兄镇国公世子云清寒。
两人的M_亲,是亲姐妹。赫连皇族与云氏两家先人亦情同手足,一同打下了这片锦绣山河。多年来,朝中几多风雨,人事兴衰浮沈,云氏的世袭镇国公地位却始终屹立如山。
云清寒比赫连贤宗早了几天出生,镇国夫人诞下麟儿不久便因病辞世。皇後心疼这外甥,干脆将云清寒接进宫,与自己的儿子一同抚养。
两个婴儿自幼就同寝同食,彼此相处的时候,也最多。到了太子赫连贤宗启蒙开智那年,云清寒自然是太子伴读的不二人选,长居shen宫,以致镇国公有一日入宫面圣时,向皇帝半真半假地抱怨说,自己这做父亲的,和儿子见面的次数还远不及皇帝多。
皇帝看著正在边上追逐玩闹的两个孩子,哈哈大笑:“朕倒是想让云爱卿把清寒领回去,免得他老是欺负朕的皇儿,可惜朕的皇儿不肯。”
赫连贤宗人小,耳朵却尖,听到了父皇的话,急忙奔过来,张开两只小手往镇国公身前一拦,小脸Zhang得通红。“我要清寒陪我玩,姨父,你不要带他走!”
镇国公莞尔,故意逗他道:“你父皇都发话了,我可不能抗旨,只能带清寒回家去。”
赫连贤宗信以为真,大急之下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两个大人不禁慌了手脚,忙著又哄又劝,均不管用,最後还是云清寒走上前,抱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赫连贤宗,拍著他背心安慰道:“贤宗乖,我不会跟爹回家的,你别哭了。”
得到云清寒的承诺,赫连贤宗这才破涕为笑,拉著云清寒飞快跑到御花园另一角玩耍,似乎生怕镇国公会趁他不备,偷偷带走云清寒。
两个大人好气又好笑,对望一眼後,又不约而同叹了口气。
“朕和云爱卿两个人都劝不住他,没想到他居然这麽听清寒的话。”皇帝的表情,几可用嫉妒来形容,又摇了摇头,惋惜地道:“清寒若是个nv孩子,朕今天就想把他指给朕的皇儿当太子妃,跟云爱卿你亲上加亲,结成儿nv亲家了。只可惜,唉**”
这回,轮到镇国公哈哈大笑:“清寒可是臣如假包换的儿子,哪能嫁人,皇上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赫连贤宗远远地听见了,很不_fu气他是未来的皇帝,天下的一切,将来都是属於他的,为什麽就不能让清寒当他的太子妃?!
那一天,年方五岁的赫连贤宗还_geng本对男nv之事一窍不通,直到数年後情窦初开,他终於明白,天地和He,*阳造化,男nv婚配才是人伦正道。
清寒,注定成不了他的太子妃,只能当他的臣子。
无法诉说排遣的烦躁与隐隐约约的不安,也就从他意识到这点的那刻起,日日夜夜,纠缠著他挥之不去。
总有一天,清寒也会跟他一样娶Q罢。
他从书案後抬头,悄然扭头,凝望正在专心练字的云清寒。少年j致清雅的脸庞浸润在透窗而入的几缕阳光里,温润如半透明的美玉,俊美得令他久久移不开目光。
他不想云清寒离开他。
少年的执念很单纯,却也可怕。
赫连贤宗开始留意起_fu侍两人起居的宫nv,凡是稍有姿色的,一律遣走。对云清寒,他更是几乎寸步不离,不给云清寒任何机会,去接近宫中燕瘦环肥的美人儿。他要云清寒的视线里,只看得到他一人。
宫nv太监们私底下都在笑话太子不像太子,倒似镇国公世子的跟班。赫连贤宗知晓後也仅一笑置之,依旧我行我素。
然而该来的,终究挡不住。某日两人练剑时,云清寒对个来送茶水的小宫nv笑了一笑,说了一句玩笑话,赫连贤宗看在眼中,当场不动声色,暗中却嘱人将那小宫nv一顿杖责打得半死,丢出了宫城。
云清寒知悉此事,信疑参半,来向赫连贤宗盘问。赫连贤宗并未否认,面对云清寒的不悦指责,他反而倔强地抬起头,道:“我就是不要你跟别人说笑。她胆敢Seduce你,我当然得处罚她。”
云清寒惊愕地看著他,说不出话来。
太子一举一动,都是整个皇宫nei的大事。风声很快不胫而走,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直斥荒唐,碍於镇国公的情面,不便责罚云清寒,只是命镇国公将世子领回府中看管,又传旨勒令太子禁足东宫,闭门思过半个月。
赫连贤宗接过圣旨,面色如常,镇定地返入东宫,甚至将自己反锁在寝宫里,任宫nv太监说破了zhui皮,也不开门。
皇帝听说後,越发气恼,只道:“由他去。”
皇後到了第三天上,却再也坐不住了,亲自做了几样赫连贤宗儿时最爱吃的粥羹送去东宫,仍被赫连贤宗拒之寝宫门外。
“除了清寒,我谁也不见。”少年两昼夜水米未进,声音已有些微弱沙哑,却依旧带著一gu子倔劲。
皇後一筹莫展,只得瞒著皇帝遣人去镇国府,将云清寒偷偷带进东宫。
赫连贤宗拖住云清寒的手,欣喜若狂:“清寒,留下来陪我,别再回去。”
云清寒捏了捏赫连贤宗凹瘦的脸颊,心疼地叹气:“我听姨M_说你这两天都不肯吃东西,贤宗,别这样。来,快把这粥喝了。”
他端过皇後送来的粥羹,摸了下,却已凉透。正想叫宫nv将粥拿去煮热,赫连贤宗已抢过粥碗,满不在乎地吃了起来,边吃,边望著云清寒笑。
只要云清寒回到他身边,纵使一碗冷粥,也胜过山珍海味。
皇後听说赫连贤宗终於肯吃了,心口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带著随行的宫nv太监悄然离去,恳求皇帝莫再赶云清寒出宫。“皇上,贤宗这孩子脾气倔,如今好不容易才肯进食,皇上您就让他俩去吧。否则,恐怕贤宗又要绝食了。”
皇帝膝下,仅得赫连贤宗这一个子嗣,自然不愿太子真有什麽闪失,闻言长叹一声,唯有默许了皇後的请求。
禁足的半个月,反而成了赫连贤宗最快活的一段时光。不用读书,也不用练武,整天就和云清寒在东宫里弹琴消遣,兴致来时涂上几笔丹青,相互取笑一番。
玩累了,他便枕在云清寒膝头出神,喃喃笑道:“清寒,我倒是希望父皇罚我一年半载不许出宫,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眼下才半个月,太短了。”
云清寒把玩著赫连贤宗散在他tui上的发丝,笑而不语。半晌,看到赫连贤宗已昏昏yu睡,他才在赫连贤宗额头上轻点了一记,低笑:“傻瓜**”
半月飞快而逝,一道圣旨却也接踵而来,震得赫连贤宗高扬的心再度跌进了shen谷。
皇帝已通令举国甄选秀nv,为太子择妃。
赫连贤宗终於冷静全失,抬脚就要冲去父皇那里,劝父皇改变心意,却被云清寒拦住。
“没用的,贤宗。”云清寒一直云淡风轻的眼神里也罕有地流露出几分无奈,抚慰已慌乱失措的赫连贤宗:“皇上既已下旨,就不会再收回成命。你去,只会激怒皇上,於事无补。”
“难道你要我娶妃?”赫连贤宗年轻的脸因激动而Zhang红扭曲:“清寒,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妃入主东宫之後,你即使是我的表兄,也不能再随意出入东宫,更不可能留宿。”
“所以皇上才要为你选妃。”云清寒微微苦笑,喟叹道:“贤宗,你就别再钻牛角尖了。就算你这次能B皇上让步,下一次呢?贤宗,你别忘了你是太子,未来的皇帝,总有一天要册立後妃,延续赫连皇室的血脉。”
赫连贤宗僵立,Xiong口如有百爪抓挠,却吐不出一字反驳。
云清寒说的,也正是他千方百计想要无视,可又永远kua不过的一道天堑。
赫连贤宗最终默默接受了父皇的安排,在各地甄选入宫的佳丽中择出数名nv子。但当皇帝要他决定太子妃人选时,赫连贤宗竟固执地顶撞了回去。“这些nv子,均非儿臣所喜,只是父皇旨意难违,儿臣只能选几个入宫。至於太子妃,儿臣日後如遇到心仪之人,自然会禀明父皇,此刻,却实在挑不出中意的。”
皇帝气得想骂,所幸皇後在旁,好言相劝才让皇帝熄了火气。
选妃,只为斩断赫连贤宗与云清寒越来越shen的羁绊,只要东宫里有了妃嫔,云清寒便得避嫌,无法再羁留东宫。想到此,皇帝也就心平气和。
一个月後,东宫迎来了太子的三名侧妃,正妃之位却仍虚悬。不明nei情的朝臣均在暗中议论揣测,都道太子眼界奇高,不知何等绝色才能入太子的眼。
那yi_ye,赫连贤宗站在红豔得刺目的喜幛前,看喜烛化泪成灰,脸上所有的不甘终归平静他违背不了父皇的旨意,更改变不了自己的宿命,可太子妃这个位置,注定将永远成空。
“清寒,清寒,你明白我的心意吗?**”喃喃自语,渐归沈寂。
赫连贤宗纳妃後,与云清寒的来往,不再似原先频繁。初时还会召云清寒入宫陪他学文练功,逐渐地,次数越来越少,最後两人几乎一月也难得见上两次面。
皇帝从东宫侍人口中得知後,暗忖自家儿子纳了妃妾,尝到nv子的妙处,自然不再念著云清寒。欣慰之余,便把原先要替云清寒择一名门闺秀赐婚的念头给打消了。
他却不知,这消息,很快就被身边的近侍太监报知赫连贤宗。
“知道了,你下去领赏吧。”赫连贤宗打发走来通风报信的太监,坐回座椅里,倦然笑。
思念如天下最顽强的藤蔓,在他心底xi著他的血,日夜疯狂地长。无数次,他都冲动地想要趁著黑夜冲去镇国府,去见那个占据著他全部心神的人,然而理智,告诉他必须悬崖勒马。
比起他被迫纳妃,云清寒若奉旨成亲,才是赫连贤宗更无法忍受的事,所以纵有再多难耐不舍,他也只能装作与云清寒日渐疏远。
幸好,这些时日的克制并没有白费,至少云清寒不会步上他的後尘。
在他足够强大前,等待,是唯一的选择。
一等,就是四年匆匆如流水逝。
赫连贤宗二十岁生辰过後没几天,老皇帝驾崩。赫连贤宗将先皇下葬皇陵,回京後第一件事,便是把云清寒召入宫中。
地点,当然不再是东宫,而是皇帝寝宫。
“清寒,明天登基大典之後,我就是皇帝了,从此天下没有人可以分开你我。”他在烛焰下,贪恋地打量著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
云清寒仿佛有些承受不了他炽热的目光,微微转开了头,看见龙床边的_yi架上挂著赫连贤宗明日穿著的天子冕_fu,他视线顿了一顿,随即悠悠低声叹:“贤宗,过了今晚,你是君,我是臣。今後,我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直呼你的名字了**”
赫连贤宗听出了云清寒话音後的无尽怅惘落寞,急道:“清寒你太多虑了,我永远也不可能在你面前耍皇帝威风的A!”
他转过云清寒的肩膀,盯著云清寒的双眼认认真真地道:“清寒,你可知道我为什麽这四年来都没有册封太子妃?我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只有你。就算你当不了我的太子妃,我也不会让别人坐上本该属於你的位子。”
“贤宗你**”云清寒的表情,有点愕然,更多_gan动,对赫连贤宗目不转睛地凝视片刻,最後拿起_yi架上的冕_fu,微笑道:“来,试下这_yi_fu。万一有不He身的地方,还来得及叫人连夜改。”
赫连贤宗满心想跟云清寒诉衷肠,可又不忍拂他的意,於是伸手去解_yi带,却被云清寒轻轻按住了手。
“让我来吧。”
云清寒的眼眸里,尽是温柔笑意,为赫连贤宗宽_yi解带的动作,更轻柔如春风拂体。
一件件,缓慢neng下**又一件件,缓慢穿上**
高大铜镜里的青年皇帝,俊朗挺拔,脸上,情yu涌动。
“**清寒**”蛰伏经年的爱意终是受不了对方若有意又似无意的撩拨,破茧而出。赫连贤宗猛地摘下云清寒刚为他D上的帝冕,揽过云清寒,用力吻上眼前人淡红诱人的_Cun_B_。
rou_ruan温暖的_gan觉,一如他梦中甜美,真实得令他为之颤栗。
“清寒,清寒**我要你**只要你**”他拥著云清寒倒进龙床里,颤抖著双手去解云清寒的_yi裳,却因为太过紧张,半天也解不开。
“呵呵**”被他压著的人终於轻笑,忽翻身,转而将赫连贤宗压在了身下。
赫连贤宗一辈子,都忘不掉当时云清寒目中流转的情焰,灼热明亮,似乎要将两人一同烧为灰烬。
云清寒落在他眼帘鼻梁上的zhui唇,亦火热无比,烫得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贤宗,我也只要你一个人**”掠过他耳边的爱语便如世间最蛊惑人心的魔咒,一字字,在赫连贤宗心尖上烙刻著**
意乱情迷,魂与魂授,一切的一切,均在那人的亲吻爱抚里悉数乱了tao。
赫连贤宗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刚硬的人,可body被云清寒贯穿的那瞬间,他忍不住用手指塞进口中,堵住自己即将破喉而出的叫声,滚下了眼泪。
“放松,贤宗**”云清寒拉起他的手,温柔吻著他手指上咬出的牙印,吻著他眼角的泪珠,下身却更凶猛地冲进,chou_dong起来。
body和魂魄,仿佛都在这刻被撕裂,吞噬**赫连贤宗张大了口,拼命ChuanXishen_y嘶喊,然而所有的声音,立即就被云清寒覆上的_Cun_B_封缄在喉咙中。钻进耳朵里的,只有两人下身结He处逐渐响起的*靡水声。
丝缕极淡的血腥气,随之散开**赫连贤宗知道,自己流血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