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雷打不动的规定是每周一次的例会,时间定在周一上午9:00,主要是汇总各个项目的进展情况工地的施工进度有无工作困难等nei容。这个会议持续了大半天,散会后唐谦特意留下赵颂诚,二人一起踱步到副总办公室,唐谦犹犹豫豫的问他,“你说咱们还有机会吗?”
看来老板还是没死心,还是惦记着东区的那块儿地皮,赵颂诚坦言,“机会不大。”
唐谦试探的问他,“假如我把你开除了,咱们公司会不会变得有机会呢?”
赵颂诚抿了抿唇轻声说,“如果他为难你了,我可以辞职。我与他闹得确实不太愉快,周五晚上他没当场翻脸已经是涵养好了——”
耳边传来唐谦爽朗的笑声,“这真的是会所里大名鼎鼎的Leo先生吗?你垂头丧气的样子竟然这么*,我都要被你掰弯了。”
“你那天倒是潇洒A,直接扬长而去,帅爆了,徒留我们一群老弱病残陪着严春华吃饭,那顿饭吃的我都要胃痉挛了,事后正均跟我说,他这俩月都不去会所玩了,有心理*影,哈哈**”唐谦觑着他的神情继续说,“你走以后严春华径直坐在那俩警察面前,问他们,有没有他能配He的问询,他还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正好他有时间,找他都不需要预约,顺带又催了一下他三叔的案子,要他们尽快开庭。”
“你是没看见A,那俩警察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啥来,还是霖哥去解的围,笑死个人了。”唐谦现在回忆起来,还是一副玩味的表情,他忽然拍了拍赵颂诚的肩膀,“兄弟A兄弟!再次_gan叹,人不可貌相A,短短半年的时间,你已经给了我两次惊喜了,真是猜中了你的开头,猜不中你的结尾A,宝藏boy!”
“老板您快别取笑我了。”赵颂诚的心情一点也不轻松。
“凭你对他的了解,我们真的一点机会没有吗?”
赵颂诚吞吞吐吐的说,“顾樊辰有个特别疼爱的妹妹嫁给了常平建设的叶青,当初为了给顾优琳撑场面,还特意拉了严春华来参加婚礼呢。”
唐谦大惊,“卧槽!还有这一出,叶青结婚的时候我在国外读书,只送了礼物没去参加婚礼,所以对里面的很多细节也不甚了解,只知道他从外地娶了个Xi妇姓顾。亲兄妹?”
“不是,顾樊辰是独生子,这个妹妹是个没出五_fu的远亲。”
“难怪不知道他们还有这层关系。”唐谦沉思,常平建设的规模虽远远不如盛华集团,但也是本土数一数二的建设公司,自己之所以能在唐有德那里占得先机完全是因为他在竞标前做了点私下的小功夫,结果现在易地而处,他公司有个甲方前男友,人家那边是甲方的至交好友,高下立见!
有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唐谦的秘书推门而入,“刚才有位姓严的先生来公司找您,他声称是您的朋友所以没有提前预约,我虽没见过他,但看他言之凿凿又气质不凡也没敢贸然拒绝,暂时将他安置在会客室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想来找您请教一下,您看这事儿**”
唐谦抚掌大笑,“你做的很好。此处应该吟诗一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赵颂诚看着老板意气风发的样子,总觉得事情的发展不会如老板想象的那么乐观。
会客室里,严春华闲适的坐在椅子上翻看盛华集团的公司简报,那是他们集团nei部发行的期刊,主要做了两个版块,一是上个季度集团承接的工业能源交通民用等工程建设项目的施工进度,二是就集团或者下属分公司的代表x人物来篇人物传记。
唐谦进门的时候,那个男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赵颂诚那页,那里面极尽溢美之词,讲述了他在校期间的优异成绩讲述了他工作之后的突出业绩,还粘了一张青年帅气的半身照。
男人听见动静看向唐谦,“他穿着西装的样子还蛮帅的。”
“是**A。”今日的严春华格外平易近人,两名保镖一左一右的站在男人身后,各提了一个古怪的木质食盒,唐谦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热情,“严总过来也没提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下去迎接您,现下让您在这空等半天,真是失礼失礼。”
男人浅笑着扬扬手中的册子,“简报做的还不错。我听景崇的唐总讲,你们对那块地的开发很有想法,是这样的吗?”
“是的,确有此事,我们公司在后现代主义的建筑工艺方面,有着其他公司无法比拟的优势。”唐谦暗暗搓手,思考着从哪里开口讲述为妙。
“这个项目由谁负责,唐总亲自监工?”
“**”项目原本是由赵颂诚负责,但是现在适He提及他吗?
见唐谦略略尴尬,男人挑眉,“这么大的项目,你们连标都投了,到现在还没安排出个负责人?你们公司这优势确实是挺突出的A。”
唐谦斟酌片刻,“是这样的,严总,这个前期工作是由赵颂诚负责的,如果**”如果您接受不了可以换人或者给我点时间让我再安排一个负责人。
男人冷淡开口,“叫他拿标书过来看看。”
赵颂诚接到通知后立刻翻箱倒柜的找标书,匆匆拾起一本装订好的文件来到会客室。他将文件双手递给严春华,极力做好乙方的本分,原以为对方会借此刁难一番,比如会不*不阳的嘲讽他来的慢,比如会视若无睹的晾着他让他多举一会儿,再比如用那犹如实质的犀利目光静静的盯着他**
来的路上青年做出了无数设想,但无论他怎么想,都没想到严春华会痛快的接下文件,过程顺利的不可思议。青年手足无措的杵在桌子旁边,不知该就地坐下,还是该悄悄退出去。他瞧了瞧老板,唐谦老神在在的翻看简报,不肯看他也不肯告诉他下一步动作。
按照常理讲,他作为项目负责人应该陪同老板接待甲方,为甲方讲解方案回答甲方提出的问题向甲方阐述自己公司的优势,然而此刻不能以常理推断。
他接到老板电话时,对方说,“你把标书拿过来。”按照常理讲,这好像也是一个不He常理的表现,因为在得知严春华造访时,唐谦明明对他说,“你先回避一下吧。”
赵颂诚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不敢轻举妄动,那个男人一手拿着文件,一手给身后的保镖打了个手势,“不好意思A唐总,大中午的来找你谈事情耽误你们吃饭了,刚特意在路上买了点吃的,先垫垫吧。”
原来食盒里放了两份粥和咖啡。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纸张翻动和碗勺偶尔相撞的声音,赵颂诚敢发誓,严春华眉目平静的背后一定涌动着出于教养而极力压制的怒火。
因为在那个男人的用餐礼仪中,绝不允许发生这种碗和勺子筷子撞车的局面,可依着赵颂诚的观点,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始终认为没有人可以做到绝对安静的吃饭,然而那个男人用打到渗血的双手教会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青年很想在此刻不着痕迹的提醒老板注意细节,但又没有将手机带在身上,真是**完蛋了,人们往往就是在这不经意的小细节上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男人一页一页的翻看文件,唐谦和赵颂诚一口一口的舀着碗里的粥,粥入口绵软香甜,味道意外的不赖。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你耳朵怎么回事?”
果然!
他就知道!
严春华怎么可能亲自上门来看!标!书!
景崇有着所有竞标公司的资料,_geng本犯不上一家一家去登门造访,更何况,这个男人就算是看中了某家公司,也得先散出消息去,等着别人找上门去求见他,再让他回绝几次后勉为其难的见上一面。那才符He这个男人的办事风格。
“受过——”点外伤,他本能的不想与严春华摊牌,话没说完就见男人一扬手,身后的保镖从_yi兜里掏出个小袋子,将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入咖啡中,拿起杯子晃了晃。
“这是什么?!”青年瞪大眼睛,他绝不相信这是为了T节咖啡口_gan而添加的细粒冰糖。
男人将文件搁置一旁,双手搭在桌子上指尖相对,唇边噙着一丝浅笑,“吐真剂。”随后吩咐身旁的保镖,“给我们小朋友展示下疗效。”
只见那名健壮的男子从另一个食盒里拿出一只小白鼠放在食盒盖子上,这只白鼠被饿了几天又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盒子里,甫一出来有些蔫蔫的,男子将剩余的白色粉末倒在盖子上,小白鼠骤然看见食物惊喜交加吱吱乱叫着飞奔过去,可它只浅浅啄了几口,便抽搐着瘫在了盖子上一动不动。
会客室nei流动的空气接近凝滞,四周很静落针可闻,唐谦一脸惊恐的看着盒子里疲软的白鼠尸身,眼睛不停的在白鼠与咖啡之间转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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