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殷九霄离开时,带上了喻璞瑜这个月的药方,以及一瓶毒药。
薛筎将瓷白的药瓶递到他手里,还是那句:“翘首以待。”
殷九霄狡黠一笑:“买那消息可花了我不少银子,当然会把好消息带来。”
“说到银子,你可知这几日总有人提起一个名叫千两白银殷九霄的人物是酒侯扶成济所下注的武林盟主人选?”薛筎看到殷九霄脸上诧异的表情,得偿所愿后,心情好了一些。
殷九霄当然不知道,他和嵇远寒从汉西赶到金城县路上费了好几日,一直在赶路哪有可能听到这种言论。
他呵呵笑了两声:“这真让晚生受宠若惊A。”
不再和薛筎多言,告别后,让嵇远寒驾马车离开。
上了路,即将离开闹市之时,他忽然撩开帘布,探出头:“阿寒,去刚才路过的那家食肆,我想到还有一件事未做。”
嵇远寒听话地返回了适才路过的食肆。
小二将马车牵到马棚。殷九霄拉了嵇远寒坐下,然后扬声让小二过来:“小二,麻烦上两份你家的羹汤和炸麻花,再去外面那家面铺,买两碗他家的招牌面条。”
小二原本一听要去外头买早点,脸色有些不好,接着下一刻看到桌上放上的二两银子,立马眉开眼笑地照办去了。
“昨日我问薛筎,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他推荐了这两家店。”嵇远寒在外人看来照旧是冷冰冰不领情的样子,在殷九霄看来却是呆愣愣的。
他伸出食指,不客气地戳了一下对面那人的额头:“嵇兄,久在樊笼里,总要寻得那么点锦上添花,你说对不对?”
嵇远寒张了张口,声音再出来时改了口:“殷兄,说的是。”
殷九霄闻言,笑得弯起了眼睛,眼底似有星辰明月。
在嵇远寒眼中,一切世俗的美好字眼放在殷九霄身上都不及此时此刻的万一。
“把互相当做好友”,这是殷九霄给他的“惩罚”。
有那么一瞬间,嵇远寒自私地想,若是可以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正如薛筎所说,食肆的两样吃食和面铺的招牌面条都极为美味,尤其是那家面铺,不知是怎么T制的面汤,非常鲜美,让人吃完面更是将汤都喝得一干二净,很是意犹未尽。
殷九霄吃得心满意足,一抬头便看到嵇远寒先一步放下了筷子。
双方面前的碗里都吃得干干净净。
“阿寒,你不是喜欢做菜吗,可尝出了这面汤如何T制?”殷九霄问道。
嵇远寒沉默了一下,随后道:“下次我试试。”
“拭目以待。”话音落下,殷九霄就打了个嗝,他站起身,不顾形象地伸了个yao,“吃饱喝足,待将药方寄了,咱们出发去江南。”
重新坐上马车,殷九霄抬头望向Yan阳高照,左手手臂搭着嵇远寒的肩膀,右手遮在额头前挡住阳光,微微眯起眼:“既然扶庄主如此看中我,我怎么也得让大家觉得他是慧眼识英雄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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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来安襄城出现了一个惊骇的传闻。
传闻称司徒天干杀了每一个司徒老爷派到他宅院里照顾他的仆人,可要问那人的尸体去哪里了,谁也说不出个所里然,毕竟没人亲眼到过有尸体从偌大的司徒家前门侧门后门被运出来过。
“假的,都是假的,你们刚来安襄城不知道吧,我给你说说真相。”在城中有名的酒楼悦凤楼nei,有热爱闲谈的城中百姓接过黑_yi剑客手里的一壶酒,喝了一口,“一年半前,司徒大少爷从外面回来,却是身受重伤,养了很久身子才痊愈。半年后,他出了一次远门,回来后不知怎的,从此x情大变,之后再也没出过司徒家门。”
“在我们安襄城,谁家都知道这司徒家上几代确实是武林名门,可到了司徒老爷这一代差点就颜面扫地,还好出了个司徒天干。司徒老爷把司徒家这辈子以及今后几辈子的荣光都放在了司徒大少爷肩上了,以前还说自家儿子以后是要娶武林第一美nv花念真的,这些话放在以前我还信,现在**”那人啧啧摇头,另外想到了什么,“据说司徒老爷还声称司徒大少爷会参加冬季的武林大会,为了给儿子造势还下注压了不少银钱哩。”
对方说到兴致昂扬处唾沫星子乱飞,殷九霄接过嵇远寒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捂住了口鼻,嗯嗯AA的惊叹。
“别说,我觉得这杀人一事是真的。”另一人凑过来,煞有其事道:“上次我算命的大爷经过司徒家门口,直言他家不久后会面临血光之灾,原因A就是造孽太多。”
殷九霄先前一直沉默着,听到这里忽然开了口:“我这边也听到一个关于江湖小道消息,不知诸位想不想听?”
看到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目光,殷九霄也不卖关子:“我听说三日后的卯时三刻,千两白银殷九霄给司徒天干下了战书,要在城楼上一决生死。”
嵇远寒坐在一旁,看着殷九霄绘声绘色地说着自己接下来将要做的事。
“这千两白银殷九霄是何人?”一人问道。
**看来这次是他错估了江湖中消息的流传速度以及范围大小。
殷九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将也是道听途说加添油加醋的版本说给了桌上的两人,得到了两声惊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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