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春华素来是个行动派,他手下的人亦是有样学样效率极高。等赵颂诚返回卧室的时候,屋nei的餐桌早已摆好了热气腾腾的午餐,江悦站在餐桌旁浅笑。
青年快步走上去关心道,“你怎么在这儿,怎么没多休息休息?”
江悦忍俊不禁,“我若是休息了,恐怕就不能知道你威风凛凛的事迹了。”
赵颂诚疑惑,“什么意思?”
“据传傅哥得罪了你,在刑堂领了60鞭,现在已经打完了。”
青年惊讶极了,“怎么会,我跟严春华一直在一起,_geng本没见他罚人。”
江悦若有所思,“也许他是想在先生跟前儿卖个乖,自作主张领了罚。不过他怎么得罪你了?”
赵颂诚似有明悟,“你好像挺幸灾乐祸的。”
江悦的脸色依旧有失血过后的苍白,“也不能这么说吧,主要是他罚人的手段太狠了,大家都有点怵他。从前在岛上他就是岛主的得意门生,极少被罚后来到了先生这儿更是处处小心谨慎,从未出过差错。结果突然栽在你手里**”
江悦的zhui角抑制不住的向上翘。
青年一边吃饭一边问,“从前丹哥在的时候都不许大家私下讨论这种是非的,现在不这样了?”
江悦顿然敛了嬉笑的神色垂手侍立,“诚哥,是我逾矩了。”
赵颂诚心里堵得慌,难怪严春华说他轻易不会罚傅越培,“他好像不怎么受人信_fu?”
傅越培虽然跟在严春华身边许久,却不是资历最老的那一批人,骤然成为队长难免不能_fu众。现在突然因为个“客人”被罚了60鞭,这可不是个挠痒痒的小数目,不管是傅越培自己识趣主动担了从前的过错,还是由他的先生宣之于口的正式惩罚,都于他上位前期威信的树立有很大的阻碍。
眼下江悦对待队长被罚一事的态度就是傅越培不受人信_fu的鲜明写照,他相信江悦的行为绝非个例,如他这般以看戏心态冷眼旁观的看客怕是大有人在。
江悦警觉的看着青年再次重申,“诚哥,是我逾矩了,我不该私下议论傅哥的是非。主要是丹哥走后,很多人都觉得俞哥会上位,不自觉就**”
青年又吃了一口饭,“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不会对别人说的。你要不要坐下一起吃个饭?”
江悦端正的站在一旁低眉敛目,“不了,诚哥,这不He规矩。”
饭后,赵颂诚去探望了傅越培,结果那人连说了三句话。
「这不是先生吩咐的,但如果事事等着先生吩咐了再做,恐怕就不是60鞭这么简单了。」
「当年的事确实是个意外,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那个时候我很担心先生知道了会生气,所以私下求了丹哥替我隐瞒,可是后来我渐渐发现还不如当时向先生坦白实情,因为欺瞒先生这件事令我更加煎熬。如今这件往事在先生那边过了明路,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是好事儿,还得谢谢你。」
「虽然先生知道实情后看似没有计较,但我不知道先生心里究竟是怎么看待这事儿的,我不想为此和先生产生隔阂,哪怕是有一丝丝产生隔阂的可能x。」
最后傅越培又来了一个设问句,“想要长久的呆在先生身边要靠自觉,你说呢?”
我说你大爷!
赵颂诚返回卧室仔仔细细He计这翻话,他_gan觉傅越培在暗示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你来的很多余,因为被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你无关,这是我与先生两个人之间的私事,而且是一件关于信仰与臣_fu的私事。
青年既为自己泛滥的愧疚_gan而羞愧,又因傅越培义正言辞的腔T而愤慨,“他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A。”
青年分析说,“如果严春华介意他的隐瞒,那他赶在被正式惩罚之前先自罚,最起码能展露一个知情识趣知错愿改的好态度。严春华这人一向奉行一罪不二罚罚过就可以被原谅这种原则,他不可能不知道。面对没造成什么恶劣后果的陈年往事,严春华见他自罚多半不会shen究了,还得在心里夸他一句懂事儿。”
“如果严春华不介意他的隐瞒,那他可就更厉害了,针对先生不追究的陈年往事都能乖觉自罚,这是遇事不逃避的真男人A,严春华必然会高看他一眼,觉得他可堪大任。毕竟法律还讲究个追诉期呢,而在他这,先生的好恶就是他无限期遵循的准则,可真是忠心耿耿!”
青年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毕竟*子回头金不换!毕竟他在他的先生面前展现了绝对的遵从,正中严春华下怀!毕竟那人向来欣赏敢于面对错误勇于改正的人,傅越培样样猜中了严春华的心思,真是厉害。”
江悦方才只刚刚处理好伤口吃了点稀饭,便被先生匆匆派来看着青年吃饭,此刻他前Xiong后背火辣辣的疼,这两天几乎没有睡过觉,大脑更是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听着赵颂诚长篇大论侃侃而谈,他努力聆听认真理解最后讷讷道出,“我觉得吧,我觉得傅哥可能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觉得欺瞒先生这么久很nei疚,又担心可能会为此事与先生产生隔阂,所以主动消除了隐患。”
青年冷笑一声,“或许吧。”他看江悦强撑着j力与他说话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去休息?在我这儿耗着啥呢?八卦你也都扒到了。”
江悦闻言一顿,青年见状,原本温和的语气倏然变了T,“该不是严春华派你来盯着的我的吧?怕我太嚣张趁虚而入欺负傅越培?!”
这是什么画风清奇的脑回路!江悦思维迟缓,一时想不到什么好说辞,索x坦白直言,“这个**诚哥,先生就是担心你不好好吃饭,叫我过来陪着你。这是关心你呀,可不是盯着!况且真如傅哥所言他被罚是自作主张,那么先生目前知不知道这事儿还是两说呢。”
青年窃喜赶忙追问,“那严春华还说什么了?”
江悦仔细想了想,“好像**没了。”
“那他那个奴隶吃了没有?他由谁陪着?”
“你说谁?”江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哦,你说他A,他自己吃呗,吃饭还用人伺候A?你不是看见过吗,都是佣人送到屋里去。”
青年酸溜溜地说,“那你们不陪他聊聊天啥的,人家一个人在屋也怪无聊的吧?”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