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贤宗一直微蹙眉在旁观战,想不通祖鼎天怎麽会派这几个武功稀松平常的小喽罗来打头阵,慢慢走上前,沈声问那断腕之人道:“你们是天下盟的人?跟著我们干什麽?”
那人本是一脸的凶悍,在他帝王的威严气度下也自胆怯,忍痛道:“是死水堂主要我们来偷袭的。”
不是奉祖鼎天之命?赫连贤宗立时听出了端倪,追问之下,原来祖鼎天多日前已离开总坛,如今是由死水堂主在总坛执事。
“那位云公子呢?他也不在?”连冀只关心云锦书的下落。
“云公子前些日子受了点伤,就没和盟主一起远行,留在总坛nei养伤。”
云清寒等人相互对望,都目露喜色,虽然不清楚云锦书怎会受伤,但祖鼎天不在,无疑少了个劲敌。
连冀目光一扫那几个教众,已有了主意,归剑入鞘,对那人道:“你们既是奉命来偷袭的,那好极了,就把我们擒回去领赏吧!”
那人倒也不蠢,即刻会意连冀等人要混入总坛,他本就煞白的脸色更是发白。旁边另一个教众却怒骂道:“俞头儿你个贪生怕死的东西,你通敌求荣,盟主回来饶不了你!”
他正骂得痛快,被贺昌一刀当Xiong刺了个窟窿,顿时气绝。
“你想不想学他一样有骨气?”连冀朝那面如土色的俞头儿一笑,冷酷之意令俞头儿心胆俱丧,再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片刻後,云清寒和连冀已换上了褐_yi人的装束,扎上头巾,又抓把烂泥将脸涂脏了,再抹上些鲜血,装出一副搏命厮杀疲态毕露的模样。一人一边“架”住了赫连贤宗,向那俞头儿道:“你在前面带路,记著小心说话,否则”
“小人知道。”那俞头儿颤声答应,撕下片_yi_fu裹紧断腕,踉跄著向前走。
天空*霾益浓,雨也越下越大,江中奇峰隐在厚重雨幕里,几不可见。
绞盘收到半山yao,洞口值守的教众见了俞头儿,惊道:“那几个点子那麽扎手?竟把你一只手也砍断了!怎麽只剩三个人了,还有其他的弟兄呢?”
“都死了,我们三个运气好,捡回条命,还抓到一人,总算能回来向堂主复命交代了。”俞头儿苦笑,怕被人看出破绽,他不敢耽搁,带著连冀三人匆匆往议事石厅而去。
连冀和云清寒低垂著头,七绕八拐後终於来到座开阔空旷的大石厅里。点在石壁凹槽里的油灯火闪闪灭灭,映著石厅两侧教众们的脸也尽是*影。
石阶尽头的巨大黑石龙椅中,坐著个貌不惊人的老人,正是被祖鼎天召回总坛的死水堂主。他已经得到了教众的禀告,此刻干咳一声,道:“抓的是谁?”
俞头儿跪伏在石阶下,恭声道:“回堂主,属下惭愧,折了手下好几个弟兄,只擒到这一个,另外那四人武艺高强,属下属下**”
他吞吞吐吐地说不下来,死水堂主已明了,嘎嘎低笑两声,挥了挥手道:“你断了只手,还能擒人回来,也不容易了。等盟主回来,老夫自会向盟主为你请功。”
他也不待俞头儿叩谢,径自走下石阶,来到赫连贤宗面前,眯著双昏花老眼上下打量著。“这人的样子,倒像盟主提过的赫连老儿**”
“大胆!你们这群流寇,还不快放了朕!”赫连贤宗故作怒态,大声喝骂,成功引开了石厅上众人的注意力。
“呵,你死到临头,还摆什麽威风?”
死水堂主正在嘲笑之际,云清寒和连冀骤然出手,一边一掌抵上死水堂主yao肋两处要*,随後一柄寒光四j的短剑已搁上死水堂主的脖子。
这下变生肘腋,等石厅上守卫的教众回过神来,死水堂主已被制住。众人纷纷拔刀抽剑,围了上来,却又投鼠忌器,不敢出手。
死水堂主瞪住俞头儿,睚眦yu裂。“你竟然吃里扒外!”
“废话少说!”云清寒轻轻将短剑一送,森寒剑锋已入r三分。“叫他们都退下!再带我们去见云锦书。”
他虽然在这里待过二十多年,却终年被囚在那一方斗室里,逃离之日也只顾著杀敌突围,无暇细看总坛各处地形。料想总坛shen处必有机关埋伏,擒住这老人领路最稳当不过。
死水堂主闭口不语。
连冀抬手,给了老人响亮的一巴掌,打得老人脸孔都歪到一边,冷笑道:“老东西,我耐心有限,别再惹火我!你不肯带路,我就杀了你,问其他人也一样!”
死水堂主气得须眉都在发抖,目中浮起怨毒之色,却也终於开口,斥退了教众。“没我吩咐,谁也不准跟来!”
云清寒扭过他双手捉入掌中,短剑仍不离他脖颈,剑柄一敲他背脊。“走!”
一行四人绕过石厅,直走到间石室前停步。死水堂主不情不愿地道:“云公子就在里面养伤。”
连冀一掌推开石门,与余人押著老人入nei。
布置得很淡雅的一间居室,空气里还飘*著浓郁药草味。_On the bed_那人正在睡觉,脸朝著里,只有黑幽幽一头长发披散在枕头被褥上。
连冀心头狂跳,直想立刻冲过去抱住锦书,却被云清寒及时喊住。“你看住这死水堂主,我去叫醒锦书。那孩子虽中了邪术,对我应当还不至於见面就下杀手!”
“是。”连冀也知道在云锦书所中的摄心术破除前,他都不宜冒然接近云锦书,便接过云清寒手里的短剑。
“锦书,爹来救你了。”云清寒走近床边,见云锦书仍未醒,不禁有些心慌,难道锦书竟是受了重伤?
他俯身掀开被子,一gu白烟突然从被窝里喷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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