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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几时染上了嗜酒的毛病?”他走过去,背在身后的手,不动声色握了桌上陈设的厚重酒瓶,到程零羽面前,抬手狠狠冲他头上砸下去。

闷响的爆裂声,分不出是酒瓶,还是程零羽的头破碎瓦解。丁朗怒火中烧的狰狞,让他几个手下不由打了冷战。

一缕刺目鲜红顺额头流淌,然后是越发急剧的淋漓弥漫,程零羽面容上的笑容却没改变,抬手抹了一把,像是雨天里抹去额头上的雨水。

丁郎抓着衣领将他拽起来,猛甩在地上,仍不解气的踢上一脚,冷冷笑道:“劝你还是戒了的好。”

程零羽趴在地上,耳鸣不止,头上并不觉疼痛,只是麻木的越发沉重,周身冰冷,眼皮慢慢阖上,意识模糊得扭曲了时光,倒转十七年前的记忆,清晰得近乎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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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反抗的力量压制着后颈,头脸浸泡在清凉水中,刺痛混沌的大脑,拉起来时久违的空气冲进肺里,还未喘息过来又被摁进水里,如此反复了几次,这个自称展意的男人像是玩弄老鼠的野猫,脸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道:

“小崽子,清醒点没有?”

歪头,看见恶意戏谑的神情。想起自己是被他从洞穴中强拖出来,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活动或是过度饥饿而昏厥过去,被他用这种粗暴低劣手段强迫清醒。

“名字。”展意从背包里掏出块干饼扔在他面前。

“希及黎末儿。橙。”没去碰那块饼,尽管在洞中因为饥饿,看见老鼠或者甲虫都会塞进嘴里。

“希及黎末儿?零落羽毛的意思,跟你这副孱弱身骨倒是很相称”,外来人始终勾着抹冷酷笑容,蹲下身,一手捏开他下巴,另一手捡起地上的饼,用拇指和食指拈成碎块塞进他嘴里。

干燥饼屑呛进嗓子里,无法忍耐挣脱了桎梏,跑到水边喝下几口才觉得舒缓,扭头看向那个抱臂悠然的外来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要干什么?”

“如果你一开始向我求救,我根本不会理你,可惜你没那么做,现在你想死,我就要你活着。”

没法理解外来人的思维,只能摇头,如实说道坦然道:“我不想死,但也无法改变。”就像他最好的朋友,去年被选中后,全家曾试图逃亡,在路上全部被砸得血肉模糊。

无法改变,即不可能逃脱,就只能接受。

展意嘴角勾起来,像是一匹咀嚼了鲜肉的狼:“不能改变?”

居高临下的目光,压迫得他很不舒服:“不能改变,就像没有人能偷走刺孥塔神。”

展意冷哼一声,突然伸手揽住他腰身,单手将他挟在胳膊里。

权衡力量差异放弃挣扎,疑问却更重:“你到底要干什么?”

展意嗤声笑道:“改变,需要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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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过去了。”那是禁地,是精骨金虫守护的刺孥塔神所在之地。

展意低头看了他一眼,嘲弄道:“还以为你带种不怕死,怎么抖成这样?”口气虽然狂妄,步伐却变得小心谨慎,神色沉寂,专注于五官,敏锐感知周遭的动静。

森林深处是一弯宁谧湖泊,湖心有个有块拱起的岩石。迁徙的群鸟从高空飞过,有几只盘旋片刻,下落,这些长途跋涉的旅客不过想喝水解渴,脚刚落地,潜伏在湖中的黑影突然扑过来,连呼扇翅膀都来不及,身体已落入血盆口中,身体被尖锐利齿撕得稀烂。

一小摊血浸渍了湖边的水,慢慢扩散消失,凶恶的掠食者潜回水中,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

“所谓的精骨金虫,不过是条鳄鱼而已。”

他看见这个外来人居然笑得轻松,眼睛里透着璀亮光泽,盯着湖泊良久,手摸了摸旁边的高树,目光垂到他脸上:

“小崽子,会爬树吧?”

他当然会,生活在这个被山隔绝,狩猎采集为生的刺孥塔族人哪个不会爬树?

“精骨金虫并不是普通鳄鱼”,他不得不郑重告戒,“它外皮坚硬无比,刺刀或长矛甚至手枪都不能穿透,那些无功而反的是够幸运,铤而走险的人无一存活。”

“这些我早就知道,爱咬舌根的小崽子”,展意不耐烦的一巴掌拍在他腿上,催促他快爬,“再罗嗦我就用你做诱饵。”

爬上树,看见展意从背包里掏出些他没见过的东西,在湖的外缘来回走动,显然在测试或者计算。

最终展意开始接近湖畔,每一步都缓慢谨慎,这就像是在悬崖边上跳动。

他停住,蹲下身,将某样东西用力钉进土地里。再起身,继续前行,只差一两步就到湖边,他所站立的地方已经是湿地。湖面翠绿,这给了湖下潜伏者绝佳的掩护。

在树上看着一切,指甲不觉已嵌入树干里,不由自主屏着呼吸,害怕下一刻就是血肉横飞。

目不转睛,看着展意慢慢伸直左臂,右手晃回把匕首在上面划过,血淅淅沥沥流淌下来,渗进水里。

时间一分一秒,格外漫长,却在一瞬间变得迅猛无比。就是精骨金虫从水中窜出的那一刻。

展意却敏捷到匪夷所思,身体后仰避开迎面攻击的同时,竟还能将手中的匕首掷出去,打在精骨金虫背上,就像岩石被击打,毫无损伤。

展意腾空向后翻转,精骨金虫不可能放弃嘴边美食,追击上岸几乎咬到他右腿。

不过眨眼功夫,展意岌岌可危闪躲过三波攻势,后退开近十米,精骨金虫步步紧逼。展意右手晃出个红色细筒,拇指一弹揭了盖子,喷出的火焰劈啪作响。

惧火是万物天性,精骨金虫也不例外,受惊向湖里后撤,却在半途速度锐减,像是被什么抓住一样,摇摆着尾巴奋力后撤,身下逐渐蔓延出暗红,不断扩散。

当它终于退回到水里,抵达它以为安全的地方,湖面却泛起红色,久不褪去。

“喂,下来吧。”展意的声音传来时,他还没来得及从惊骇中回神,直到看着精骨金虫漂上水面,再无一丝气息。

“你做了什么?”爬下树,看见正倚靠着树干包扎伤处的男人,嘴边倨傲冷淡的笑道:

“鳄鱼都有可悲的不能改变的天性,一定要从原路退回。用扎营的地钳倾斜固定住一把刀,它来时是顺着刀刃,受伤并不严重,但退回去时,腹下就会被勾住,再用力就被剖得肠穿肚烂。”

疑问仍为消散继续追问:“那你怎么知道它腹下柔软?”

展意勾起食指摸了下鼻子,笑道:“盔甲覆盖下的大多是致命弱点。”

纵身跃进湖中,他眼看着这个外来人游向从没有人接近的刺孥塔神所在之地,从岩石的缝隙里掏出神像。

突然听到族人喊叫,才想起用他祭神的时间已经到了。族人叫嚷着,武器飕飕的破风声,成群的族人已团团围上来,夜幕已降临,火把熊熊燃烧。

不由后退了一步,背脊正撞上浑身湿淋淋的男人,他举起手中神像,什么也不说,冷冷对着数百人,一脚踢在精骨金虫的尸身上。

霍然间族人接连跪倒,头和手匍匐在地,这是拜神的仪式。

“告诉我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男人扬起目光,嘲弄投过来。

杀了精骨金虫,得到刺孥塔神像,让所有族人臣服,同时让自己免于死于乱石中的命运。

曾听说过外面的世界很大,望着天空时,经常想,如果神真的存在,那能带他离开这片狭隘山谷的,就是神。

“喂,小崽子,跟我走吧。”这个男人,是他的神,冲他伸了手,“以后,你就叫程零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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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得厉害,漫长的梦境被迫中断。

程零羽无意识叫出声:“展意——”

“你是叫我吗?”冷淡声音,声线里有股独特的残酷气息。

睁开眼,视野里的人,眼睛,鼻子,嘴,轮廓身型,神情气质,就算时隔五年也是化成灰都认得。程零羽只是不能确定这是否又是欺诈梦境。

他抬手,慢慢碰触到男人的身躯,真实感,却让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喃喃道:

“展意,居然真的是展意。”

“我知道我叫展意,也知道你是东南亚黑道中间人程零羽”,男人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目光里不带一丝感情,“我的问题是,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第章

程零羽的惊诧,仅表现于眉毛轻挑,语气颇为无奈:“你还是个男人,就别说不记得我了。”

“我是不是男人,跟记不记得你有什么关系?”展意淡淡问道。

唇边弧度微薄的笑容,却显得淫荡凶狠,程零羽紧盯住他一字一字说道:“因为你是我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我跟你上过床?”冷淡声线里没有丝毫波折。

程零羽笑容不变,点头,并不介怀眼前这个男人像是没有人类感情的无动于衷。

“几次?”

程零羽略歪头,思索片刻,懒散将右手放在额头上,比出三根手指。

“三次?”

“保守估计,三位数,具体统计就做不出了。”

与那双透着狡黠光泽的眼睛对视半晌,展意毫无表情的脸上似乎蒙上一层茫然空洞,他突然侧开脸,冲门口的方向冷冷道:

“你打算在门外站多久?”

伴随几声干笑,丁朗推门走进来:“我以为你对他有兴趣,不想扰你兴致。”

“就算要玩他,也等办完正事。”像机器,冰冷,木然的运转。

丁朗笑得阴毒:“那倒不必,怨爷吩咐了,他要是嘴硬就让弟兄们找点乐子,享用了这个淫贱妖孽。”他身后,跟着三个男人,眼睛都直勾勾盯着程零羽。

“你有把握让他开口?”

“试试总没坏处”,丁朗话中有话,“还是你舍不得?”

展意漠然转身,开门走出去。

“你狠得下心?他可能知道你的过去,是你的情人。”丁朗追加的话没让离开的人步伐稍顿,不由有些泄气和几分不甘的怨恨。

被注射过肌肉松散肌,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程零羽却似乎并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目光停留在展意离开的门上,淡淡笑道:

“看来他是真把我给忘了。”

“否则他会救你?”丁朗探身拍打程零羽的脸颊。

“否则他不会错过我被人折腾的好戏。”程零羽耸肩笑道。

“程老大,你待我也算不错,所以我特别给你挑了人,让他们脱裤子筛选的,都是你最喜好的粗壮家伙,保证你欲仙欲死。”

略歪头看见那三个男人已褪掉裤子,赤裸腿间的棍棒硬挺,猩红得狰狞,程零羽长长舒了口气:“最好别这么干,我喜欢男人,但不愿意被强奸,我这个人记仇,睚眦必报。”

“这种没用的威胁可不像你的风格”,丁朗挥手示意后面急不可待的男人们上前,“程老大,还有别的要说的没有?”

程零羽笑得媚惑:“叫他们办事时别说诸如我天生是给男人干的这些个我听腻了的废话。”

言谈举止,像是一针催情剂,本就兴奋躁动的男人像受了刺激的野兽,拉高程零羽双手,撕开他衣服裤子,手死命渴求的粗暴抚摩这具修长结实的躯体。

被三个发情的男人压在地上,根本没有反抗余地,何况从程零羽心不在焉的神情看,他连抵抗的意图也没有。头顶上的那个拉过他手裹住湿热的根部套弄,嘴在他脸上乱亲一气,身边那个啃咬他胸前,到平滑腹部,还对那处纹理分明的肌肉啧啧称赞,最急性是跪在他腿间,手插下去揉捏,直接戳弄进紧窒干涩的洞穴。

“太紧了,干不进去。”那个男人粗喘着说,抬起他腿折到胸前,隐约从腿见看到男人低头埋下去。

最敏感处被舔戏,控制不住的收缩,程零羽抑不住呻吟了一声,低低笑出声:“倒是挺怜香惜玉的。”

男人站起身,凶器抵住狠狠砸压下来,生硬撕裂后混着血液插进抽出,程零羽身体一僵,不吭声的咬牙,身边空着的手霍然紧攥成拳,拳峰磨在水泥地上,皮开肉绽留下灰暗血色。

身体被翻转成趴跪,身后男人更卖力的打桩,绞得腹部抽搐巨痛,前面的男人手插进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里抓住,另一手抬起他下巴捣弄进他嘴里,捅在喉咙深处碾转。

角落里,丁朗坐在椅子上,手不自觉放到胯下,像是自言自语:“我从不玩男人,但你程零羽,让我开始动摇了。”

这副暴虐轮奸的画面,不止映在丁朗眼底,更被墙上角的针空摄相头全数记录,数据传送至卫星,再转到一处不见天日的隐秘建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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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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