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冀冷冷地,透过寝宫中缓慢缭绕的檀香,看著两个宫nv小心翼翼伺候赫连贤宗_fu药。
璟帝的面庞苍白如纸,喝完一小碗汤药,他有气无力地挥退那两个宫nv,背靠床栏闭目ChuanXi了好一阵,才努力抬眼,对上连冀。後者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冰寒彻骨。
赫连贤宗苦笑。从连冀踏进密室的那一瞬起,他就知道父子之间最後那点虚假的平静也再难以维持下去。他被连冀软禁在寝宫“养病”,所有前来探视的妃嫔和臣子均被连冀拒之门外。
短短时日,连冀在朝臣面前的威望和宫中势力之强,都是赫连贤宗始料所未及的。他一心想培植连冀继承江山社稷,是以极力在百官前为连冀立威,如今正可谓作茧自缚。
他移开了视线:“冀儿,你不用*费时间。朕什麽也不会告诉你的。”
连冀面色沈静如死水,唯有眼角肌r闪过丝不易觉察的细微chou_dong,寒声缓缓道:“父皇,难道你以为不说,我就查不出了麽?你是想将锦书永远囚禁在密室里,做你的禁脔?”
赫连贤宗本就无血色的脸变得益加苍白,ChuanXi了一阵,疲倦地笑了:“既然你都已经知道,又何必再来问朕。”
连冀口唇紧闭,双手在袖底一点点地收紧握拳,听见赫连贤宗还在笑,他赫然出手,揪紧了赫连贤宗Xiong口_yi襟,张口,每个字都仿佛是他从喉咙shen处硬挤出来的。
“锦书是我最爱之人。父皇,你不该碰他。”
他的指节,已捏到发白。若非眼前的男人是他生父,连冀确信自己早已将赫连贤宗碎尸万段。
仰望连冀双眼浓烈杀气,赫连贤宗摇头道:“冀儿,你是未来的天子,决不能沈溺男色,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连冀终於勃然大怒,用力将赫连贤宗拖下龙床,往地上一推。冷眼看男人咳出的血染红了玉砖,他心头仍不解气,恨声道:“父皇你说得轻巧,却又为何放不下云清寒?”
赫连贤宗慢慢坐起身,闻言震了震,旋即大笑:“冀儿你果然最像朕。哈哈哈,没想到我们父子两个,犯的都是相同的错**”
他边笑,边咳,zhui里的血不断地涌出来,极是疯狂可怖。连冀看著他,愤怒中忽然又升起无限同情。本是恨不得亲手撕裂这染指云锦书的男人,然而现在,他改变了心意。
或许,让赫连贤宗活著,时时刻刻忍受对云清寒求不得的煎熬,才是对其最大的惩罚。
他走到赫连贤宗跟前,平静无波地道:“父皇,我绝不会犯跟你一样的错,让自己永远失去锦书。”
“呵**”赫连贤宗指著连冀,尚未出声,一条矫健人影倏地快步入nei,隔著数道珠帘朝连冀行礼道:“庄主,属下已经找到那人了。”
这人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正是贺昌。他对连冀叫惯了庄主,连冀又对这王爷身份shen恶痛绝,任由旧属仍按昔日称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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