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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对公主做什么

“传朕命令,日后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来探望公主。”

临去的时候,桓羡立在殿外,吩咐留守殿中的宫人。

殿外夜色已shen,宫漏声沉,月华影转。檐下宫灯照出的团团光影里,宫人战战兢兢地跪着,连声应是。

几名宫人的反应未免太过强烈,他微微纳罕,这才忆起将_yi袍给了薛稚,几人见他未穿外_yi自殿中出来,自是误会了什么。

但他也并不打算解释。

薛稚欺君罔上,瞒着他自己成婚,便该受到惩罚。

不是想救谢璟吗?来求他A。

想到她发现一切后的惊恐,桓羡心底忽涌起些许恶劣的yu_yue与报复的快意。

好似从阿娘走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快活过了。

这些她们M_nv欠他的,理应如此。

这夜薛稚便在悔恨与不安中睡去。皇兄走后,她一个人瘫软在地上,流尽眼泪后,枕着一片*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宫人轻手轻脚地进来将她扶sChuang榻时,她身上还披着皇帝的那件_yi袍。

_yi上独属于帝王的龙涎香与少nv身上的苏He香密不可分的缠绕在一处,负责收拾的小丫鬟捧着_yi袍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儿羞得通红。

次日,也不知是不是躺在地上受了凉的缘故,薛稚渐渐地发起低烧来,恹恹爬起来用了些膳食又躺下了。

宫人们不敢怠慢,忙去禀告给了nei侍监冯整,冯整传了医师前去医治,又思索着要如何报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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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她吃了没有?”

玉烛殿里,桓羡用过早膳,一边整理着上朝的装束似随口地问。

冯整在旁替他整理着佩玉绶带,忙不迭应:“用了的。栖鸾殿那边才过来回的话。”

“吃了就好。”桓羡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袍袖。

吃饱了,不哭了,才有闲心去思考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他倒要看看,为了谢兰卿,她还能做到何种地步。

心情突然便变得yu_yue起来,桓羡整好装束,预备上朝,冯整却吞吞吐吐的禀道:“陛下**公主她**似是病了。”

病了?

桓羡目中微讶,面上并无过多表情。

冯整哆哆嗦嗦地,遂把薛稚低烧的事报了。桓羡眉梢微挑,心道,还真是没用,这样的天气也能受寒。

他略想了想,却问起了不相关的事:“她的两个丫鬟,哪一个是谢家的。”

“陛下是说青黛木蓝那俩丫头?”冯整细想了一瞬,“老奴记得,是木蓝。木蓝是阮氏捡回来的丫头,从小就在谢家长大的。”

他神色淡淡地点头:“那就去把她叫回来。”说着,举步走了出去——今日本有朝会,昨日之事太过突然,也总要应付群臣。

太极殿里,除却先前随天子北巡的大臣皆已齐聚,三三五五地凑在殿nei讨论着昨夜卫国公府的事。陆韶端步走至尚书令陆升身边,拱手施礼:“父亲,顾公,朱公。”

陆升正和几名同僚好友说着话。见他过来,尚书左仆j顾审言压低声音问:“子期,你在礼部,可曾有听到什么风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韶眉眼清淡,谦和有礼:“回顾公,晚辈也不知道,只听说,是陛下在北境查出了什么,或与卫国公有关吧。”

实则昨夜他和父亲商讨了一晚上也想不出天子在打什么算盘,分明和北境暗中来往的是父亲,收了常术周挚二人好处暗中指使大臣为二人说好话的也是父亲,为什么陛下甫一回京却处置了卫国公府?

还是说,真如父亲所想,是他们高看了桓羡,只是争风吃醋为了强占乐安公主而已。

周遭大臣议论纷纷,思索间,屏风后已传来皇帝莅临的礼乐声,众人议论遂止,忙整顿仪容行叩拜之礼。

“众卿平身。”

桓羡快步走进殿中来,目光平静,在殿nei巡视了一圈。开门见山地道:“诸位,卫国公府谋逆之事,想必都已听说了。”

“朕此次出巡北境,意外得知了常术周挚二人预谋叛乱之事。先祖庇佑,二贼还未作乱便被生擒,得以避免北境的生灵涂炭。然据二人之供诉,之所以多年来源源不断地获取朝廷之情报,全赖以卫国公之功。是以,虽是国亲,朕也不得不秉公处置。”

“谢氏下狱,由朕与御史台亲审。眼下,万年长公主与御史台尚在并州审理此事,不日便将返京,使真相大白于天下。诸卿之中,若有人有卫国公府叛国通敌之证据的,或从前与二贼有瓜葛的,可一并向御史台自首。”

这一声有若金钟大吕,所有人心神皆为之一震,满殿哗然。

殿下黑泱泱的人头之中,立刻有人执笏而出:“陛下,臣有罪!”

桓羡转目视之,是兵部尚书沈弁:“沈尚书何罪之有?”

“禀陛下,微臣曾受二人蒙蔽,去年年底,二人曾以抵御柔然为由而请求朝廷拨付战马,微臣识人不清,曾为二人上奏谋求好处。但臣此心忠贞,为国为民,绝非与逆贼同党,还请陛下明察!”

说完,沈弁郑重叩首。朝堂上开始有人跟随而跪,或是申诉自己从前与二贼的亲密,或是自我检举受其蒙蔽,也有的是为卫国公府鸣冤,认为卫国公谢敬淡泊名利,高节清风,绝无通贼之可能,请求明察。

桓羡身在御座之上,淡漠神情为冕旒所遮,心间却唯有嘲讽。

眼下尘埃未落,这些大臣还希得假模假样为卫国公府说两句好话,一来彰显他们的同僚之情,而来,就是试探自己的态度。可一旦他表现出任何对卫国公府的痛恶,那些伪造的卫国公府通敌叛国的“证据”会瞬间淹没他的书案。

那么,他便好好瞧瞧,这些人里,究竟谁是趋炎附势的小人,谁又是真正不偏不倚的君子。

这些人里,又必以陆氏党羽弹劾诬告最shen,如此,他倒正好可以将陆氏的党羽一网打尽。

**

一场朝会结束时已近午时,回到玉烛殿,冯整殷切地询问是否传菜,桓羡略略一想,道:“去栖鸾殿。”

众人遂摆驾栖鸾殿,桓羡步履匆匆,撩帘jin_runei寝:“可喂过药了吗?”

宫人抱着案盘,面上忧虑重重:“回陛下,还没呢,公主说太苦了,怎样也不愿喝**”

太苦?

桓羡不耐挑眉,一语不发地走进殿nei。

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幼时便常常这般,因为怕苦,即使生病也不肯喝药,阮氏和阿娘都拿她没办法,总要他去劝,因为她总是听他的话的。

初时他烦躁得要命,但为了修补和太皇太后的关系,也为了贺兰氏带给M_亲的那一点“恩宠”,却还肯违心地哄她。可若他那时便知道贺兰氏带给M_亲的恩宠究竟是什么,他便绝不会与她们M_nv来往。

木蓝并不在,在殿中_fu侍的是陌生的侍nv,薛稚犹躺在_On the bed_,即使在梦中两痕娥眉也细细颦着,想是难受。

虽是初秋,天气仍然暑热难耐,殿中犹置着冰釜,有如宴席上的牛*沙冰一般聚成小山,丝丝冒着凉气。

他撩开舞鹤翔鸾的帷帐,在床边坐下,顺势试了试妹妹滚烫的额温:“晚膳用了没,这药需饭后用。”

“只用了些粥。”宫人不敢抬头偷觑,跪在帘外,“公主说吃不下,奴等熬了些粥,好歹劝她垫了垫肚子**”

桓羡微微蹙眉,没再问什么,长臂一揽,将昏睡中的少nv扶起,靠于怀中。

她这时已睡得十分迷糊,缠枝花暗纹寝_yi歪歪斜斜地贴在Xiong口,颈上的抱腹系带也已松开,露出好看的肩颈线条以及大片大片的雪腻肌肤,衬着乌黑的发朱红色绣芙蓉小_yi,实在活色生香。

桓羡眼神微暗,右手撑着她软若无骨的yao肢,另一只手则不动声色地替她把领口往上提了提,又把她颊上一缕汗*长发别去了耳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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