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颂诚以手撑地小心翼翼地拨开碎瓷片,挪了挪膝盖跪在平整的地面上,那些瓷片的边缘被鲜血染红,刺目异常,“你**你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声音淡淡的,“有意义吗?跟你说了,你又帮不上忙,多一个人心烦,何必呢?”
青年反驳,“怎么没有意义?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你的功利心就那么强?在你眼里人是不是只分两种,有用的和没用的?”
男人见他幼稚的言论发笑,“这么想知道,现在告诉你好不好?”
青年本能的想要拒绝,因为那人唇边的笑容有一丝残忍的弧度。
“从哪里开始讲好呢?”严春华变换了坐姿端坐在餐椅上,仿佛一位从影视剧中走出来的说书先生,“你说我是先讲讲在你大学期间,为什么打你要打折一_geng棍子呢?还是先讲讲你在读研期间,我为什么不愿意你私自外出呢?你想先听哪一个?”
被rou_ling的膝盖压在冷硬的瓷砖上亦是苦不堪言,赵颂诚无心他顾,随口应和,“**都都行。”
“那先说说第二个吧。我非常清楚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怕他再次找你给你造成困扰,便告诉你没事不要出门,只在家里等我就好,可你似乎不安于室。”男人的声音转冷,“我告诫过你多少次,席荣不是个好东西,对你目的不纯,可是你呢?不但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还偷溜出去跟他鬼混,吃饭喝酒最后睡到一张_On the bed_去!”
青年急迫的解释,“不是这样的,我知道这话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就是因为在家憋久了,他说可以来接我放放风,我也想出去玩玩,你看我看的太严了,我在家里每天无所事事**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结果会**那晚的事儿,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知觉也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眼泪不知不觉的从脸庞滑落,赵颂诚颓然的瘫坐在地上,任由碎瓷片刺入掌心,好像这样就可以缓解一些潜藏在心底的绝望。
男人冷眼看着,“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哭!你到处和人抱怨我的苛责,但你有想过原因吗?你以为仅仅是因为数据记录错误这种事,我就要打折一_geng棍子?那我应该开个木材厂A,你说是不是?”
严春华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青年心下隐隐有了预_gan,他听男人继续讲到,“那时候的你天天吵着要去研究所丰富经验,我破例同意了。可研究所是个什么地方?你当是校园里的实验室允许你反反复复的重复实验?那可是一期临床的疫苗配比A赵颂诚,幸好临床在医院开展,意外发生后抢救及时,但10个人里只活下来4个,其中4位幸存者中的2位还是因为没来得及注j疫苗。你还跟我讲什么上医治未病,要延长人类的生命,顺延生命的价值,开玩笑呢吧,职业杀手都没你致死率高。你以为警察凭什么说我做人体试验?嗯?因为想逮捕我巧立名目?”
看着赵颂诚的脸色煞白男人忽又叹了口气,“我当时想着你还太小,不想增加你的负罪_gan,所以没对你讲。来,我们现在回忆回忆,当时记错数据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好像在和席荣聊阁楼里哪个dom长得帅,是不是这样?你知不知道研究所规定在工作的时候禁止使用手机?你知不知道所长在委婉的提醒你以后不敢shen说你是为了什么?你和佐丹口口声声的说,掌握权利的人更容易过度使用权利,我倒是时刻自省,那你又在干什么?”
青年如坠冰窟,他居然错的如此离谱还不自知,如果没有这个男人来善后,自己当时怕是要负刑事责任了,指不定现在还在哪个监狱里吃牢饭。
男人话锋一转,“这个席荣可真碍眼A,非常让人讨厌,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动他吗?”
严春华掐住赵颂诚的脖子B他仰头与自己对视,“因为我要他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眼前,时时刻刻提醒我勿忘他日之耻。”
男人灼热的视线让青年无地自容,“而你!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自从我在家里出柜,父亲便收走了我所有的权利转交给我那个宝贝D_D,席荣以为我在严家一落千丈,搭上我D_D的线儿就可以踩在我头上,就敢打你的主意!那你呢,赵颂诚你是怎么想的?你也当我死了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离那个杂碎远一点!远一点!可你自始至终都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那四年里你信任过我吗?你都该说一万遍了,你对他强暴你这个事情毫无知觉,其实在你第一次说的时候我就信了,你觉得我对你没有信任?这么没自信可不像你的风格。后来让医生给你验血,不光是为了分析血ye里的酒j含量,我还要看看他给你吃了什么东西可以让你毫无知觉,会不会有成瘾的可能,同时我还要担心你有没有染病,毕竟x乱交染病的那么多,天知道席荣是个什么生活作风,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强忍着恶心亲自盯着他去体了检。”
男人眼睁睁的看着青年的眼泪一滴一滴滑落在自己的虎口,寒声质问,“可是你呢?一直反反复复提你俩_On the bed_那点破事儿,觉得我脾气特好是吧?我一直强忍着不冲你发火,就睡觉这件事而言我体谅你,你也是受害者,但在那之前呢?你有为你偷偷溜出去忏悔过吗?作为一个有男朋友的人偷偷去见另一名对你有企图的男人,你不心虚吗?赵颂诚,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时至今日,我都没有听见你为此说过一句抱歉的话,当年我没打死你,已经是我涵养好了!”
“难道你就没有未婚Q吗?你在有她的情况下还跟我交往,难道你不心虚?”
男人看着他垂死挣扎,“好问题,我与她订婚19年,一共见过她三次,其中一次还是在她的满月宴上,所有人都疯传她失踪了,从来没有人在她三岁以后见过她,天知道她是死是活。原本我就没有履行婚约的打算,只是时机不到,不想做无谓的牺牲。而且我好像一开始就对你讲过,不管今后有什么风言风语,你都要坚信两点,一是我爱你,二是我不会和nv人结婚,忘了?”
巨大的愧疚淹没了他,原来一直不能换位思考不能体贴对方的人是自己。他从没思考过这些事情发生的原因,他原以为只是因为一次试验数据的记录错误,就要遭受一顿毒打,谁知这后面还牵扯着6条人命他原以为只要严春华提出拒绝婚约,就不会受人胁迫,谁知道这件事竟是用半条命换来的,难怪那阵男人“回国”后总是不愿意与自己亲近,即便是*也要把自己捆在床头遮住双眼,就是怕自己看见他身上的伤痕吧他原以为严春华无休止的打骂是为了惩罚他与别人sChuang,可谁知男人zhui里的“背叛”竟然是指他在男朋友不同意的情况下偷偷见了爱慕者,如果换做严春华去见了未婚Q,自己也一定会疯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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