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会考先于期末考两周。
物化生,政史地六门,不分文理。他们高一读完就已经分科,对于绝大部分人,捡起整整一年没碰过的小三科都是痛不yu生的挑战,尽管老师不停地强T,只要写满了就会让你过。
可实验的学生从来不把“过”当做目标,要考就要拿个A,毕竟这个成绩是要印在毕业证上跟着走一辈子的。
于是一jin_ru五月,每天都有一部分人自发留下上自习,一边复习会考,一边准备期末考。
乔郁绵也跟李彗纭打好了招呼,每天坐最晚一班九点四十的公交离校。背后少了一双眼睛,学习效率反而变高。
“诺,笔记。”安嘉鱼下了课送来整理好的政史地三门笔记本,“只看高光部分就行,你记x好,背一背应该就能拿个A了。我就惨了**”
乔郁绵将笔记摊开在桌面上,字不多,但干净清晰,重点一目了然。
“先去吃饭吧。”他活动了一下久坐变僵硬的后颈和肩膀,“你们物化生应该发了几tao会考模拟卷吧?基本就从那些题里出,没什么难度。”
“那是你不知道我物理有多差**”
吃完饭回教室的时候,乔郁绵发现自己座位旁围了一圈人,十几双略显贪婪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摊开的历史笔记。
“A,小乔回来了。”前座双手He十哀求道,“这个笔记能给我复印一份吗?还有地理和政治也是**”
他指了指身边的人:“问他吧。”
安嘉鱼从上个学期开始,基本就是半个一班人,大家早已习惯这张面孔随时出现在后门,甚至教室里,所以也没人拘谨客气:“我也想要一份可以么?”
“可以A。你们印完记得还给他就行。”笔记的主人摊摊手。
第二天下午,安嘉鱼直接拎了书包过来坐到乔郁绵身边,掏出会考模拟卷,安安静静做了十五分钟之后咚得一声,脑袋磕在卷面上。
乔郁绵吓了一跳,摘下耳机低声问:“怎么了?”
安嘉鱼张开zhui巴,比了个“不会”的口型。
他抽过卷子看了看,都是没什么难度的基础题型,于是找了一张干净的稿纸,迅速把每一道题的解题步骤都清清楚楚写了一遍,和试卷钉在一起,顺便夹了张便利贴:自己看一遍,看不明白的圈一下,我做完作业给你讲。
安嘉鱼摘掉纸条,翻看了一下满满当当的稿纸,而后伸出一_geng手指敲敲他的手腕。
乔郁绵眼不离题,只轻轻附耳过去,而后忽然被亲了耳朵,在他听来是啵的一声巨响,吓得他一激灵,赶忙抬头确认没被什么人看到。
他坐在最后一排,大家都泡在各自的题海中,没人注意这个角落里发生了什么。
再看安嘉鱼,已经没事人一样开始跟物理卷子死磕。
乔郁绵哭笑不得地松口气。
“黑灯瞎火的你别送我了。”九点二十,乔郁绵停在校门口。
安嘉鱼却率先走出去:“就因为黑灯瞎火才送你。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你不怕A?”
“**不怕**附近挺安全的。而且你从车站走回去不也是一个人么。”他无奈跟上去。
“我好歹比你多吃了一年饭呢。看看你这个手无缚_chicken_之力的样子。”安嘉鱼若无其事圈住他的手腕,“太细了,明显缺乏锻炼。”
初夏的夜,晚风带潮热,安嘉鱼体温高,怕手心出汗只小心翼翼用指头勾着他,乔郁绵觉得没必要,他的手几乎不会出汗,于是干脆扣住那几_geng手指,纠正道:“九个月。”
安嘉鱼一愣,低头看了一眼,握紧了手:“行行行九个月。真是一点便宜不给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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