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脑子很乱,后来几天,他没有主动联系过姜信冬。
上课的时候也不再嘻嘻哈哈问这问那,又变回那个疏离漠然的贺听。
姜信冬的手机忽然安静了许多,连孟半梅都注意到了,问他:“贺听最近怎么不问你题了?”
“不知道。”姜信冬手上拨弄着琴弦,若有所思。
除了乐队成员,他的朋友不多,贺听算其中一个。
14岁时他父亲出了车祸,落下终身残疾,孟半梅撑起了半个家。
他从小被教育要懂事,要努力上进,要替父M_分担压力。
回望前半生,做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做父M_眼里的乖儿子,堆积了太多责任和期望,丝毫不敢懈怠。
总是被生活推着走。
遇到贺听,好像窥见了另一种生活的可能x——洒neng自我慵散。
这些特质在世俗的眼光里不一定都是褒义,但姜信冬羡慕,偶尔他也想要这样的人生。
最重要的是,贺听很真实,笑就是笑,怒就是怒。与他相处不必迂回委婉,总是轻松愉快。
不可否认,他被贺听所xi引,并且不太想失去这份交情。
思忖一番,他摸出手机给贺听发了条短信:
“明天易凡他们订了密室逃neng的票,你去吗?”
其实他昨天已经拒绝了邀请,但是现在又有了别的主意,如果贺听想去,他可以陪。
贺听很快就回复:“不去了吧。”
姜信冬盯着手机上的四个字发了会愣,贺听最近很古怪,好像有意要疏远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他过生日那天。
再追溯得仔细一些,似乎是在那段关于要不要出国的对话之后。
他继续追问:“最近很忙?”
“有点_gan冒。”贺听回。
这倒是没说谎,昨天他又在阳台上吹了一晚上风,今天一起来就头晕。
姜信冬总觉得贺听照顾不好自己,眉头拧起,细细叮嘱道:“记得要吃药,吃完去睡一觉,有事打我电话。”
“嗯。”贺听的拇指在屏幕上摸了几道,每摸一次都觉得心里暖了几分。
他前几天才决定要和姜信冬保持距离,可现下对方只是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他的决心就开始不争气地动摇。
又过了几分钟,姜信冬问他:“吃药了吗?”
“吃了。”贺听握着手机来回翻转,他想说这次又没发烧,但是短信发出去变成了:“你去密室逃neng吗?”
“去。”
贺听沉思片刻,回:“那加上我。”
密室逃neng在东城边上,用一栋老楼改造成了不同主题的密室。
他们选的主题是豪宅怨灵,时长两个小时。
贺听到的时候姜信冬和艾思怡还在路上,他听见庄高阳问:“冬哥不是说不来么,怎么又要来了?”
易凡回:“谁知道呢,可能在家无聊?”
庄高阳望着贺听叹气,有几分安抚的意思:“昨天没给你说,和冬哥玩密室逃neng,游戏体验不好。”
贺听一脸疑惑:“为什么?”
“太快。”易凡接了一句。
“哈?”贺听没听懂。
“他解密太快,”庄高阳往上推了推眼镜,一边解释一边摇头,“男人就不能太快,不然什么乐趣都没有了。”
贺听:“**”
“不过我这次特意选的这个主题,网上说会兵分两路,进行到快一半才汇He,”庄高阳挑眉,“一会儿我们三个进同一个_F_间,让他和思怡一个_F_间吧,反正思怡喜欢**”
话说到一半,庄高阳突然意识到说漏了什么,仿佛吃了一口苍蝇,忙不迭干咳几声闭zhui。
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艾思怡喜欢姜信冬,而姜信冬的态度,没人摸得清。
贺听面无表情地转过脸,装作不在意。
其实心里不痛快。
在这种场He,他好像没什么资格非要和姜信冬在一个_F_间。
开场前五分钟,姜信冬和艾思怡才到。店员问他们打算怎么分成两组,庄高阳对着刚到的两人抬了抬下巴,说:“就你们两一组吧。”
贺听转头去看姜信冬,对方面无波澜,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旁边的艾思怡点头同意,于是五个人就这样分成了两组。
贺听突然就有些后悔,觉得今天不该来。
D眼yinJ前姜信冬主动和他搭话:“一会儿等我,把生日礼物给你。”
换几天前他肯定会笑着问是什么,可今天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简单说谢谢。
客气又生疏。
姜信冬不舒_fu地蹙眉,刚想说话,就被店员打断送进了密室。
三个人的屋里,庄高阳和易凡经验丰富,默契十足,咔咔几下就开了两间密室。
时间只过去二十六分钟,贺听对着墙上的计时器喃喃自语:“我觉得你两也挺快的**”
出了_F_间到了客厅,前方响起了nv子高跟鞋哒哒响和小孩笑得诡异的声音。
灯光忽明忽暗,模糊可以看见对面墙边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_yinv子。
庄高阳吓得tui软,抱着贺听肩膀一动不动,易凡也犹豫着没有上前。
这时候,姜信冬和艾思怡正好从走廊进来。艾思怡显然也受到了惊讶,紧紧拽着姜信冬的_yi袖。
贺听本来就被抱得浑身不自在,再看到艾思怡和姜信冬像牵着手,只觉得心烦意乱。
姜信冬朝他走过来,贺听烦躁地偏过头,不想多看一眼。
几秒后,庄高阳这个人形挂件被姜信冬卸了下来,贺听一身轻松。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