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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狠狠一抽,早在第一次见面,她的情便已附在他身上,可他却懵懂不觉,仍待她一如当年。只是她已不是那个不明白自己心事的黄毛丫头,早就褪却了青涩的外_yi,心痛愁思全都掩在盈盈秋水之下。

薄纱宫灯柔和的光映着他飞扬的眉宇和浅笑的薄唇,让她有片刻的失神,这男人怎得该死的长得这般漂亮,真是天生便要让nv人伤心的。

他冲她挑挑眉,笑道:怎么了?忽然对着我发呆,是不是我太久没来了?

她嫣然一笑,T侃道:我在想,有你这样'美丽'的兄长,也是人生幸事呢。

他Zhang红了脸,有些恼了,轻斥道:什么美不美的!你这丫头,又胡说八道起来!

她喜爱看他窘迫的样子,但也不想脸皮薄的他拂袖而去,只翻开白玉似的的手,问道:这次是什么好玩意儿?他每次来,都给她带点东西,兴之所至,稀奇古怪什么都有。

他好整以暇的从怀里摸出一个漂亮的锦盒,放在她手上,道:老字号福仁居的甜品,金陵一绝,看能不能塞住你的zhui。

想到他千里迢迢给她买小吃,她心中一甜,zhui上却微嗔道:我若是吃成一个胖子,断了生计,你可要养我!

他径自从盒里取了块桂花千层糕吃了,哼道:近日唐风盛行,你瘦得蒲苇似的,小心丢了花魁的宝座。

她想狠狠瞪他,面上却忍不住笑意,终于还是尝了一块灌香卷酥。卷酥入口即化,清爽甘馨,淡淡兰香齿颊余芳,果然是京城里吃不到的极品。礼物拿到,下面该听故事了,她沏了一壶蒙山雀*,随口问道:五爷行走江湖,可又有什么趣事讲来听听?

他淡淡一笑,眉宇间却掠过一丝煞气:这次不讲故事,倒要请你看出好戏!他的神情倨傲中裹着冰冷的杀意,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让她隐隐觉得不祥,一时间竟心头狂跳,接不上话来。

他沉默片刻,煞气却更重,缓缓道:听过展昭其人么?

她一怔,微微点头。一年前展昭得今上钦封御猫,官拜四品,轰动一时,正是京城新贵。她也在枢密使周大人府上的堂会中惊鸿一瞥的见到过,只记得是个挺拔轩昂的年轻男子,在一众肚满肠肥的大人们中显得甚是鹤立_chicken_群。

听闻那展昭入仕前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她望着他那*沉如水的面色,带着几分小心问道:你可是曾与那展昭有过过节?

他冷笑道:偌大的天下,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本不曾'有幸'碰面!他重重哼了一声,怒气难掩:怪只怪他进了官门,叫什么不好,偏要叫'猫',莫不是欺我陷空岛无人!

她闻言不禁失笑,戏谑道:陷空五义鼎鼎大名的英雄好汉,竟为个名号,千里迢迢的来寻人晦气?那'御猫'是皇上开金口封的,他纵是不愿,也不得不受了不是?

他垂眸不语,长睫下眼神冰寒,半晌,才冷然道:开封府一群鹰犬出言不逊,不让他们尝尝五爷的手段,我怎么过意得去!至于那只'猫'**修长的手抚上身畔的佩剑,他恨恨道:仗着手中剑利就神气了么?追求功名,委身官府,他辜负了那一身好功夫,更玷污了手上的千古神器。

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不禁幽幽一叹,低声道:你想怎么做?他振_yi而起,眼色如霜,傲然一笑,悠然道:天机不可泄露!丫头,等着看场热闹吧!轻风过处,人已穿窗而出,留下满室月光,一盏残茗,和心中惴惴的她。

不久后,她不祥的预_gan终于成真,他入皇宫,杀人题诗,盗三宝,大闹太师府,犯下滔天祸事,东京都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夜夜担忧难以入眠的她,有时会想起那个惊鸿一瞥的男子,不免心生怨怼,因为这个人,她也许永远也见不到那白_yi翩翩的俊秀男子了。

也许是神明应了她夜夜的祷祝,他闯下的弥天大祸,虽然经历了一番波折,竟安然化解。她听闻他留任东京,不禁暗暗心喜,只道从此共处一城,可以常常相见。谁知他为官半载有余,竟不曾来看过她,烟雨阁中茶香渐冷,烛泪涟涟。

就在她已经不再期待的时候,一个新月如钩的春夜,窗畔又传来了她熟悉的一声轻笑,白_yi倜傥的男子长身玉立,静静的望着她。

她蓦地一阵心酸,许久以来的种种忧虑思念,全都在看到他的一刻化作满腹委屈,掩饰功夫高超如她,眼圈还是不由得红了。

他走近抚抚她的头,疲倦的笑容中隐隐苦涩,低声道:怎么,怪我这许久都没来看你么?她咬住唇不敢出声,只怕开口便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

他轻轻叹息,自嘲道:我怎么有脸来看你,当初在你面前夸下海口,到头来,自己却也进了公门。

听到他这样说,她微怒,更流下泪来,冷冷道:相识这些年,我还道你我已称得上知己,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落井下石的人么?

他定定的望着她,眸光诚挚,正色道:当然不是!长久以来,我闯不过的,一直是自己这道关。

看着他有些苍白消瘦的脸庞,她早已心软下来,拂去腮边泪痕,她绽出柔柔的微笑,道:怎么,这许久不见,又惦记着我这儿的好茶了?

他笑笑,却有些心不在焉的空茫,从窗边捧过一个泥封酒坛,放在她面前:一个人喝酒,太没意思,愿不愿陪陪我?他拍开泥封,一gu辛辣之气弥漫满室,醺人yu醉,她轻咳一声,问道:什么酒,好冲的味道?

他举坛仰首长饮一口,随手抹去唇边酒渍,笑道:这是关外上好的'烧刀子',怕是有三十年陈,想不想尝尝?

她本也颇有些酒量,可烟花之地,都是些梨花露瓮头春之类的淡酒,如今碰到这真正的烈酒,只闻着酒香,已觉得两颊燥热,浅浅呷了一口,初时不觉怎样,往下一咽,竟好似一团烈火直烧到腹中,呛得她又咳又喘,这烧刀子之名,当真形象之至。

他见她狼狈,略生歉意,替她斟了杯茶,道:这酒甚烈,姑娘家恐怕经受不住。可关外苦寒,民风亦剽悍武勇,快刀纵马之际,非这烧刀子不能尽兴呵!

她捧起茶,却不饮,酒入腹只烧灼片刻,暖意融融,已散入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_fu。望着抱坛痛饮的他,她心神*漾,见惯了男人纵酒买欢的丑态,竟不知男子饮酒,可以有这般狂放不羁,痛快淋漓的豪态。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已经把二十斤的坛子,喝了个见底,白玉般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嫣红,一双凤眸更似是要滴出水来,随意束起的黑发微微乱了,一抹垂到眼前,他也不理,抱着空空的酒坛怔怔出神。

那么烈的酒,一气灌了下去,想是醉了,她按上他的手,柔声道:有没有很难过?我扶你去里面躺躺,再熬点醒酒汤来。

他摇摇头,伏在桌上,闷闷道:这样就很好,我*只是有些事*不明白,要*要想想清楚**

他的样子,异样的脆弱,她忽然明白,他这样高傲不羁的x子,功名加身,又怎会一帆风顺,这大半年来,他向来也是一个人默默煎熬。抚上他的肩,她幽幽道:什么事情不明白,要不要说出来,我也帮你来想?

他沉默了许久,久得让她以为他已睡着,方才低低道:我在想,这些年来,也许我活得太过任x了。她微怔,不解他突如其来的话,沉吟道:你说过,人生一世,率x而为,只求无愧于心。如今,又何出此言?

他缓缓起身,眸色幽远,神思漠漠,仿佛没有听见她说的话,自顾道:十岁那年,我的同胞哥哥被仇家害死,这么多年了,我已快记不得他的样子。也许是上天眷顾,亲生兄长早逝,就让我在初入江湖时遇到四位结义兄长。从前江湖**,天南地北的乱跑,每次回到陷空岛,大哥总是拉着我问长问短,比大嫂还要婆_M。二哥最是寡言,可要是我带伤回去,他都会皱着眉头去给我抓药。三哥的脾气耿直,喝酒最不含糊,我养伤时zhui馋,他就偷偷给我拿酒喝,被大嫂发现了,罚他在药圃里足足干了三个月苦工。四哥狡诈多计,虽然时常嘲笑我不通水x,却独力在松江上架起'独龙桥',方便我两岸来回。他的眸光转向她,迷离一笑,淡淡道:他们待我,尤甚亲生手足,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能有这样四位哥哥?

五鼠结义江湖在先,同殿为臣在后,本是乡野民间一段佳话,她见他神情恍惚,隐隐觉得其中另有别情,试探道:你不愿为官,大闹东京,他们是否责怪于你?

他茫然望着她,目光却似直透过去,落在遥远的地方,满似不闻不见,喃喃道:我一直不明白,他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我们兄弟反目,多年的手足,他们竟然会帮着外人,He力算计我**可是他们都说那是为了我好,如果是为了我,我又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她一阵心寒,被身边最亲近信任的人出卖,是最痛苦的背叛,若是发生在她身上,她只怕早就疯了,这么多时日,他究竟是如何过来的!

他径自说着,仿佛压抑已久,只望一吐为快:所以我想,一定是我自己太过肆意妄为吧。我依了他们,入仕做官,走他们说的光宗耀祖的正途。可是他们还是不满意,总告诉我,要像他一样。我却还是不_fu气,你说,世上既然有了我,为什么还要有个他呢?

她听得一头雾水,他们是指他的四个结义兄长,那个他又是谁呢,竟然让一向眼高于顶的他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_gan慨。

他醉意已shen,眼神朦胧,轻笑道:也不知道皇帝小子是怎么想的,居然叫他'猫'。他哪里像猫了,却以为自己真有九条命似的**他们都宝贝他,我却偏偏讨厌他,处处和他作对**

她心中一震,原来他口中的他,是御猫展昭。两人猫鼠为号,素有嫌隙,如今又同府共事,想来也是不自在之极。她不禁轻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以你的本事,不愿做这官,天涯海角的走了,谁能找得到你!何必抛了率意逍遥,把自己陷在这里,和一众俗人纠缠不休?

她的这话他倒是听见了,他侧过头来,那缕乱发覆在颊上,无限魅惑。他望着她,眼神蓦地清明犀利,正色道:你错了,他不是世俗之人。说完,他的神情又迷蒙起来,喃喃道:他的眼睛,世俗之人,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睛?他有那样的眼睛,又是什么样的官,竟然让他倾心相护?我不走,是因为我好奇,他也可以走的,为什么却留下了?

他谈起展昭的神情,让她心里一阵别扭,可她未及细细品味,却见他苍白着脸掩住了口,似是要出酒,她忙取了_F_中的银盆过来,他呛咳半晌,吐了一口在盆中,却是暗红的血。

她大惊失色,扶他进nei室躺下,急急道:我去请大夫来瞧瞧。yu起身,手腕却被扣住,他蹙眉闭目,不胜疲累,低哑着声音道:我没事!你留下来陪我。

她心慌意乱,却被他拖着动弹不得,只能拿着丝帕替他拭去唇边的血痕,颤声道:你吐了血,怎么会没事,总要让大夫看看,再开药T理嘛。

他睁开眼,眼神郁郁,似笑非笑,径自道:我一直讨厌他,一本正经,自以为是的样子,定要事事亲为,当旁人都是废物似的。无论我对他如何冷嘲热讽,他却总是那样隐忍无奈的看着我,而他越是那样,我就更加讨厌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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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园散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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