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颂诚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小山村,村子因为山体滑坡死了很多人,身边的亲人只剩下父亲与**,为求生计为供他读书,父亲常年外出打工,徒留**将他拉扯长大。
崎岖的山路是往返家中的唯一路线,很少有车往这边开,因为半山yao上有处陡峭的弯道,听**讲,很多路过的年轻司机都从这里掉下去了。
村子里的孩子们早早辍学,或去种地或外出打工,只赵颂诚一人被送去镇上读书,车辆往来不便,他也极少回家,为了减轻家中负担,他会利用假期的时间在镇上打打零工,给低年级的孩子们补补课,赚着微薄的收入补贴家用,坚持了一年又一年。
此时正值高三寒假,短短十六天的假期,特别想家也特别想**,所以他决定回家看看,运气好的话也许会赶上爸爸回家过年,马上就要高考了,考上大学要去外地读书,能回家的机会就更少了。
赵颂诚提着大大的包裹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独行,包里面装的是学生家长送给他的零食水果,他想背回去给**尝尝。
少年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道路发怵,手里的东西沉甸甸的,徒步上去还要好远,不如抄小路上山,虽然不太好走但胜在距离近,节省时间。
嘀嘀——嘀嘀——
竟然会有车从这里经过?少年_gan到惊诧,扭头看去,还不止一辆,有三辆车缓慢行驶停在他身边。
他们是做什么的?赵颂诚看不懂车标,但车漆贼亮,一定很贵。
打劫?不可能,自己穷的就剩下兜子里这点玩意儿,看起来还不如人家车头上的天使贵。
贩卖器官?应该不至于,从镇里开到山上成本太高,且这个路窄的连T头都费劲,劫完人也不好遁走。
少年看着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下来一个穿着绿T恤蓝色牛仔ku的青年男子。真是奇怪的搭配A,莫非这是有钱人的品味吗?
佐丹看着少年呆愣愣的样子,“小子,葵花村是这个方向吗?”
“嗯,是。”此处没有别人,所以赵颂诚乖乖回了话。
“还多远?”
赵颂诚没有回答,他在思索着如何劝阻,山路陡峭实在不适He开车上去,这个人年纪轻轻可能不懂轻重,但他熟知地形绝不可让人犯险。
佐丹看着少年明显知情却闭口不言的样子轻佻的挑了眉梢,正所谓“世道难行钱铺路”倒也不算奇怪,于是他从兜里翻出500元现金,晃了晃,递给赵颂诚。
“500买你一条命?”少年瞪着他,真是shenshen地被侮辱了,我想救你的命,你却觉得我讹钱!
佐丹没料到对面的脏小子会来这样一句话,看着少年目露凶光,两腮鼓鼓的,好像一只快要爆炸的河豚。
身侧的车窗被降下,露出男人的半张侧颜,那人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少年愣愣的看着严春华,不敢相信这世间竟能有这样一副完美无瑕的面孔。
“你什么意思?”男人的声音很轻,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强势。
“呃——”赵颂诚忽然有些尴尬,对方就是问个路,自己却气急败坏的去噎人,而且对方三辆车人多势众,自己孤身一人形单影只,一旦起了冲突,怕是要挨打。
眼见对方还有人愿意好好说话,少年立刻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热情,对严春华亲切道,“哥哥,是这样的,前面山路有一个大坡道转弯,没有护栏,极窄极陡,_geng本没办法开车。”
严春华疑惑,“不通车那这路怎么修的?你是村里人?”
“修路**那不一样,我在村里住,从这可以走着上去,也就半个多小时,很方便的。”赵颂诚睁着大眼睛,微风拂过,男人可以清晰的看见他颤抖的睫毛,“我可以带你们去,不要钱的。”
少年偷偷瞟了一眼佐丹,佐丹不置可否的把钱揣进_yi兜。此时的赵颂诚还觉得佐丹就是个一言不He就发钱的土财主,直到后来再次相遇,他才知晓这个青年不但是严春华的保镖队长,还是这个男人的心腹之交。
“到底通不通车!”和小鬼说话就是麻烦,碍于少年是唯一知lover,严春华不得不压着火气耐心询问。
车开了一路,别说没见到人,连个活物都没见过,若不是看见少年在这条路上,严春华简直以为走错了路。为了让他投钱,政府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确实山清水秀,但除了山和水,毛儿也没有,真能开发成景区?
赵颂诚回答,“没有班车。”
在他的概念里山上确实不通车,没有任何班车愿意来这边,村子里的人出行要么走小路,要么由家里赶牛车或者驴车。
严春华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佐丹眼见先生的耐心快要宣布告罄,立刻将话头引过来,“我们先生的意思是,那个路的宽度比我们车宽吗?从前有没有车经过过呢?”
“有的,那都是有经验的年龄大的老司机,他们可以开车过去的,但他们极少会来这里。”赵颂诚左右看看接着说,“以前有很多人听说葵花村风景好来采摘,然后就开车掉下去了。”小颜
少年用余光看见严春华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急忙连连摆手,“我不是咒你们A,真的是出了太多事故,而且村里啥也没有,你们干啥去,开车太危险了,真的不建议开车上去。”
迎着光,赵颂诚的眼里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澄澈与纯洁,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一点也不像那种人,明明走路走到汗流浃背,穿的_yi_fu也是洗的发白,这样窘迫的生活环境,一句话就能赚500块钱的事儿竟然不屑去做,若不是太蠢就是太干净。
“平时你们怎么上下山?”男人问他。
“大部分坐牛车。”
“你为什么没坐?”
“我在镇上读高中,放假了想给**个惊喜,而且**年纪大了,我不用人接的。”
这样乖巧的一问一答,抚平了男人方才所有的烦躁,看着少年提及**时眼眸里划过的亮光,严春华暗想:这个少年,一定是个非常孝顺的小滑头。
山里的天气多变,说话间狂风大作,大雨点子陆续砸在地面上,竟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严春华难得发起了善心,“上车,我捎你一段。”
“不,不用了。”赵颂诚拒绝的磕磕巴巴,眼看着严春华沉了脸色又慌忙解释,“我**我太脏了。”
少年低着头声音嗫嚅,像只委委屈屈的流*狗。
男人打开车门利落下车,佐丹抢先一步用手给他挡雨,神情焦急,生怕雨水淋在这位尊贵的男人身上,“快给先生拿伞来!”
“不用了。”严春华拨开佐丹把手递给少年,“包给我。”
“A?”赵颂诚有点傻眼,这个男人好高,雨下这么大,他下来干嘛?!包被男人一把夺过拎在手里,随手扔在后备箱,动作一气呵成,帅爆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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