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展骥一下子僵住,呢嚅半晌,低声道:“我怕练武时碰了,把玉收在屋里。”他头一次对展昭说谎,脸庞烧得火烫,偷眼望向白玉堂,心里七上八下,怦怦乱跳。

白玉堂正用一条雪白的丝巾擦拭佩剑的锋刃,长睫微垂,形容沉静,对展骥的答话没有丝毫反应。展昭眉峰微动,若有所思的望着展骥,沉吟道:“骥儿,你可有话想对我说?”

展骥低下头,双手搓着_yi角,鼻子泛酸,当展昭知道他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以后,还会想要他这个儿子么?shenxi一口气,他抬起头来,正要实话实说,却听见白玉堂不耐烦的声音:“猫儿,你有完没完?!再婆婆_M_M下去,可赶不上包大人升堂了!”

展昭应了一声,微顿一下,拍拍展骥的肩头,温言道:“我先去当职了,你自己好好体会这几式擒拿手,有什么话晚上再说。”

展昭走到白玉堂身边,淡笑道:“玉堂,我去换_yi,你等我片刻。”白玉堂回剑入鞘,冷哼道:“屋里还有碗粥,不喝完就不要出来!”展昭笑意更浓,唯唯诺诺的应了,轻轻握了下白玉堂的手,才转身进了屋。

展骥愣了一会,他虽然对白玉堂说了那样不堪的话,可是白玉堂却没有露半点口风给展昭,还几次三番的替他解围,想到从前白玉堂对他的宠爱,更是羞愧难当。他慢慢蹭到白玉堂身边,轻轻拉住暗红的_yi袖,低声道:“叔叔,我对你说了好些混帐话,还打破了你给我的玉,惹你生气,让你伤心,我错了,你若是不消气,就狠狠打我一顿吧。”

白玉堂缓缓转过头,墨玉似的凤眸幽shen无尽,失了往日的光彩,目光微散,好像透过展骥看着很远的地方,良久,才聚回展骥的脸上,却淡漠如晨霜。他自展骥手中轻轻抽回_yi袖,淡淡道:“我并不是你什么人,如何能打你消气。”

展骥忍不住退了两步,只觉得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淋下,浑身里外都冷了下来。他本以为只要乖乖认错,一切就都会回到从前一样,却没有想到过,白玉堂可能不会原谅他。听白玉堂这样一说,他不禁懵了。

展骥怔怔走回院中,默默看着展昭和白玉堂联袂离去,要拼命咬紧下唇才可以忍住鼻中那gu酸意。他摸了摸空**的颈间,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好像落水的人捉住一片浮木般希望着,也许,他可以补好那块玉佩,看到圆满的玉,也许,叔叔就会原谅他了。

吃过午饭,展骥到南院书_F_里读书,他心里有事,时时走神,公孙先生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究竟说了什么一点也没记下。好不容易熬了一个时辰,公孙先生终于留了功课,放他离开,他跑回北厢,取了玉包好揣在怀里,从后门偷偷溜出了开封府。

城东兴隆坊一带,遍布各式店铺,摊位琳琅,热闹非凡,展骥满怀希望的四下张望,可是满街有钱庄饭庄,米栈客栈,绣坊油坊,布铺药铺,就是没有跟玉有关的店面。

展骥茫然逛了半天,始终没什么发现,看到路边卖包子的老伯慈眉善目,便过去打听哪里有修玉的店铺。老伯捋着花白的胡子,“呵呵”笑道:“玉么,那可是有钱人摆弄的玩意儿,老汉哪能知道!小哥不如到前面浮桥里一带看看,那里才是富贵人出入的地方。”

展骥跟老伯道了谢,依言往浮桥里去了,走了小半个时辰,拐进一条僻静的宽巷,有间不甚起眼的店面,朱门半掩,竹匾上刻着银钩铁划的三个字“鸣珏斋”。

“珏”字以玉为旁,这间店必是跟玉相关了,展骥j神一振,快步走进铺里,见室nei格架上摆了不少玉器,又是一喜,想是终于找对了地方,便掏出怀里的布包,对柜台后的人道:“烦劳师傅帮我补好这块玉。”

看店的伙计名叫顾三,年纪甚轻,在“鸣珏斋”学徒五年,这本是他上柜台的第一日,不想迎来的第一个客人竟是个八九岁的男孩子,不禁微微发愣。

“鸣珏斋”乃是开封府最大的古玩铺,光临的客人多是达官巨贾,顾三想起师傅教的第一条规矩,“进门即为客,切不可以貌取人”又见展骥_yi着光鲜,年纪虽小,却气度不凡,便以为他是哪家豪门的小少爷。

顾三不敢怠慢,堆了满脸笑容接过布包,打开一看,冷汗立刻就下来了,那玉佩是难得的古物,雕功亦是极上乘的,只是当中生生裂成了两半,怎么可能补好呢!他招呼展骥坐在一旁,赶紧到后堂请老板出来。

没等一会儿,展骥就坐不住了,凑近去看架上的玉器,看到一个玉雕白菜,菜梆莹白,菜叶凝翠,近_geng部趴着个油黑的蟋蟀,栩栩如生,他看得有趣,忍不住伸手去摸,却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戏谑道:“展小公子,碰坏了东西,可是要买下来的!”

展骥回头,只见顾三跟着一个华_fu男子走了过来,那男子中等身材,相貌和气,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展骥睁大了眼,问道:“你怎会知道我姓展?”

那男子摸摸他的头,温和道:“我姓蓝,是这家铺子的掌柜,你父亲展昭和这块玉佩原来的主人,都是我的朋友。”蓝子令是鉴赏古玩珍玉的大行家,对玉器更是经目不忘,是以一见玉佩,便晓得来人必与白玉堂有关。

展骥大喜,道:“蓝伯伯,叔叔给我的玉被我打破了,叔叔很生气,您帮我把玉补好,行不行?”

蓝子令哈哈一笑,道:“你看我这铺子里,凡是玉器,都收在匣中,里面还要铺上厚厚的丝绒,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展骥茫然的摇了摇头,蓝子令俯下身,把两片碎玉放回展骥手中,轻叹道:“这是因为玉这东西太金贵了,磕不得碰不得,一旦碎了就再也补不好了。”

展骥呆住了,怔怔道:“玉碎了,就再也补不好了?”蓝子令同情的看着他,道:“不错,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还能回到盆里么?”

蓝子令见展骥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不忍,安慰道:“孩子,别怕,你那叔叔不是小气之人,身外之物还不在他眼里,去跟他认个错,他不会把你怎样的。天色不早了,我让店里的伙计送你回家。”他转头对顾三交代道:“小三子,铺子我来看着,你去把展小公子送回开封府。”

展骥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鸣珏斋”,原来玉碎了就再也不能补好,伤人的话也像泼掉的水一样,说出就再也无法收回,有些错事,做过了就再也难以挽回。

他只顾着难过,顾三在一边百般逗他说话,他都无心搭理,顾三唱了半天独角戏,也觉得无趣,便住了zhui。两人默默走了一会儿,展骥忽听身旁“嘭”的一声闷响,转头就看见顾三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惊骇之下,他张zhui想叫,却被人从后掩住了口,鼻端闻到一gu甜香,浑身便再无半点力气,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随即便堕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两片碎玉自无力的指间悄悄滑落。

展骥醒来时,已身在一处*暗*冷的牢_F_里,三面是土墙,一面是比他手臂还粗的木栏,他扑到木栏,尽力向外看,栏外是道狭窄的走廊,没有一道窗户,墙上燃着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微光。

隐隐有人声传来,他长声大叫,猛力摇晃木栏,竭尽所能的闹出巨大的声响,可直到他叫哑了嗓子,捶肿了双手,也没有一人回应他。

他*回墙角,这才听出,四下隐隐传来的是哭声,有嚎啕的,有啜泣的,想来都是和他一样被抓来的孩子。他又累又怕,浑身发抖,在这不知是什么地方的牢_F_里,不知自己命运将会如何,是否还能回到开封府,想到也许永远也见不到父亲和叔叔,他的眼圈忍不住红了。

蓦地,他记起白玉堂的话,“男子汉流血不流泪”,那清冷的嗓音仿佛就响在他耳边,他咬紧唇,忍住了泪意,他就算哭瞎了眼,也于事无补,不如等待机会,想法逃出这个地方。

在饥饿和恐惧中,展骥倚着木栏土墙,抱膝而坐,神智昏昏,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里传来声响,展骥心头一跳,向外望去,却看见一个极矮小的身影,拖着个木桶,缓缓走来。

身影来到展骥牢_F_前,他才看出那是个矮小瘦弱的男孩子,年岁比他更小,一头乱发,单薄的_yi衫破破烂烂,像口袋似的yinJ在身上。

展骥关在这里大半天,第一次看到个人影,又是个比他小的孩子,惊惧之心稍去,逃生之念大炽,连声价的问:“是谁抓我来的?这是什么地方?抓我想干什么?”

那男孩仿佛没有听见他出声,慢吞吞的放下一个破茬的粗瓷碗,从桶里舀出些稀得像水似的米粥,倒在碗中。展骥心中大急,从木栏间隙中伸手出去,抓住了那男孩的手臂,大声道:“我问你话呢,快回答我!”

那男孩挣扎了几下,他年幼力弱,展骥又习过武艺,哪里挣neng得开?男孩猛地低头咬上展骥的手,用力之大,好像要把他的r生生扯下。展骥只觉一阵奇痛,大叫一声,用力甩开男孩,低头一看,手背上血r模糊,被这一口咬得着实厉害,痛得险些便要流出泪来。

男孩摔倒在地上,伸出*头tian去了唇上的血,咧zhui露出一口白牙,乱发下那一双大眼睛,黑得似不见底,定定的盯着展骥。

展骥心中一震,男孩的神情活象一只被B入绝境的小狼,危险却又让人忍不住觉得可怜。他放低声音,道:“对不起,我力气大,抓痛你了。”男孩垂下眼,一声不吭的爬起来,neng起木桶准备离开。

展骥好不容易看见个人,哪里愿意让他就这么走掉,却又不敢再动手,怕吓跑了他,只得小心翼翼的说:“我叫展骥,你叫什么名字?被抓来这里多久了?你明天还来送饭么?”

男孩看了他一眼,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问:“你为什么不哭?”男孩的声音清脆,吐字却不甚清楚,好像不太经常开口说话。

展骥一愣,看看自己流血的手,挺挺Xiong,道:“这点小伤么,又不是很痛,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我才不哭。”其实他的手仍在一抽一抽的剧痛着,他这样说,是不愿在这个男孩前示弱。

男孩摇摇头,又想了想,慢慢说:“他们都哭,你却不,你和他们不一样。”展骥这才知道男孩在说什么,他咬咬牙,低声道:“哭有什么用,还不如留着力气逃走。我不哭,我要逃离这里,回家去!”

男孩眨眨眼,轻轻说:“他们都在哭,没人能逃走,就算能离开这里,也永远都不能回家。”说完,男孩拖着那有他半个身子高的木桶,缓缓向下一个牢_F_走去。

展骥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正琢磨着男孩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却见男孩回过头来,漆黑的大眼睛透过乱发望着展骥,静静说:“我叫小杂种。”

小杂种,那男孩说自己叫小杂种,展骥挠挠头,哪有人名字会叫小杂种的,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笑。展骥对小杂种充满好奇,那孩子_yi衫褴褛,瘦骨嶙峋,应该不是与贼人一伙,可如果小杂种也是被抓来的,为什么却能在牢_F_外走动。

第二天,男孩又来送饭,展骥听到声响,连忙凑到木栏边,微笑道:“你来送饭了,真早A。”小杂种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径直从他牢_F_前走了过去。展骥连声价的唤他:“喂,你别走A,跟我说会儿话!喂,你别走,你还没给我饭呢!”

叫了半天,小杂种也没理他,展骥垂头丧气的坐下,这才觉得腹如雷鸣,他不禁有点后悔,早知应该在小杂种给他放了饭之后再开口说话的。

过了一会,男孩拖着木桶回来了,展骥等他盛完了粥,把碗捧在怀里后,才小心翼翼的问:“你吃饭了没有?”男孩摇摇头,看看木桶,说:“已经没了。”

展骥愣了愣,原来男孩只能吃他们剩下的,心里难受了一下,说:“我们一起吃这碗吧。”他把碗从木栏间隙中推出去,咽了口口水,说:“我不太饿,你先吃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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