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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有云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程澹醒时,张玉凉正在写信,恰好写到这一句。
“喵。”
轻巧跳上桌面,程澹窝在张玉凉手边,探头看他写的信。浅黄色的纸张上勾勒出寥寥数语,落款是张玉凉的名字,而送往之人,是他四哥,张洛初。
“团团A,今日是四哥的三七。”张玉凉伸手轻抚程澹的脑袋,“他生前身陷权力斗争,我做不了什么,死后除了为他照顾你,也便只剩写信寄往幽冥,告知他所牵念之人的状况一事。”
程澹微微歪头枕着他的手腕,抬起一只前爪轻拍他的侧颊,无声安慰。
自入轮回以来,张玉凉一直在失去,不是失去他便是失去其他重要之人。固然他也得到许多,但二者无法相互抵消,该痛仍是很痛。
张玉凉淡然一笑,写完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将信封好,投入火盆里烧了。
青烟袅袅,纸页的灰烬在空幽的风声中翻扬,而后缓缓落下。
“四哥应是收到了。”他笑得很开心。
程澹心头一松,莫名发酸又莫名喜悦,大概是残存在这具body里的那份执念也随这封信,这阵风,一同去了幽冥,寻它的主人。
“走吧。”张玉凉置笔起身,抱着程澹往外走,“该去向父皇辞别了。”
辞别?
程澹疑惑地扬头看着他。
“我已上书向父皇禀明心志,无意于皇位,自请出宫立府,做一逍遥公子。”揉揉他的耳朵,张玉凉温柔地笑着说,“从此以后,宫里的一切纷扰便皆与我们无关了。”
这样也不错。
程澹蹭蹭他的手指,圆圆的猫眼弯成月牙。
一人一猫来到御书_F_门口,就见门外站着数位皇子公主,篷歌也在其中。除篷歌以外,其他人的神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站在前头那二位,面色苍白如雪,大冷天的汗如雨下,仿佛受到了莫大惊吓。
张玉凉见状,嗤笑一声,程澹不明白情况,不解地拿尾巴拍拍他的手腕以示询问。
“心境有缺,自然会计较一时得失。”张玉凉轻声和他解释,“无需紧张,我与他们所求不同。”
说完,他走到篷歌身前,将程澹递了过去。
“哥哥?”篷歌接住他手中的小毛团,目光朝御书_F_的方向撇了一下,“父皇正在气头上,你要当心。”
张玉凉摸摸她的头发:“我会向父皇提出带你一同离宫,留你一人在宫中,我不放心。”
“好。”篷歌犹豫了一下才点头。
张玉凉眸光微动,却没有再说,转身走到门外,经通报后jin_ru御书_F_。
程澹在篷歌怀里呆得不太舒_fu,纵身一跃,踩着她的手臂跳上她肩头,尾巴圈住她后颈。
“团团,你说**我到底应不应该和哥哥一起离开皇宫呢?”篷歌偏头在他身上蹭了蹭,“我倒也不是贪恋皇宫繁华,只是觉得有些事没有做完。”
程澹想告诉她顺心而为,却又记起自己无法言语,只能像安慰张玉凉一样拍拍她的脸安慰她。
篷歌笑了笑,给他挠挠下巴,便静待张玉凉出来。
张玉凉并未Jin_qu太久,片刻后便带着出宫立府的口谕走出御书_F_,在众兄弟姐妹的注视下牵着篷歌缓缓离开。
“团团,来。”张玉凉一手牵着篷歌,另一手伸到程澹面前,让他坐进自己掌心,再收回,“篷歌,方才发生了什么事?父皇看上去有些奇怪。”
篷歌从袖里取出一袋花生,剥几粒给程澹喂一点,自己也吃:“二皇兄和三皇兄私自联络朝臣,贿赂科考考官,被父皇发现,父皇便把我们都叫过来,一边指桑骂槐斥责他们,一边质问我们是不是都想让他早点**好上位。父皇这火发得好没道理,皇兄们也便罢了,我们这些nv儿怎有可能上位嘛。”
张玉凉环抱着程澹小小的body,温声道:“父皇是借题发挥,对皇子们结党营私一事表露不满。把公主们也叫过来,则是因为有几位妹妹已经暗中与皇兄们结盟,行夺位之事。你与我皆不参与其间,不必多想。”
篷歌若有所思地点头。
程澹听着这些话,nei心毫无波澜。
皇室之事总是这样纠纠缠缠弯弯绕绕,一句话恨不得转几十个弯后再说,这种只是最基本的*作,都能算直白了。
张玉凉会想远离皇宫,只怕也是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吧。他的x格虽相较前几世有所改变,本质却没有变。
“哥哥,父皇允你出宫了?”解了心头疙瘩,篷歌重新恢复往日的活泼。
“是A。”张玉凉接过装花生的袋子,他剥花生比篷歌快,但他自己不吃,都给了程澹和篷歌,“我已挑好了宅子,一应装潢清扫事宜也已完成,我打算明日便搬出宫去。”
篷歌挠挠头:“这么快?”
张玉凉笑问:“你是担心自己的东西收拾不完?”
“当然不是。”篷歌笑着摇头,“我有什么可带的,那些身外之物还是放在适He它们的地方,没必要跟着我这样的主人。我只要有一遮风避雨之地,一箪食一壶浆足矣。”
“我的妹妹颇有隐士风范,这一点我便不如你。”张玉凉摊开手掌,掌心放着一撮花生粒,“保持这份心境,你将远离诸多困厄。”
“嗯嗯。”
篷歌一边应声,一边从他手上拿走几颗花生,剩下的被程澹探头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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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张玉凉摒退伺候的人,亲自动手收拾东西。
程澹趴在高处,看他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藏书一一转移至几个大箱子里,又把常用的茶具围棋和酒具收好,至于其余贵重摆件,他看也不看,全不在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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