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后边有人问:“你是怎么从热带雨林里出来的?”
他仿佛又回到了原始雨林中,和当年的远征军面临着同样处境的自己,一睁眼看到了一双笑盈盈的眸子。
他肃穆着一张俊脸重复着相同的回答:“我一路吃野果打猎,就这么走出来了。”
当然没有人相信这种鬼话,原始森林里的条件是常人想象不到的恶劣,当人shen入雨林后,浓密的树冠层阻挡着,人_geng本无法确定太阳的方位,如果身上没有指南针或者GPS,基本不可能分辨方向,更别提吃了,原始森林里不知名的动植物繁多,即便是经验丰富的特种兵也很难去分辨哪一种无毒能入口,更不用说那些动辄能要了人命的毒虫猛兽了,几乎每走一步都是危机,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出来了。
是的,如果没有符越,恐怕自己连掸邦都走不出来。
魏禹琛平静的说:“我运气很好,没遇上什么致命的危险。”
他挺直着脊背从会议室里出来,身后立刻有两个军人跟了上来,是了,他连自由都没有了。
他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自己命垂一线的从掸邦逃了出来,穿过了原始森林,回到了部队,却直接被监视了起来,他清楚这样的指示身后站着的那个人——“夜枭”
他到底是谁?看来他的权势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他怕自己知道了什么,所以不停地试探,他毫不怀疑,自己现在一旦离开了军队的视线,一定会被人不留余力的灭口。
所以他什么都不说,谁也不信,平静的用同一tao说辞,等着对方出招。
一个老人跟着魏禹琛的后边出来了,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这人活着回来了成了错了,一天一天的问,审犯人呢这是?咱们部队别是怕人能活着执行任务回来吧!”
身后几个纪检的人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敢怒不敢言。
老人拎着个保温杯跟了上来,犹自生着气骂了两句,转而看着旁边这个自己一路看着成长到今天的高度的青年,一种混杂着骄傲和惆怅复杂心情涌上心头。
他是西南部队里最优秀的年轻人,也是西南部队里最英俊的年轻人,他是谦和的,但并不妨碍他是最锐利的。
青年身板挺得笔直,回来后和以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好像失踪那一个月的原始森林经历和索米的悲剧_geng本没有发生过,他做什么都配He,但是他就是知道他的心不在这儿。
老人叹了口气说:“上边给你放了个假,回家去看看吧。”
魏禹琛瞳孔皱*,自己所料不错,终于来了。
他没有家,海淀那个地方顶多算是住的地方,上一回回去还是三年前,在自己的印象里,那个地方更多的印象只是一个可供填写资料的地址。
他也不算是一个纯粹的北京人,虽然在北京生活了将近十年,父M_去世的时候他刚刚七岁,他们一家人生活在扬州瘦西湖附近,随后他被父M_的朋友接去北京,开始了住校生活,一直到十七岁参军,直接去了西北。
从首都机场出来坐机场线到东直门,换乘地铁老2号线到前门下车,前门是九门中正阳门的别称,站在正阳门口往前看,就是前门大栅栏步行街,他到的时候正值夜幕降临,大街上充斥着繁华和烟火气,和原始森林里是两种热闹。
魏禹琛只看了一眼就跟着导航地图一头钻进了胡同。
北京西城珠市口北八大胡同101号。
这地儿很好找,七月天气热,很多京城大爷大_M蹲在树下乘凉,见一穿着迷彩的年轻人挨门挨户的门牌儿看过去,好奇的问:“年轻人,你找谁家A?”
魏禹琛站定,礼貌的点点头说:“阿姨,您知道符越家怎么走吗?”
大_M指了指前方不远的一个红色院门:“找小符A,就那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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