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让老不休的先来打个头阵!”
杨武大喝一声,左掌拍在椅上,右掌顺过身旁弟子双手捧着的鳌头钢杖,钢杖竖起来比人还高,猛地在地上一顿,震出沉重巨响,尘土随之激扬,声势非凡。
他以杖撑地,借力飞到人前,身手矫健。
群雄为之鼓掌喝彩。
“杨老帮主。”
风不及施施然朝他抱拳施礼,杨武却避而不受,他老而弥辣,x子也古怪,二话不说就挥舞着钢杖迎面袭来。
杖风甚疾,眼看就要当头劈落,风不及一动不动地侧身立着,不欺剑仍在鞘中。
背后观战的剑阁众弟子都为掌教捏了一把汗,机会稍纵即逝,再不出剑就来不及了!
便在此时,风不及目光陡变,谁也没看见那把漆黑的狭长的锋利的长剑是如何出鞘的,只见白光一闪,杨武暴喝一声,凌空翻转,一个筋斗向上跃起,右手手腕堪堪避过不知从何种刁钻角度刺来的剑尖。接着body以撑地刚杖为圆心,借着惯x旋转一周,追风tui直踢风不及前Xiong。
风不及自是横剑抵挡,杨武使出铁布衫的外家功夫,双tui似铁,铛铛铛连蹬数下,脚脚蹬在不欺剑上,震得剑身长吟不绝。风不及被B退几步,长臂一抖,将人*开,随手捏了个剑诀。
这剑诀一出来,剑阁众弟子便知掌教要动真格的了。只见他重心前移,左弓步拦,剑尖向右一字平拉,使出一招“迎风揽月”。
这是剑阁弟子人人皆会的基础剑招,不难拆解。杨武见势,竖杖格挡。
风不及一招未用老,跟着剑尖急抖,虚步轮劈,接上一招“新燕啄泥”,剑尖巧妙地绕过钢杖,直点杨武左眼。
这一招使得出其不意,饶是杨武反应迅疾,扭头直退,眉毛也被削去了一块。
凝神观战的殷霓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沈墟问。
殷霓并两指比划起来,奇道:“原来新燕啄泥还能接迎风揽月呀,我怎不知?”
“师父常言,剑术之道,讲究顺势应变,任意所之。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剑阁夭矫十三式,nei含无穷变化,每一招都可与其他招式相辅相连,端看你怎么连,连来如何因敌制宜,这考究的是临场发挥的功底。”沈墟一板一眼地讲解给她听,临了淡淡叹了口气,“师父每每授课时都会强T随机应变,一看你就是将这些话都当成了耳旁风。”
殷霓汗颜,心说寻常弟子能把全部十三式练齐练熟已是不易,哪像你这等奇才,还有余力去钻研这些道道儿。
两人说话间,那厢胜负已分。
杨武的刚杖至硬至刚,易守难攻,碰上剑阁至轻至灵无孔不入的剑法,实无取胜之法。
“杨某武功粗疏,技不如人,再打下去也没甚趣味,就此认输了!”杨武倒也是愿赌_fu输的x情中人,见胜算渺茫,这就收了刚杖,拱了拱手。
“承让。”风不及微笑着还了一礼。
杨武摆摆手转了身,也不多加逗留,这便领了海沙帮众弟子扬长而去。
余下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觉得杨老帮主到底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这才过了几招A就撂挑子认输了?
秦霸也颇为不解,他了解自家帮主的身家功底,万万不至于如此轻易地就认输,到了山下,忍不住开口问:“大哥,你是不是故意放水了?”
杨武正饮茶,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半晌,吐出口茶沫子,缓缓道:“我跟那姓风的一交手,就知他身受nei伤,且伤得不轻,此番接战不过是迫于情势勉力为之。如此趁人之危,我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何况姓风的哪怕受了伤,我也实无必胜的把握。这架A,不管怎么打都是个丢人现眼,我还打它作甚?”
原来如此。秦霸心想,大哥忠义仁厚,自是不愿占人便宜。但别人可不这么想,剑阁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唉,还望那位瞎眼小兄弟万莫怪他。秦霸愁眉苦脸,他也是B不得已。
此时日头西斜,已是午后。
第一场打完,不光杨武,在场高手如萧观冲凌释空等也都看出来风不及身手滞涩,nei息不匀,显是有伤在身。
萧观登时心下稍宽,取了兵刃跃到近前:“小可不才,这第二场,就让我来领教风掌教的生息剑法!”
众人打眼去看,只见他右手握着一柄背厚刃宽的锯齿刀,刀把雕龙刻凤,镶以黄金,端的是金光闪闪,富丽堂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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