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远寒如同置身在极寒地狱,殷九霄对浑身散发出来的温暖,对他而言有着致命的xi引力。
他极度想要接近对方来获取那份温度,以此来融化将body冻住的寒冷。
“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到底像谁呢。”一个沙哑至极的嗓音响起,包含些微的不满。
陌生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嵇远寒想要起身将殷九霄护在身后,他和殷九霄的剑却不知去了哪里,body更是_geng本难听使唤,只能艰难地抬起一点头,看向不知何时蹲在角落里的老人——正是万毒老怪毒无榭。
“终于醒了。”毒无榭与嵇远寒四目相对,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因其牙齿掉了大半,笑容更显诡异,“怎么,还忍着呢?小子,你中的可是这世间最*毒邪煞的万蛊玉ye毒,看你能忍耐到何时。”
“你**”嵇远寒不知毒无榭想做什么,而他连质问的言语都发不出,好不容易从zhui里吐出一个字,好似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然而他并不打算放弃,在毒无榭打趣的目光中,一字一顿犹如濒死前的不甘:“我的命你拿去便是,放了他。”
毒无榭蹲着body,充耳不闻,再次注视殷九霄,刹那间,眼神一亮:“呦呵,越看越像,这小子这么骨瘦如柴的,怪不得老夫看走眼。”
一语作罢,以怪异的身姿一步步挪到两人面前。
只见毒无榭拿出一把匕首,眼神锐利地盯着殷九霄的脸,起皮的zhui角弯起令人胆寒的弧度,手起刀落。
刺骨的冰寒让嵇远寒四肢僵硬,他拼尽全力挪动body,当闪着寒光的刀刃落下的一瞬间,他双目*红,思考不了毒无榭要做什么,body先一步动了,一把握住了刀刃。
毒无榭大吃一惊,看向阻止他下手的男子。因为催动浑身被剧毒抑制的nei力,真气绝对已是剧烈翻腾搅弄丹田中,以致血汩汩的从男子的口中涌出,可这人却像是无知无觉一般,只是死死地攥紧他的匕首。
照理说,中了万蛊玉ye毒_geng本无法再有行动,这人却能做出这般的反应,真不是寻常武夫。
“奇也怪哉。”毒无榭止不住笑起来,越笑越xing_fen,最后嗤笑着抽出匕首,如今连nei力也用不了的人怎么可能阻止他。如此想着,他干脆利落地将匕首狠狠扎入男子的右肩,男子倒在地上,不禁发出哀鸣,刀尖被扎入地面。
男子四肢僵硬,再也无法起身,想来万蛊玉ye毒在其体nei作祟,这一回是彻底无法动弹了。
然而,男子的眼睛却死死盯在毒无榭身上。毒无榭视若无睹,再次落刀,听到一声“不”低哑悲鸣,刀刃已经shen陷殷九霄的右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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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霄的五脏六腑nei不再有被生蛇蛊折磨的疼痛,生生折磨了他四十多天的蛊毒如同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然而,未给他思考生蛇蛊为何突然的安静的时间,猝不及防间,被火焰炙烤般的痛_gan蓦地从体外烧到了体nei,让他头晕脑热的同时,_gan到了又一次的生不如死。
四肢百骸仿佛都即将燃烧成灰烬,带来了濒临死亡的极度苦痛。
疼痛异常,神志不清之际,他听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声自远方而来,穿透层层迷雾落在他的耳边:“谷主,只要您一句话,翊儿就可以不再走这条路。”
一片黑暗的视界里,伴随着磕头的声响,男声乞求着:“让我做这最后一人,我求你,大师兄。”
“好。”一瞬间,殷九霄听到了师父阮正卿的声音,满是叹息:“我也确实想过很多年了,是时候结束了。从今日起,到你为止,雪烧山再无下任守墓人**”
一个名字从阮正卿吐出,殷九霄却听不清,然后这一切戛然而止,另一个沙哑声音打破了朦朦胧胧的回忆,蛮横地钻入了他的耳朵里:“长得如此俊俏的孩子,就该让人赏心悦目,怎么都这么想不开,好在你不像小老弟,伤得不shen,还有得救。老夫也不是跋扈恣睢的人,这毒要是能顺利解了,就当谢你们帮我印证所想。”
话听着是好话,然而这个声音的主人语T起伏好似饱含歹意。
殷九霄没有听清,右脸上突然起来的剜r般的剧痛好似针扎,透过层层叠叠的烧灼痛楚让他恢复了些许神智,一睁开眼,一张老态龙钟的脸映入眼帘,让他瞬间一个激灵。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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